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把五路人马集结到一起,浩浩荡荡向肥如城挺进,队伍行到落凤坡,这是一段陡且漫长的坡路,两边皆是高山,地势险要。
军师祭酒阳耽勒住坐骑,告诫慕容廆,“我们走的是上坡路,如果这里有埋伏,我们是仰攻,不利于骑兵,我们应该撤兵回营,另做打算。”
慕容廆勒住虎雷花斑豹的缰绳,放眼望去,那落凤坡一眼望不到头,他问千里追风小白猿:“万堂主,有别的路可以绕行吗?”
小白猿道:“有一条小路可到肥如,要过一条大河,河水很深,马匹很难渡河,还要多走三百里路。”
慕容廆思索了一会儿,人马到了近前似有不舍:“这几天来,晋军有何动向?”
小白猿道:“不知什么原因,驻守肥如城的晋军大部分都已撤走,城中守军不足五千,且都是羸弱病残之人。也没见蓟州的晋军有何动静。”
阳耽道:“可汗你要三思,好像晋军故意示弱,引诱我们上钩。”
慕容廆一笑:“军事你也太胆小了,兵贵神速,我们只要冲过这落凤坡,肥如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况且晋军远在蓟州,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鲜卑铁骑机动性强,打不赢就跑,敌人能奈我何?勇士们,肥如城里有数不尽的财富等着你们去那,前进!”
将士们齐声呐喊:“冲过去,直捣肥如城。”
骄傲的骑兵们,一窝蜂似的冲向落凤坡,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的骑兵已经冲上坡顶,慕容廆大喜刚要催动虎雷花斑豹向前冲,就听得一阵战鼓响亮,落凤坡的大道上直竖起一排排的木锥,这些木锥用大绳连接埋在土里,两边人一拽绳索,木锥立起,战马冲过去,开膛破腹,专破骑兵。
再看鲜卑骑兵人仰马翻,两边山坡上松树底下埋伏的都是晋军弓箭手,羽箭雨点般射来,坡顶上滚木雷石,像冰雹一样砸在士兵身上,士兵一排排的倒下。慕容廆看到眼里心如刀绞,催马就要向前冲,小白猿跳过去拉住马的丝缰,“可汗,不要逞强了,赶快撤吧!”
没等慕容廆答话,阳耽命令道:“快快鸣金收兵,不要恋战。”
坡下的骑兵回马便走,和后面冲上来的骑兵撞在一起,死伤很多。溃兵行出里许,正遇王浚大军,慕容廆气得眼睛都红了,这仗打得太窝囊了,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死伤无数。挥动伏魔枪直取王浚,盖天灵和蓼若花双双抢出,和慕容廆战在了一起,矮冬瓜地母展开地躺刀法,专砍马腿,长杆驴跳起来与慕容廆拆招,慕容廆爱惜马匹,跳下马来和二人交战。
天地无极神功果然非同凡响,伏魔枪法更是神妙,挑、打、扎、刺迅捷无比,八十招之后,天公、地母勉强招架。二人心中一凛,这人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了得,将来必是朝廷一大祸患,今天非除了他不可。
矮冬瓜蓼若花冲着队伍大喊:“五位仙长何在?快快现身。”
话音刚落,队伍中飘出五人,挥舞长剑,大袖飘飘,把慕容廆围在中间,天公地母顺势跳出圈外。
慕容廆见五人身穿青袍,三十多岁的年纪,都没有胡须,五柄长剑寒光凛凛,都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南、北、西、东各站一人,另一人站在中央,和他面对面。
慕容廆大枪一指中间之人:“你们是什么人,因何为晋军出头,难道不怕死吗?”
中间之人一抱拳:“我叫土仙、南边的叫火仙、北边的叫水仙、东边的叫木仙、西边的叫金仙。听说你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在塞外骄纵蛮横不可一世,杀掠无辜,戕害百姓,今天我们要为民除害。”
长剑一抖直取慕容廆的咽喉,慕容廆大枪一磕,刺他小腹,四柄长剑分刺他四大要穴,慕容廆连忙撤枪回防,双膀一晃大枪一抡把五人迫退丈余,一挽枪花刺向土仙,其余四人飘掠过来,四剑同时刺来,引得慕容廆撤枪抵挡。几招过后,慕容廆都是防守,根本进攻不了,慕容廆大急,运起天地无极神功,把大枪舞得风雨不透,那五仙轻功了得,围着他游走不停,见隙刺出一剑,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
度辽将军游邃大喊:“可汗陛下,不要恋战,快跑!”这五行诛仙阵果然威力奇大,慕容廆几次想冲出包围,那五仙就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始终把他围在中间。
奋威将军孙丁和骑都尉逢羡见势不妙催马抢出,来救慕容廆,“昆仑八杰”拦住厮杀,兴业都尉西方虔、度辽将军游邃怕二人吃亏,也前来助阵。那天公、地母在一旁凝神注视着五仙,别的事情一概不管,就想要慕容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