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儿好主意啊!”父主赞许道。
其他叔父也认可这是一个好方法。
“六弟那就去准备吧,四弟也指派一些壮士协助一下,等打完胜仗,咱们一起喝酒。”父主朗声说道。
说完父主拉着我的手,缓缓地问道:“柯儿怎么知道这个绊马索?”
我只能瞎编着说道:“是在恶魔附身后,驱魔的过程中,上神的教诲。”
大家本来要离去,听到这里又坐了下来,一脸神奇地看着我。在那个年代,神的威力是巨大的,看来只有经常借用神力的父主若有所思。
“很好柯儿,那么,大祭司告诉我,你用的神汤也应该是上神的传授了?”四叔问道。
我只能肯定地点点头。
看着父主略带失望的眼神,我补充道:“上神并没有说那个叫神汤,还请父主赐名。”
“好的,我就代上神给这神汤赐名为——姜汤,只有我姜氏一族才有这个资格,那个驱魔的块根是我们部落这个小后生被上神点化之物,那就赐名为——生姜。”
大家是兴高采烈,齐声欢呼。不会吧?原来生姜是这么得名的,也太凑巧了吧。
“柯儿年少有为,待到此战胜利之后,再行赏赐,现下众人都散了吧,老四带柯儿回房舍。”父主说道。
我随四叔父很快回到了娘的茅舍,四叔父和我娘简单说了我的功劳之后,为了让我们母女享受快乐,他去了姨的茅舍。
我娘赶紧拉着我的手,钻进了茅舍,进来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终于看到两个妹妹露出了赞许的目光,看来外面四叔父和娘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哥,你也带我们出去玩玩嘛,老在家里呆着,都快憋死了。”二囡撅嘴嘟囔着。
“女孩子家,竟瞎说,怎么就死了,不吉利。”娘慎怪的看了一眼。
我说:“娘,您放心,妹妹们也有驱离恶魔的神意,都会有出息的。”
“又瞎说,那还不是你那个神汤的效力,对了大盟主已经赐名为姜汤,不然你妹妹就让恶魔带走了。”娘辩驳道。
“多谢哥哥救命之恩。”大囡跪坐在榻上,深施一礼。
然后,两个妹妹笑的是前仰后合。娘可没时间陪着我们磨嘴皮,拿着陶罐出去找姨,一起做物事去了。
我领着走路还步履瞒姗的小妹们,向着河边走去。
“我早就想带你们出来了,你们老是害羞,又不愿意出门。”我得意地说着。
“废话!大家都不穿上衣,真受不了。”大囡气哼哼地碎道。
我扫视了一下两个未发育起来的美妞,不屑地说道:“干嘛又出来了?”
“臭不要脸!现在习惯了,入乡随俗,懂吗。”二囡反驳道。
我一手拉着一个妹妹,穿过茂密的竹林,沿着河岸,伴着哗哗的流水声悠闲地漫步。河对岸大人们在犁过的土地上播种着作物,远处耕牛在人的牵引下犁田。
走了一段路后累了,我们只好坐在河边竹荫下的石头上休息,妹妹们习惯性地把后面的围群捋平垫坐在石头上,我则光屁股就坐了下去,别说咱还真不习惯跪坐的姿势。
二囡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含在嘴边吹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和大囡也学着吹,但总是没有二囡吹得好。
“对了,二囡你是学音乐的,何不做只竹笛来吹呢,多有意思啊!”大囡兴奋地叫起来。
“对了,那天在大殿,我听到过笛子的乐音,但是‘呜呜’的,声音比较低沉。”我说到。
“哥,不用那么复杂,我们可以先做一个排萧,只要用不同长度的竹管绑起来,还可以在管口插上大小不一的细竹片,提高泛音表现水平。”二囡认真地讲解着。
“那要用多少根?”我问。
“一般是十六根就可以了,多一点更好,各竹管的长短符合抛物线的规律就行。”二囡神拽着。
“我想起来了,中国皇帝时代就有排箫,不过那个时候叫参差(cēncī),成语参差不齐就是这么来滴。”我尽力发挥着历史学优势。
男人在美女面前,智力往往能够超水平发挥,这符合生物进化的基本法则——感知刺激,女性也不例外。
“我这就去前面的打谷场,那边棚子里有各种工具。”说着我就跑了出去。
跑到工棚,我翻看着各种石器工具,我取了一只石斧、一把石刀,仔细一看我眼前一亮,这是一把带锯齿的石刀。
“太神奇了!石锯。”我兴奋的喊出声来。
谁说锯子是鲁班发明的,早在七千年以前就有了,历史啊,只能贴近事实,难以复制事实。看来要想学好历史,一定要深入到田野发掘中去,事实胜过雄辩。再取了几个打磨的工具,飞快地往回跑。
两个妹妹已经在选取竹材,她们尽量地选择细而老的竹材,只有老竹才不会变形,细竹是因为二囡太小,粗的竹子不合适。
我用石斧砍倒已经发黄的竹竿,按照二囡画的刻痕,用石锯截成合适的尺寸,再用石刀切削出不同大小的薄竹片。二囡认真选择插在竹管中的竹片,并不停地边吹边调换着,很快就完成了一个音节的竹管。
看看天色已晚,我们只好暂停制作,我把工具还回工棚,俩妞儿已经把制作材料在竹林里藏好,我领着妹妹们回家,等待明天再继续我们的乐器匠作。
回到茅舍,娘看着浑身土猴儿似的几个孩子,直摇头,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反身离去。很快,就端来一陶盆温水,给我和妹妹们擦洗起来,我们乖乖地服从着娘的摆布,可以看出两个妹妹眼神里透射出无尽的幸福。
大家匆匆吃罢晚饭,收拾停当,天色已完全黑了,我们躺在地榻上睡觉,娘还是躺在两个妹妹之间。
“别再枕着娘的手臂睡了。”我提醒道。
“娘搂着妹妹睡吧,我靠着娘就行了”,大囡懂事地嘟喃着。
早上,伴随着娘起床的声响,我睁开了眼,我想应该帮助娘做点什么,也跟着爬了起来。
走到门外,娘说:“正好,灶火灭了,你去姨那边把取火器拿来。”
我很快取回了取火器,它是一套设备,包括一块带焦糊孔眼的木头,一根空心的兽骨,一根可以在兽骨里灵活转动的圆木棍,底部已经发黑。另外还有一个类似于弓弦的物件。
娘把带焦孔的木头架好,用弓的牛筋弦在圆木棍上缠绕了两圈,再把绕着弓弦的木棍套进兽骨,下端插入木头的焦孔,让我拿着干草覆盖在焦孔的上方。这时,娘一手攥着兽骨,一手前后拉动弦弓,木棍飞快地正反旋转起来,很快,我手持的干草就冒烟起火了。娘放下工具,接过火种迅速到灶台引火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工具,赞叹着古人的智慧,我原以为古人是用双手费力地旋转木棍摩擦取火呢,原来这取火十分的轻松,真不愧是燧人氏的后代,中华文明之火就是这样一步步地发扬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