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会失败？”程处默满脸的不信。

这小子何时学的聪明了，若是说实话，凌天相信自己会分分钟被这小子拍死，装作一副受了伤很生气的模样，“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坑你，这酿酒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又没见过更没自己亲自做过，这次只是试验，谁能肯定它一定会成功。”

见到凌天这副样子，程处默自是信了，可是，去府里拿东西的虎子回来了，看见桶里的酒笑道：“小哥，酒出来了，怎么还不勾兑啊。”

“何为勾兑？”程处默问道。

凌天一听，心想坏了，这个虎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这不是想害死自己吗，连忙不停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可是虎子的一句话凌天想哭，“小哥你的眼睛咋了，怎么眨个不停啊？”虎子很是奇怪的看着凌天的眼睛，却见自己这么一说凌天的眼睛又是不眨了，也不理会，对程处默道：“小哥说了，这新蒸出的酒喝不得，喝多了会傻的，得要经过勾兑才能喝。”

凌天有一股想骂人的冲动，这虎子就是太老实了，尽喜欢瞎说一些大实话，看见程处默脸色阴沉，摩拳擦掌，冷冷的盯着自己，凌天打哈哈道：“你听，处默，你娘喊你回家吃饭呢。”

没反应，凌天后退笑道，“我娘喊我回家吃饭呢，再见，别送别送。”还未说完，拔腿就跑。

“混蛋，我要打死你。”程处默一声暴喝追了上去。

“处默，别闹，我们是读书人，读书人动口不动手。”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真的？”

“我要动脚，受死吧，混蛋！”

刷！

二人已是跑的不见了踪影，作坊里只留下呆傻的虎子和摇头苦笑的愣子。

凌天逃命，程处默在后面追杀，一时间大唐街市鸡飞狗跳起来，众人有不认识凌天的，但都是认识程处默这个大杀才，他可是长安城有名的小霸王，见他在追杀别人，哪个敢拦路，都是慌忙让道，你推我攮，整个个街市混乱不堪，唯独让出一条光明大道给了凌天和程处默二人表演逃亡跑酷，几百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霸王程处默追杀无名小子。

……

……

“勾兑”是白酒酿造的一项非常重要而且必不可少的工艺。简单说就是白酒刚造出来以后，不同作坊出的酒味道是不一样的，需要靠勾兑统一口味，去除杂质，协调香味。而勾兑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向酒里掺水，而是包括了不同基础酒的组合和调味，是平衡酒体，使之保持独有风格的专门技术。

看着三大桶蒸馏好的酒，聆听他犯难了，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勾兑才能兑出美味的酒，没办法，只得是摸着石头过河，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看着被凌天试验失败的酒被胡乱倒在一起，虎子愣子都是心疼不已，小哥有钱就是任性，这可糟蹋了多少好酒啊，太败家了。

凌天才不管这些，这些废酒跟自己日后赚的钱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失败是必不可免的，成功才是自己需要的。

终于，在虎子愣子一遍一遍心疼的目光中，凌天终于摸索出一套勾兑的秘方。

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看着手中的酒，凌天开心的笑个不停，好似看见数不清的钱财向自己涌来，看的虎子愣子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