她是官宦之家,家里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公务员。此刻,如果让那些小道小报抓住了把柄,大放厥词一阵乱嚼舌根子,毛家从此恐怕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吧?
可是,倔驴的脾性能改吗?老虎的虎威能掉吗?
不能!
稍纵即逝的功夫,毛家莹马上换了张脸谱,一副“它妈的,你吓唬谁呢?”的鄙视模样,横着脸怒不可揭的问道:“沈院长,什么叫‘也是一只母老虎’呀?还有一只是谁?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了。”
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一下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横妞”,没曾想“蛮横妞”的思维异于常人,不仅没有把她吓到,反而给沈浪自己招来了一场灾难。
请不要笑话,沈浪感觉千真万确的的确确是一场灾难,虽然没有“汶川大地震”那么惊天动地,至少也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此,沈浪再也不敢在女人面前口无遮拦了。
真是“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何苦来哉?
“咳咳……”沈浪咳得差点背过气去,这才急中生智,虽然有些尴尬,但依旧很有礼貌的笑道,“毛小姐千万别误会,我说的另一只母老虎,是指我家里那只‘河东狮吼’,你的明白了?”
明知道沈浪是在狡辩,但总算让他说出了“河东狮吼”这样有失颜面的一句话,毛家莹愤怒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丝丝细微的安慰。
她歪着脸,看都不看沈浪,哼着鼻子说道:“沈院长,记得哦,你只有三天时间。”
“蛮横妞”在沈浪的面前伸出了三根葱葱玉指,没好气的提醒着他。
沈浪远远的欣赏着三根清秀、白嫩、圆润的手指,好想把它们握在手心里好好的把玩一会儿,哪怕是快三秒也行。
但这个想法,在他看到毛家莹那张冰冷的俏脸后,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满桌佳肴,你得有好牙;腰缠万贯,你得有好命。”
“毛小姐,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紧紧的捆绑在一起了。”沈浪吸了口“芙蓉王”,笑容可掬的说道,“应该是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对不对?”
不知道怎么回事,毛家莹那张精致的俏脸上突然涌现出一抹非同寻常的红晕,在沈浪看来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煞是惹人爱怜。
确实是回光返照,短短的快三秒之后,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沈浪不得不发至内心的感叹,“蛮横女”的川剧变脸真是学到家了哈!
她瞪着双漂亮的丹凤眼,语气冰冷的骂道:“唧唧歪歪的,你是鸿儒还是大师呢?在我面前咬文嚼字的,有这个时间赶快调查吧。”
“是,是。毛小姐说得极是。 既然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那么就必须好好的配合。”沈浪公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微笑着赞同道,“是你配合我,还是我迁就你呢?”
毛家莹冰寒的俏脸上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抹红晕,漂亮的丹凤眼往沈浪望去,依旧是那副不急不躁躬谦有度的笑脸。
她不确定沈浪后面这句话是不是在吃她的豆腐。
毛家莹秀眉紧蹙,心想这人要不是脸皮真厚,就是太有风度。
沈浪的“神智”感受到毛家莹内心短时间的急剧变化,禁不住又是一愣,原来这个“蛮横女”有病!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心理疾病!
不是每朵鲜花都娇艳芬芳,不是每个美女都温柔可爱,花有败落季,人有珠黄时。
“沈院长,你不觉得自己很啰嗦吗?”毛家莹朝沈浪瞥了瞥,想发大小姐的脾气却找不到很正当的理由。
“非也,非也。毛小姐,天地万物,阴阳互生;男女之间,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今天我们既然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相互捆绑在一起,如若主次不分,从属不清,事情怎么能顺利开展呢?”沈浪摇头晃脑的,像极了一个知识渊博老夫子。
毛家莹是一个公务员,而且还是很有素质的那种中层干部,见沈浪的动作虽然有些娇柔做作,但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为了使爷爷的死因能够尽快的水落石出,她不得不忍声吞气的说道:“沈院长,只要你能够做到公正公平不袒护下属,我愿意听从你的指挥。”
“既然毛小姐这样说了,我岂能让你失望呢?”沈浪很满意毛家莹这样的态度,能让“蛮横女”这样心甘情愿的服从自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攀越一座大雪山获得的满足感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