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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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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少,那早就是个过去式。

“绣忆啊,我看你晚上气色好了些,你只管把心放宽,保宁堂有锦源呢,你要相信锦源,以前保宁堂的生意都是他打点的,苏锦艺也就是趁着锦源不在猴子称大王,锦源以来他知道敌不过,赶紧的把保安堂卖了。”说话的是苏锦业,听得出他对苏锦源是有些崇拜的。

苏李氏也道:“可不是,和老二合伙的两个老板,以前都是锦源生意上的好朋友,这次锦源一回来私下就找了两人,两人卖他脸面,二话不说直接要退出保安堂,那老二是走投无路独木难成林,所以才聪明识相把保安堂卖了。”

许绣忆其实也知道苏锦源在生意上一把好手,以前他人虽然混,但是苏家老爷却颇为器重他,大大小小的生意都让他去做,以前苏家两位的姑奶奶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苏家同宫里御药房也是有生意往来的,那样大的买卖,苏家老爷也是叫苏锦源去做。

后来苏锦艺能到保宁堂柜面上帮衬,完全是因为苏锦源管着太多大生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生意顾不过来,才择了苏锦艺来帮衬。

苏锦业那句猴子称大王说的倒是贴切,苏锦源死后,苏家老爷知道是嫡幺儿苏锦郁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恰苏锦艺在保宁堂也历练了许久,就开始放权给苏锦艺,苏锦艺实实在在的掌管保宁堂,也就只有是苏锦源死到许绣忆接手那几个月。

他自以为厉害,想和保宁堂对着干,许绣忆有一万个法子弄死他,就算如今是安承少接手,许绣忆也从未怕过。

“大嫂,我知道,锦源说了,让我相信他,我信。”

苏李氏笑起来:“你二人,以前那样的不合,如今恩爱甜蜜的,叫大嫂我都妒嫉,你大哥这个木头疙瘩,半句情话都不会说,回头叫他道锦源那好好学学。”

许绣忆轻笑起来。

苏锦业结结巴巴:“我天生就这性子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呵呵,大嫂,你就别为难大哥了,你我就好比置身寒潭,锦源是一壶开水,滚烫滚烫能将寒潭转暖,但是持久的倒未免也会受不了。大哥,就是一壶温水,细水长流,百年无休。”

这大约就是爱情,轰轰烈烈的来,到最后或许会灼的浑身是伤。

温吞吞慢慢的来,才能沧海桑田,永垂不朽。

许多时候,许绣忆都颇为羡慕苏蒋氏和苏锦业的爱情,她要的,其实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爱情,苏锦源显然不是那个适合的人选。

被她说的,苏李氏娇羞起来,苏锦业却是颇为得意:“你瞧绣忆就是会说话。”

苏李氏嗔了一句:“夸你两句你就飞上天了。”

晴丫头闻言,在花丛里咯咯的笑个不休,显然将大人的谈话都听的明白清楚:“娘,你可以抓住爹爹的手,你那么重,爹爹是飞不起来的。”

“好你个小妮子,说你娘我肥呢,瞧我不收拾你。”

苏蒋氏说着起来追着晴丫头跑,璀璨星空下,花园小院中,笑声欢语不绝于耳,这一夜,是这么久以来,许绣忆过的最舒心的一夜。

南郊庄园住了三日,许绣忆真有些流连忘返了,晚上赏月观星说笑嬉闹,白日里听晴丫头背诗弹琴和苏李氏说笑绣花,她的针黹功夫有良好的底子,就算前世不懂绣花,今生也将一个荷包绣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那上头的下山虎就像是要从荷包里跃出来一般。

最后要封口,苏蒋氏却忽然拿起剪刀。

“等等。”

说这,揪了许绣忆一小撮头发,剪了一些,然后用红绳绑了一个漂亮的结,放入荷包的夹层里,道:“好了,这是送给锦源的吧,女子但凡送给心爱男子荷包,必要夹一截自己的秀发,寓意便是不能陪在你身边,我身体的某一部分也一直跟着你。”

许绣忆怔怔的看着那一撮秀发,忽然想起某个人说过,给我绣一个荷包吧,塞一缕你的秀发进去。

“怎么了?傻眼了?”

苏李氏拿手在许绣忆面前晃晃,许绣忆才缓过神,看着那一缕头发,道:“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呵呵。”

苏李氏道:“就是这几年兴起来的,我也是无意间听伙房的婆子说的,自己还私下里给你大哥做了一个,你大哥喜欢的紧,就是他一直带在身上那个,里头我还放了我们晴丫头的头发,最亲最亲的两个人,都会陪着他。你先缝口,等你孩子落地,再把荷包拆了塞一缕胎发进去,你们母子两人就都陪着老三,老三该幸福死。”

说着催许绣忆缝口,许绣忆微微一笑,她要如何解释,这荷包,根本没有送出去的可能。

封好了口子,苏李氏夸了几遍她的手艺,见她似乎有些神色疲倦,就道:“绣了一日了,眼睛累了吧,睡会儿吧,我正好也带着晴姑娘回家一趟,这孩子吵着要去拿玉笛,用琴谱了个新曲,非要用玉笛吹一遍。”

许绣忆微微一笑:“恩,大嫂只管去,路上小心。”

苏李氏诶了一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你二嫂回去了,老二大概不知道你二嫂这几日一直在保宁堂。”

“回去了?”

“恩,老二还没下休书,你二嫂终归是老二的正妻,总在外头老二面子上也过不去,你二嫂更是不好看,就回去了。”

许绣忆想,恐怕没这么简单,关于苏蒋氏的事情,她又和苏锦源提起过一点,苏锦源此人,如今对苏锦艺早是势不两立,而且苏蒋氏那么恨苏锦艺,肯心甘情愿回去,里头必定有文章。

或许,苏锦源和她动了一样的心思,先利用苏蒋氏,来对付苏锦艺。

这,也是猜测,不过**不离十。

苏李氏随后出去了,这日阴天,早上落了一场雨,天气沁凉,待在屋子里也是发闷,许绣忆索性叫金玉陪自己去后山走走。

后山种的也是大片的金银花,看样子苏家老爷大约是极喜欢金银花的,也是虽然廉价药用价值却十分广泛,而且生殖能力强,还有美观装饰作用,许多人家的矮墙篱笆,都是用金银花做装饰。

走在金银花夹道的山间小路上,呼吸着微雨后夏日难得的沁凉空气,许绣忆心旷神怡,只是一个不妨,前头石阶松落,她竟是踩了空,整个人往下滑去,滚下了长阶。

“奶奶!”金玉尖叫,歇斯底里,眼底一片惊恐,眼见着许绣忆顺着阶梯滑向一旁小峡谷,她发了疯一样的追下去,险险的,许绣忆叫一颗小树拦腰挡住,才没有继续下滚滑入更深谷底。

便是如此,也足够叫金玉惊慌失措的了。

“奶奶,奶奶,我来救你。”

“别!”忍着剧痛,许绣忆撑着最后的力气道,“去喊人,别下来,快去喊人。”

“奶奶!”金玉显然不敢离开,又知道自己必定是没这办法把许绣忆拖上来,一时分寸大乱。

“快去。”许绣忆用力喊道,声音嘶哑。

“好好,奶奶你等等,你等等。”

金玉忙是提起裙子,发疯一样往庄园跑,边跑边喊救命。

许绣忆强忍着痛楚,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那本是粉嫩的容颜,如今却一片惨白,腹部阵阵撕裂般的疼痛,那小树虽是救了她一命,可偏巧是拦腰挡在了她腹部上,那剧烈的痛楚,非人能够承受。

她不明白,那石阶前几日还是好好的,就算雨后松动也不至于会松落到这等地步。

可是她如今哪里还有心思追究到底石阶是怎么回事,剧烈的痛楚几乎要了她的性命,疼痛让她眼前一片迷糊,却努力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最后的那点力气,死死的扣入泥地,如今四肢百骸连着小腹,痛到叫她晕厥。

有一双温暖的手,用力将她拥在了怀中,她的意识有些涣散,迷蒙间,看到一张模糊的面孔,亦真亦幻的,似乎是安承少的,她伸手去触碰,手却无力的垂落。

怎可能是他,如今的他,大约是巴不得她死。

她的意识涣散的更浓,已是辨不清眼前的景物,她真是庆幸,清醒金玉去的那么快。

还好来人了,不然恐怕是再多一分钟,她也撑不住了。

“许绣忆,许绣忆,你醒醒,许绣忆,我不许你有事,许绣忆你听见没。”

有急切到疯狂的呼喊声在耳畔响起,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这声音越渐遥远,到最后那个尾音,深深刻入心底,好似安承少在耳畔轻唤--“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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