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帮你们争取到最好的条件了。”沈浪将郭庆颂犹豫不决的样子,生怕这孩子想不开,突然推开窗户跳楼自尽,以示抗议。赶紧劝道,“你也知道,毛家人个个都很强势,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
这一点,不用沈浪解释,郭庆颂和朱成旅都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受。现在他们两躺在这儿,就是拜毛家人所赐。
“沈院长,你能不能再去跟他们协商一下,我们愿意出钱,这下跪,未免太……太丢人了吧?”郭庆颂满脸尴尬的央求道。
毛家是个大户,毛老爷子出殡的当天肯定有很多人的。郭庆颂好歹也是个领导,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下跪,要是有熟人看见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嫌丢人?那就别做丢人的事!
沈浪心里冷笑着,这会儿知道丢人丢大了,早先干嘛去了呢?你以为这是请客吃饭连带着喝酒,还可以挑肥拣瘦吗?
“郭副院长,我已经尽力了。”沈浪推脱着,一脸为难的说道,“我哪敢再去?毛家人都佩着枪呢,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哼!别说行不通,就是能够说得通,沈浪也不会去的。这些个龟儿子,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是永远记不住“包子是面粉做的”。
“沈院长,能让我们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吗?”郭庆颂忐忑不安的问道。
脸皮,谁不想要啊?做人靠的就是这张脸皮嘛!
女人每天胭脂水粉的往脸皮上涂抹,男人西装革履,把脸上的胡须收拾的干干净净,都是为了在老板、男人、女人、同事们面前有面子。
又有哪个女人或者男人,是打扮给老公、老婆看的呢?
呵呵,这话扯远了。
“那行,你们两今晚都好好的想一想,明天给我的准信,我也好回复他们。”沈浪知道这事还不能着急。这也算是一个大事,他们得好好得考虑清楚。
“好的,沈院长,辛苦你了。”郭庆颂见沈浪站起来,知道他要走,便客气的说道。
沈浪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还没到办公室,他兜里的手机就发出了一成不变的铃声。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在享受幸福,请你离开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在承受不幸,请你想起我……”
沈浪掏出手机一看,连忙站起来走过去,将内间的房门关上。经过上午那档子事,他可是有些怕杜曼这个美女了。也不问一问对方的情况,只要她高兴,小嘴巴咧咧的,胡说八道一通。
都说大嘴胡咧咧,她这小嘴巴也口无遮拦的,难怪分别的时候,毛家莹那妞要自己好自为之,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女人可以不喝水不吃饭,静静的呆上一个星期。但女人绝对会吃醋,特别是在两个女人之间。女人,漂亮的女人,她们决不允许一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跟另一个女人**,即使这个男人与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咯咯……”未语人先笑,杜曼那女人味十足的魅惑声从手机里传出,“大帅哥,你在干嘛呢?”
“杜市长,我是一名医生,当然是在医院里。”沈浪坐在老板椅里,有板有眼的笑着回答。对于这个女人,沈浪的态度是,既不愿得罪她,也不会把她当做朋友。
萍水相逢的女人,自己跟她仅仅只是一舞之缘。可她怎么就赖上自己了呢?
“咯咯……这么说来,沈院长还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嘛。”杜曼没心没肺的说道,根本就没理会沈浪话里的冷漠,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曼姐,你打电话过来,不会是想查我的岗吧?”沈浪玩笑着问道。见她的情绪不受自己的影响,他的积极性受到了打击,开始真心的佩服起公仆们堪比城墙厚实的脸皮。
“查你的岗?”杜曼愣了愣,然后一丝红晕飞上脸颊,这个臭小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岗,一个是领导查,一个是女人查,他把我当什么?“胡说什么呢?小坏蛋,上午才跟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曼姐,哪能呢?”沈浪小小的得意了一回,赶紧拍起了马屁。宁可得罪小人,也不愿得罪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老婆的话既是枕边风又是耳边风,但领导的话绝对是暖洋洋春风。”
“春风?沈浪,你什么意思?”杜曼没想到他会这么比喻,自己的话是春风?那自己是什么,春姑娘?这个小混蛋,瞎咧咧啥呢?“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曼姐,这都不能理解?”一丝坏笑浮现在他的脸上,他戏谑着说道,“有句童谣是这样说的,‘春风吹,战鼓擂,紧跟领导谁怕谁……’,曼姐,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小混蛋,你就瞎编吧。”杜曼没好气的骂道,没想到被这个小混蛋调侃了一回,“我快要到你医院的大门口了,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