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对，无论是一般人还是侠岚，零力都不可能长期存在于体内，就是侠岚将零力过继到自己体内也会遭受很大的折磨，侠岚炁与零力相冲突，那种痛苦会比凌迟还要难受百倍，也许不但救不了别人自己也会痛苦而死。但是零就不会，虽然可能属性不同，但是零力本身是不会冲突的。”

“难道这真的是轻语的命吗？”东方笑尘叹息道。

“爸爸，不用难过，即使永远也走不了路，我也会努力地活下去。”轻语虽然知道自己从此可能无法行走有些难过，但是她知道爸爸比自己还要难过，所以她善解人意地安慰着爸爸。

看着东方轻语那么一个柔弱的孩子竟然这么坚强，弋痕夕和云丹还有萧山眼睛都有些发红。尤其是萧山，看到为了女儿方寸大乱，没了平时淡然的东方笑尘，心里没来由地有一些羡慕，他也好想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父亲。

“我们虽然帮不上忙，但是却可以缓解她的痛苦。”天净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道：“这是玖宫岭秘制的疗伤药，可以减缓她体内零力的扩散。”

“谢谢。”东方笑尘接过瓷瓶，道：“不好意思，你们今天刚到这里就发生这样的事，族长已经派人准备好了宴席，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几位先休息一会儿，稍后我会带几位过去。”

“有劳。”

东方笑尘吩咐婢女照顾轻语，然后也送天净沙他们出去，出去了之后，东方笑尘看着天净沙，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迟疑道：“前辈，请告诉我，轻语如果得不到治疗还有多少日子。”

“两年。”天净沙果断道。

听到两年这个词，东方笑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发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侠岚，不能靠元炁排除零力，零力会在她体内一直游走，她体内的其他部位也会慢慢被零力侵蚀，最后零力会分散至全身，到时候她会浑身都不能动，最后只会一点点被零力耗尽生命力。”

“这是她的命啊。”东方笑尘悲怆地抬头，一片乌云卷来，天空顿时暗了下来。

从离开少阳族到回到住所，萧山一句话也不说，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位父亲绝望的表情。想他萧山，孤苦多年，所求不过一丝温暖和信任。

信任一词曾是他不能触及的痛，他曾经很信任一个人，可是那人背叛了他，害死了对他有养育之恩，自己视之如父的师父。他曾将信任这个词丢弃了，连温暖这个词也藏了起来，可是之后一个人的到来，让他找回了信任他人的勇气，可是那只是个骗局，大叔生死未卜，他现在温暖与信任都没有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不能让别人重蹈自己的覆辙，萧山攥紧了拳头，一个想法暗暗地在自己的心里形成。

“轻语，你会没事的。”萧山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