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杨玄感弹劾杨暕,元谡是看都了机会,如果在这件事联合杨暕,整死杨玄感,打击山东士族,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难道不可以?”元谡问道。
“不可以。”张谨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个杨玄感现在动不得。”
“张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也好歹是朝廷命官,本案的主审,为何不能动他?”元谡大惑不解道。
“现在朝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平衡,别忘了山东士族和江南士族是怎么存在的。”张谨淡淡一笑问道。
元谡勃然变色,有些结巴道:“你,你是说皇上……?”
“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否则这件事在朝堂上不会交给元兄。圣上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谨分析道。
“这么说,圣上现在是不准备对杨玄感动手了?”元谡有些气愤,又有一些无奈。
“就是这个意思,圣上是不幸看到在朝中关陇世家独大,”张谨说道。
元谡点点头,他知道张谨说的是事实,但是他不甘心啊,难道这么一个对付杨玄感的机会就放过了。
“那案子怎么办?”元谡问道。
“案子很简单,基本上不用审就知道谁对谁错,但是这件案子的背后,却是错综复杂,皇上为什么让你的大理寺接手这件案子,因为你们不仅可以审君也可以审民,杨玄感和齐王之间的纠纷的案子你们来审最合适不过了。”张瑾道。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呢?”元谡发愁道,“皇上给了我十天期限,可这个案子根本一天都用不了。”
“何兄,这件案子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关键就在你能不能把握住皇上的心思。”张瑾道,“反正无论是杨玄感还是齐王,皇上都不希望他们出事。这才是皇上给了你十天期限的真正原因。”
“可是杨玄感既然弹劾齐王,很显然不是心血来潮,很可能是精心筹划的,如果杨玄感拿出证据来,我怎么结案呀!”元谡道。
“证据?有时候证据有多少用?更何况对方是齐王,圣上只有齐王一个儿子,能把齐王怎么样?杨玄感是个傻瓜,齐王就是再怎么混,圣上都不可能对付他。”张谨道。
“这到也是。”元谡点点头。
齐王杨暕现在可是谁也不想得罪的人之一,古往今来从来没有皇太孙,也只有刘权这样的人,才异想天开觉得可以立皇太孙,在元谡的眼中,齐王杨暕就是太子。
“杨玄感是难缠的主,绝对不容易对付,简单的一个案子只要这一扯上权贵,就会越来越复杂,还牵涉朝中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我这个大理寺卿还真难当!”元谡埋怨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