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你还有脸回来?”袁绍坐在自己的帅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敲着桌子呵斥道。
张晟叩首道:“主公只给末将三千老弱,这,这让末将如何驰援啊!”
啪!袁绍一拍桌子怒道:“你还有理了?你作战不利,畏首畏尾,还要来怪本帅不与你兵马,你是不是想让本帅把这三万人全都交给你啊,你好来坐我这个位置?”
张晟一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连忙道:“不,不敢,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袁绍冷哼了一声,连忙摆手道:“拖下去,拖下去,先关起来,等本帅拿下了张角回来再收拾你。”
说着,几名士兵将口叫冤枉的张晟拖了下去。
这时候门外田丰走了进来,对袁绍道:“主公,你打算怎么处置张晟?他确实带的兵马太少了,这怨不得他啊。”
袁绍斜了田丰一眼,皮笑又不笑的道:“田丰先生不要这么紧张吗,啊,我关他几天就放出来,不会要他性命的。”
田丰唉了一声,也无话可说,这得揭过这一页道:“现在咱们占据了魏郡,应该休整十日,等到渤海兵粮运到,精神饱满之后,再向张角发动最后一击。”
袁绍忽然笑道:“可是刘蔫刺史已经派人给我送了书信,要我三日后与他会盟,痛击张角,这一战我等就要扬名立万了。”
田丰一听大惊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兵法有云步步为营,欲速则不达。这可是张角本部,如果马上攻打,他必起所有兵马誓死一战,对我们不利。如果我们延缓数日,不断蚕食,即便他到时候再想抵抗,也是徒劳啊。”
袁绍笑道:“军师言重了,黄巾军乌合之众罢了,如今我汉军威猛,士气正盛,一战就能取胜,还等什么。”
田丰死谏道:“主公不可,主公不可,这可是三万渤海将士啊,如此送命你心中何忍?”
袁绍不耐烦的道:“你,我尊敬你是长者,你怎么这样烦人,我自由定夺,无需再议!哼!”说着,袁本初甩袖子走了。
田丰长叹一声,摇头苦笑道:“主公,你刚愎自用,不听良言,三万渤海子弟就要命丧清河了。还有你个刘蔫,你本为汉室宗亲,却不思报效,拥兵自重,穷兵黩武,不知兵法,妄送多少男儿性命,哎!”
又是一声长叹,田丰悲凉的走出了房门,步履有些蹒跚。
过了几日,潘凤正与郭嘉等人在帐中议事,就听小校跑来道:“报!主公,军师,刘蔫七万大军、袁绍三万大军在清河与张角展开决战,却被张角包围,杀了半日,汉军损失惨重,各自退回了本阵!”
潘凤听了哈哈一笑,对郭嘉道:“奉孝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郭嘉拱手道:“他们以骄兵攻打哀兵,怎有取胜的可能?不过张角大势已去,就这及十万兵马吃饭都是问题了,主公早作打算。”
潘凤点头道:“嗯,这一战虽然汉军失利,可张角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清河附近已经没有他们可以吃的东西了,哀兵一战还行,可要是连续作战,势必崩溃,好。”
说了一声好,潘凤起身站立对左右道:“我令赵云、张合为先锋,各领精骑一千;唐欢为后军引步兵三千,我为中军,郭嘉为随军军师,飞燕为副将,黑子留守界桥大营,明日开拔。”
说到这里,潘凤看了一眼帐中武器架子上的大斧,仰天大笑道:“抬我大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