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妖孽

2018-04-15 作者： 一缸子烟蒂

第18章 妖孽

龙思思一曲唱罢，果然又一次震惊全场。龙思思很得意，因为自己的眼光的确没错，像这样的佳作要是能让自己拿到明年的长安百花争春的花魁大会上去，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算自己夺不到花魁，至少也能让听到自己唱过些曲的人记得自己。

龙思思一曲已经唱完，台上的别外十五会名媛不由心中差急。要是自己不能管快做出一曲比她更好的，那这首词自己可就只能与她擦肩而过了。

等到台下的人清醒过来之后，叫好之声络绎不绝。跟牛安刚刚的待遇完全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要说是天壤之别是一点也不为过。严老头子跟通天院长那一群得高望众的老爷子们，心里简直就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往日所听之曲，无不都是些男女之间情情爱爱之事。像这样文笔犀利，意界高尚，发人深醒的曲子自己活这么长时间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这就有如当头棒喝一般，突然惊醒了自己。在自己的思维中打开了文学中的另一道大门，原来曲子也可以这样写的。不对是词，对对对，刚刚那小子就这么说的。这种文体叫词，不过自己更觉要是叫乐诗，会不会更好一些。不管怎样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词的出现，这对自己来说就是天大的幸事。朝闻道，夕死可矣。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切切实实的感受一把这样的意境。

就在几个老头儿还在回味当中，牛安这小子又开口说话了。“各位老爷子，小子说的没错吧！这词要是唱起来是不是让人听了更爽？”牛安这话说得俗气，让几个老爷子听的不爽，没好气的撇眼牛安，通天老头便开口道：“你就是在兰州城里那个会说故事的牛安？”牛安向通天老头拱了拱手，少有的谦逊道：“正是小子，小子也就本着娱乐大众瞎掰一通。说的不好，还请老爷子多多包函。”

通天老头微微笑了下道：“放心我不是想在这里说你讲的故事不好，我老头子只是奇怪，你小小年纪为何能想出那么精彩的故事来。不光如此，说句不客气的话。今天你所作的这首词的确是让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头子大开了一次眼界。”

通天老头这么一说，牛安算是放下了心。刚刚还真是怕这老头砸自己的招牌，这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项产业，也是到目前为止自己唯一的营生。可不想就毁在这老头子的几句话里，牛安也就是在刚刚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感到了危机感，那种无助，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这也更坚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那就是不管在什么时代，一个人要想过得滋润，那就一定得要有势。就好比一块石头，要是把它放在地上。谁也不会怕它，但要是将他放在房梁或是悬崖上，那么从下面过去的人那就得小心翼翼的了，不然掉下来就会砸死你。

人也一样，说得通俗一点。那就是得要有很多很多的追随者，就像那些能改朝换代的领袖们。他们的身边就围绕着一群庞大的追随者，有了这些追随者他们就能拥有改天换地的本事。这就是势，势类似于权，但却凌驾于权利之上。因为只有得人心者，才能得势。换句话说，势这个东西是人民群众赋予的。不像权利是由一个人指派的。

想要得势必先扬名，所以牛安打从一开始就为自己的声名远播做准备，比如说他跟红伊搞出来的那个牛安说书录，就是以此为目的。等有了名，接下来就要找个大家都认可的目标或者是思想，换句话说就是给世人画一个超级大饼。带着想吃这张饼的人一起去将这个画在纸上的饼变成现实。这样一来，谁要是挡在路上不让这群人吃饼，那这些人还不跟人拼命么。至于是谁挡了路，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你只要告诉他们是谁在挡着我们吃饼，自然就会有人冲上去跟他玩命。至于你想要有多少的随者，那就要看你这张饼画得有多大。

牛安还没想好，自己到时倒底要画一个什么样的大饼。自已当下之急是如何先将自己的名声传播出去，等自己有了名，再去考滤要画一个什么样的饼也不迟。

牛安想通此结，便对通天老头态度也变得更加客气。正正规规的给通天老头施了个礼道：“老爷子缪赞了，小子也只是平时闲得蛋痛一时顽劣之作。当不得老爷子的恭维！”通天老爷子随不知道，牛安口中的蛋痛跟他有什么系，但话中意思还是听明白了。笑道：“不管是你蛋痛也好，鸡痛也罢。总之你让我们看到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新异的文体，我们这些老头子就已经是不枉此生了。”通天老爷子话里的意思，其实是说虽然我们不相信这样的文体能被你一个娃娃所创，但你能将它拿出来，我们还是一样感激你。

但是听到牛安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心里只好笑怎么这里的老头儿，一个赛一个的逗。我刚刚只是失口说了个蛋痛，这通天老爷子接着就给自己来了个‘鸡痛’。牛安想笑都不敢笑出来，只好憋得自己一脸通红。而看在这些老头子眼中，却是以为这牛安这小子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通天老爷子见牛安一脸通红，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让这小子下不了台？这小子虽然玩劣了一点，但人却甚是聪慧。再说了哪个人像他这般年纪时又不玩劣呢，但能有他这样本事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心里稍稍一思量，自己怎么的也得给这小子一个台阶下不是？于是便对牛安道：“小子，你的词我们都算是领教过了。不知你可能再以梅花赋诗一首来看看？再说了你上来，本为就是要吟诗的，这个任务你总得完成吧！”这就算是给这小子一个台阶了吧！不管他接下作的诗水平如何，咱自己这些老头子给个好评，让他好下台就是。只见这几个老头子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一脸心领神会的又将目光投向了牛安身上。

牛安心里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与台下的那些老狐狸相比牛安就算是个穿越者，那也是嫩了点。更何况牛安在被通天老头吓了一次之后，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扬名。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即然你们这些老头子想听我作诗，这有何难？便对通天老头道：“老爷子请稍等，请容小子思量一二。”

通天老头笑道：“不急，如能听到佳作，多等等也无妨。”说完便随手抬起自己桌上的茶水准备喝上两口。谁知牛安话语一落只在台上走了两步便开口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通天老头一口茶水还没下喉，就听到牛安的诗就已出口。这不得不让这老头子又是一惊，因为这诗恐怕就连自己在这么段的时间里也未必能作得如此之好。惊得通天老头差点没把刚刚进嘴的茶水喷出来。

放下茶碗，又左右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老友都跟自己一样，眼中写满了妖孽。这小子还是人么，论起这才思敏捷的也太前无古人了点吧！

通天老头只好又一次站起身来道：“小子这诗真是你刚刚所作，不会是你抄的吧？”牛安笑道：“老爷子，你可曾听到过此诗不成？老爷子如若不信，要不我再作一首？”“你说你还能作出这样的佳作？”通天老头惊道。

“你不是不相信这诗是小子所作嘛？为了能让你们相信，那小子只好勉为其难的再作一首了。”

通天老头听了，心里左思右想了一下道：“那好，只是这次我们换个题目。你就已春天为题再作一首吧！”牛安听到题目便又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阵后，来回走了两步后便笑道：“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

诗一出口，这下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红伊一样也都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肚子里还真有货。别人作诗都要苦思冥想半天，出来的还不一定是佳作，多半都是些打油诗。而这小子张口就来，来的还是上乘之作。

而那一个老头子也是一样，心里纳闷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生来就知之的妖孽？刚刚还在想他是不是抄的别人的。虽然他上一首诗自己这些人也都没听到过，但此子能有如些本事，相必他的老师定是不凡。先前那首诗，自己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他抄的可能是他老师的。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但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高人隐仕。自己不知道也并不奇怪，但这小子刚刚做的这首诗虽然也是上乘佳作。但其中意思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文学休养到了我们这个地部的老家伙怎么能不知？

他诗里的意思就是在埋怨自己这一群老头子在欺负他了，想到这里看来这诗还真是这小子自己所作，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妖孽。

牛安唸完便得意的道：“老爷子，你看小子刚刚作的这首诗，可能打消你心中的疑虑？”通天老爷子听了还能有什么话说，要怪就怪通天老爷子不知道牛安这小子是个外来客，而且还是从一千多年后的时代穿过来的外来客。想想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什么样的佳作不会诞生？不管你出什么题目，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总会有一个人或者一首诗就已经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