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你还等什么呢?咱们赶紧走吧,虽然是去帮忙的,但是也不能太晚不是?咱们快走吧。”
果然,秦琼就知道,想调动起他的积极性,只有诱之以色,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秦琼和祝耀的马都是宝马良驹,而那六名侍女的马也是这些年在北平府淘换的好马,虽然说和祝耀两人的宝马良驹没法比,但是也是一等一的战马,北平府自旗牌官以下,只有不足两成武将的马与她们的相仿佛。
秦琼本身就着急要早点赶过去,这回祝耀也要快点过去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现在因为天已经亮了,不过因为还没亮好,所以街上行人没有几个,身后的六名侍女也能跟得上,自然的,秦琼也就把马催开,用最快的速度赶奔了历城县的衙门。
片刻之后,在马还没怎么跑开的时候,秦琼一行人已经到了历城县衙的门口。
“我说,二哥,这县衙门离着家里也就一里半地,走路也用不上盏茶的功夫,干嘛还骑马啊?”
看着眼前写着历城县衙四个字的大牌匾,在估算了一下距离,祝耀这会直接就趴在了马背上,刚才秦琼说等到了县衙就快要辰时了,祝耀还以为有多远,没成想居然只隔了一里半地,大约也就是七百多米。
早知道离得这么近,我让人拿轿子抬着过来,我再补个回笼觉好不啊?
“不骑马?虽然离家是近,但是一会查案子,没准要走多少路呢,不骑马你难道要走着?”
秦琼极度鄙视祝耀的智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
可是秦琼却忘了,这不是智商的问题,而是纯粹经验的问题,就像祝耀不知道这出来办案子,需要带什么准备什么一样,秦琼江湖经验丰富,但是他知道在青楼楚馆,怎么和别人抢一起看中的花魁,怎么让老鸨子把不准备现在出阁的清倌人拿出来,怎么让老鸨子把那些还没调教好的女子亮出来么?
“二哥,我的意义死吧,既然这件案子棘手,而且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进展,那么干脆,咱们就不看卷宗了,直接先去看一下那些尸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看完尸体之后,再按照死的先后一一的去案发的地点查看一下,最后再回来,用卷宗印鉴一下咱们自己的思路想法。这般反其道行之,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切推到从头来过,也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也不可得。”
见秦琼向县令等人介绍完自己之后,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就要掉看卷宗,而祝耀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就让秦琼在沉思中有着不小的尴尬,更是让县令等人的脸瞬间就是一沉。
毕竟,祝耀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响亮的耳光扇在他们的脸上了,而且还是左右开弓的连环耳光。这话里的每一句话,都在隐隐透露出祝耀对全衙门上下的鄙视,以及讽刺他们的无能,虽然祝耀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妨碍不住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啊。
不过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架不住祝耀说的都是实话,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是一无所获,连半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也足见得他们的无能了。
当然,我会说最主要的,让县令他们不敢反驳祝耀的话的原因,是因为昨天樊虎连明说了,祝耀是当朝的侯爷和罗艺的义子了么?我会说就在祝耀睡醒之前,来沪儿和唐壁借给两人的兵卒,就已经过来了么?我更不会告诉你们,来沪儿派过来给祝耀充当侯爷亲兵的领头将军,是个官职比县令大的武将。
好吧,确实不是县令他们羞愧了,而是不敢啊。
“最先死亡的是谁?什么时候死的?现在尸体在哪里?谁报的案?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谁?你们是怎么保存尸体的?”
在前往停尸的仵作房的路上,祝耀忽然想起了先要做个了解,于是转过头,问向了陪在自己身边的县令,一口气就问出了一大串的问题。
“啊,这,啊。最先死亡的,是一名有幸被举荐前往京城,参加科考的本州才子,在从刺史府出来之后,于城门外五里处被杀。是六天前死的,因为当时有路人,所以被及时发现,但是因为伤得过重,等守卫城门的将士闻讯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说了句‘救我’就咽气了。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刘家村的一名菜农,卖完菜出城回家的时候发现的,也是他报的案。至于尸体,与其他的尸体一起放在了仵作房里。”
县令听到祝耀这个侯爷能问出这些问题,明显就是一愣,不过随后就反映了过来,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
“仵作房里有没有什么,防止尸体腐烂发臭的措施?”
“有,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发臭,我们在每具尸体的下边都放了一些药材,虽然效用不大,但是也能延缓几日腐烂的速度。”
“还不错,那么知道是怎么杀死他的么?大致的原因呢?”
对于县令的回答,祝耀还是非常满意的,至少以当前的条件来说,这历城县衙的措施做得还是非常好的,也可以算作是他们并不是太过于废物的证明,只能说明到现在还毫无进展,恰恰证明了对方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