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金纯听罢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可是张海鹏却说道:“大哥,这个事,表面看起来是张老疙瘩送你们走到关帝庙突发奇想提出结拜。可是细想起来,背不住是张老疙瘩有意这么安排的,你们八位磕头结拜,张作霖和他的手下就占了五个。谁都明白你们这场磕头结拜那是军事结盟,如此看来,张老疙瘩不简单哪!大哥,不是兄弟我多嘴,往后还真得多长个心眼。省的被他算计了。”
冯德麟憨厚的一笑:“仙涛啊!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可是,请你记住,做人最忌讳窝里反。即使他张老疙瘩做得不对,可是我们一个头磕在地上,那就是结拜弟兄,我是他三哥,他是我的七弟,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君子坦荡荡。我之所以请你们两位兄弟,就是怕你们哥俩为了此事多心。影响了咱们哥们的感情。”
汲金纯一笑:“大哥多心了。大哥要是没啥想法,我们哥俩才不管那些呢,真要是有我们哥俩一个,十个磕头弟兄,一见面七哥长八哥短的多麻烦。还不如这样清闲自在。你说是吧海鹏大哥?”
“那是,那是,我都嫌麻烦。哈哈哈!”
一看俩兄弟没啥想法,冯德麟放心了。
张作霖升任洮南镇守使,驻防洮南。他回不了新民。他媳妇赵二妞带着三个孩子。大女儿张首芳已经十三岁了,大公子张学良十一岁,小儿子张学铭才五岁。娘四个依旧住在新民杏核店胡同的老宅。赵二妞虽然才三十几岁,可是却显得衰老了许多。那是因为,张作霖对他的感情背叛,彻底的摧残了她的心。十年前,张作霖娶了二夫人卢寿萱,赵二妞虽然不高兴,可是从大局着想,他忍了,而且还帮着张罗婚事。好在卢夫人识大体,对她有尊有让,俩人处的情同姐妹。就这样,她又生了小儿子张学铭。哪知张学铭才两岁,张作霖升任新民统领,春风得意在同一天,两顶花轿又娶进三夫人戴宪玉;四夫人许澍旸。赵二妞被张作霖伤透了心,一气之下领着三个孩子搬回杏核店胡同老宅居住,和张作霖分居一直到去世。
张作霖奉命剿匪,到升任洮南镇守使驻防洮南。一直把三夫人戴宪玉带在身边。赵二妞和三个孩子没人管了。这时冯德麟和媳妇赵懿仁经常来到新民看望和接济他们。赵懿仁看到姐姐面容憔悴,十分心疼,经常住下来陪姐姐唠嗑解闷。他们一直没有把儿子冯庸接走,而是继续留在新民陪着张学良读书,不过,现在的学费都是冯德麟出。想当年,冯德麟被大鼻子抓走的时候,赵懿仁生下冯庸没人照顾,多亏了姐姐赵二妞常来看望,悉心照顾。如今调过来,这才是世间无常,好心才有好报!
这天,冯德麟在广宁军营,忽然接到一封家书,打开一看,上写道;父亲病重,想儿心切,速回看望。冯德麟看罢是心急如焚,马上向奉天总督锡良告假回家看望病重父亲。总督锡良刚刚上任,对冯德麟十分倚重,所以恩准。给了半个月假期。冯德麟把军中事务交待给手下两个托底的弟兄张海鹏汲金纯,自己一个人,也没穿军装,穿了一身便装,礼帽长衫,骑上自己心爱的枣红青鬃马,“驾!”打马如飞,离开广宁赶奔老家龚家地。
冯德麟从广宁回老家龚家地要经过八角台,一条从北到南的大道,从八角台城中穿过,正好从八角台商会会长张紫云的府门前经过,冯德麟因为牵挂老父亲病情,急于回家,就不打算打扰张会长了,他想穿街而过。赶巧了,张紫云会长送一位贵客出来,正好和冯德麟打个照面。
“吁——!”冯德麟急忙带住缰绳,跳下马来:“张会长,一向可好?”
“哎呀!原来是冯统领,冯将军,是那阵香风把大恩人给吹回来了?”
“家中老父亲有恙,告假回家探望。”
“哎呀,老伯父身体不适,倒是让人牵挂啊,不过,既然到了家门口,再急也不在一时,能否进寒舍一叙,稍待片时,让在下进些地主之谊,不知大恩人肯赏脸否?况且,这里还有一位重要客人等你来会!这才引出一段;廖仲恺畅谈革命,冯德麟慷慨赞助。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