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神龙山北方向是皇家狩猎的重要场地,山上的猎物也是不计其数,山峰中中早有人进到了陆神他们的之中,武三思带领着众多的门客还有府邸的奴仆穿林过岭地追找猎物,此人乃是结党营私,谄媚奸邪之人,他的财宝无数,奴婢千人,其实上,并不看重圣上能够赏赐他多少金银珠宝,只不过简简单单就想着壮大声名,沽名钓誉而已,才出动了这么多的门人,有这样的阵势。
胯下匹匹骏马嘶鸣,腰间长剑排排,匣剑宝功精良,马后猎犬乱蹦,头顶上更是盘旋着驯化的白雕,只见天空中有一两声的雁啼声,陆神扬起头一望时,原来是一两只失群的蓝腹白翎大雁,在青霄上高举着双翼,声声凄惨的啼叫着,在风浪之中飘摇不定。
陆神和王子等人先揠下弓箭,而此时的武三思的几位门客正引弓搭箭,嗖嗖的朝着天空上啼叫着的大雁射了过去,虽然这几位门人身强力壮,臂膀粗大,力气非常,但是却未见得剑法有多高超,武三思看着风浪滚滚,寒气横溢的青霄上,过了好久,只见一两片孤零零的叶片在空中飘来,落到了他的肩胛上,两只失群的大雁仍旧在云空中若隐若现。
山坡上窜出来了一个身穿貂绒长袍,威风八面,面贯双须,眼小眉粗的皇子,只见他目光锐利,身手敏捷,从后背上拿出了长弓,迅速的将一条金仆姑拈到了牛皮弦上,两手用力一拉,明晃晃的箭镞窜出一道划开长空的风,直射向云空上的大雁。
黄云翻滚,风声长袭,辽阔的苍穹上传来了一声声凄婉的雁叫声,被穿胸而过的大雁在空中一个劲地掉下来,鲜血四溅,毛羽洒脱。
这一位王孙皇子马上甩了鞭子,骑着马,潇洒地走进了丛林中去寻找这种鸿雁,高丽王子看到这样精彩的场面,不禁诗意勃发,吟了一首诗歌:《射雁》马踏飞燕快,翩翩一王孙。挽弓射飞雁,散哀入云中。
山坡下的武三思有点恼怒成羞,想着自己身边的人连发了几枚箭都没能够将天上的大雁射落一只下来,没有想到却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抢在了前头,射下大雁,这岂不是让人耻笑自己。
于是他的眼睛闪烁出了一丝奸邪的目光,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身后几只歇在了丛林之中的大白雕飞到了天空上,疾身俯冲,两个利爪抓住了往下掉的大雁的头颈部位,重新飞回到武三思的肩胛上了。
奔进丛林之中多次寻找未果的皇子,听到了身边手下之人的禀报之后,方知大雁已被武后的侄子,武三思占为己有们,于是纵马前来跟他理论。
皇子对着武三思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讲我射中的大鸟占为己有,它是我的战利品,赶紧的将它还给我,不然我定到父皇身边告你一状,将打入死牢。”
没有想到的是,武三思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自认为自己的姑母乃权势熏天,至尊无上,竟然,没有将皇子放在眼中,也用不着敷衍,直接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道:“我们刚才也在这里射箭,你凭什么就说天上的大雁就是你射中的,你有什么证据敢跟我当庭面君,若不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倒要告你诬蔑之罪啊。”
皇子怒不可遏,厉声断喝:“我的手下明明就看到你的大雕飞上天空,将我的大雁叼到了你的身边,你还敢这样说话,你有将我父皇放在眼里。”
武三思呵呵大笑道:“你既然说你的手下人看到这一幕,那么请皇子请他上来说清楚。”
皇子环视一周,刚才的手下忌惮武三思的嚣张气焰,都隐忍不敢作声,生怕他在武后面前进献谗言,让自己身受极刑。”
而武三思的身边的门客,看着皇子怒发冲冠,无计可施,便笑道:“我们的雄雕叼走了你的大雁,那么大雕即是匪徒,你应该去找大雕算账,刚吗来找我们大人,真是是非不分。”
武三思狂笑起来,轻蔑地看了皇子说道:“我的门人说的是,乃是我的大雕的不是,你有本事找我的大雕算账吗。”
皇子忍无可忍,心情压抑,拔出鞘中宝剑,怒目圆睁向要过来一剑杀了武三思,但是他的手下人连忙制住了他,附在他的耳边上说道:“皇子切不可意气用事,不要因为因为区区一只大雁,而废了自己的前程啊,当今皇帝的朝政多赖于武皇后,对他言听计从,得罪了他的侄子,皇后必不会放过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和为贵,忍为高,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