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药是文父的学生所赠,治各种外伤最是神奇。
当时她还气当时在嘉和堂文氏的落井下石。
文氏就解释这样做让宁氏心里好受些,不要让宁氏认为所有人都针对她,只是没想到宁氏心肠比磐石还要坚硬,什么都无法撼动。
除了赠药,文氏几乎每日都要来看望她,并给她说各种奇闻逸事转移注意力,减轻她不少的痛苦。
这些日子要是没有文氏,她真的不知会怎样熬过来。
对文氏,她是真心的感激,以前一直认为文氏太过清高孤傲,目中无人,事实证明她错了,文氏是面冷心热之人,只要遇事时才真正的体现出来。
文氏柔声嗔,“二嫂,瞧你又说这样的见外之言,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次你出这样的事儿,我这面子上也不好看,心里更是难受。你没见我这段日子也一直未出门嘛,是真的没那份心思。”
“嗯嗯,往后不说了!”甘氏握了她的手,感动的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文氏问,“二嫂,听说胡家来向圆圆提亲了,是不是真的?”
甘氏皱了皱眉,“我也听说了,不过郡主好像拒绝了。”
这件事,她也挺心堵的。
她一直看好胡铭,姑母也隐约有这意思,想让两家亲上加亲,她就想着再过两年等瑜儿大些,再去向姑母提提这事,将亲事给定下来。
没想到却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幸好宁氏没同意,不然自己可真是怄死。
文氏道,“这真是怪事,开始听说胡家来提亲,我想着定是来向瑜姐儿提的。
胡老夫人是瑜姐儿的姑祖母,又十分喜欢瑜姐儿,是孙媳妇的不二人选呀。
后来听说是圆圆,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郡主的本事这样大,只不过带着圆圆去胡府赴了一次宴,就能让胡家上门来提亲,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文氏的话说到了甘氏的心坎里,忙不迭的点头,“三弟妹你说的没错啊,姑母以前就有这想法的,不知那次赴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会让姑母改变主意呢?
我只是不明白,这样好的亲事,郡主既然相中了,为何又要拒绝呢?”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烈。
文氏笑了笑,“不是有俗话说,一家养女百家求嘛,郡主这样做可能是希望胡家多求几次吧,体现圆圆的高贵。”
甘氏点头,说也有可能吧。
文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甘氏见了忙问是何事。
文氏就道,“二嫂,我有句话也许不该说,但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这才特意来您这儿。”
“快说呀。”甘氏忙催。
“二嫂,你我都是做母亲的人,郡主这才刚回来就知为圆圆的前程在谋划,瑜姐儿比圆圆还要年长,而且本来胡家这门亲事就是属于瑜姐儿的,如今正好郡主拒了亲,你为何不去找胡老夫人为瑜姐儿争取下呢,这样也不会得罪郡主。
难道非要等着铭哥儿定了亲,你才来后悔吗?”文氏正色道。
“二嫂,你好好想想,我先回了。”文氏起身告辞。
甘氏慢慢咀嚼着文氏的话。
越想越有道理。
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第二日,甘氏也顾不得伤未好,就去了胡府。
不过,她是兴致勃勃而去,垂头丧气而回。
大甘氏说胡铭与穆锦晨的亲事是迟早都要定下来的,让她趁早绝了这心思。
她就问是什么让大甘氏改变了主意。
大甘氏只是笑了笑,说让她也别怨,谁让穆锦晨出身好呢。
还有穆锦晨在人所绽入的光芒太过耀眼,将穆瑜周身微弱的光芒尽数敛去,穆瑜和穆锦晨相比,一个是普通珍珠,另一个则是稀罕名贵的南珠。
听到自己的女儿只是普通的珍珠,甘氏的脸都气红了。
但气又有何用,谁让大甘氏所说的是实话。
如今在应天府,知道穆锦晨的远比知道穆瑜的人多。
瑜儿难道要永远这样被穆锦晨踩在脚底上吗?难道要永远当穆锦晨的陪衬吗?
不,绝不可能?
甘氏的心再次被浓得化不开的妒恨所包裹。
要不是汪氏警告之言在前,甘氏不知又要干什么蠢事儿了。
大甘氏所说的话,她未告诉文氏,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而文氏最近些日子也来玉安园少了,就算偶尔来,也神情不佳,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问她是怎么回事也不说。
汪氏和甘氏都静了下来,定远侯上下一平宁静安逸,人人面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穆锦晨天天在杏林堂与古老、定远侯三人研习医术,王宝英偶尔跑来捣乱一下。
穆文仁在翰林院的工作已经做得得心应手,皇上很高兴,夸了他几回。
宁氏每日除了看书,就是与周嬷嬷、听风几人做针线,又为穆锦晨做了两件貂绒披风,为冬天做足了准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下了几场雪之后,就进入了腊月,京中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所需的年货了。
定远侯府也不例外。
腊月初七这天,府里的后厨就开始有八宝粥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
明日就是初八了,按风俗要吃腊八粥的。
宁氏与周嬷嬷在提前准备着过年要送出去的礼物。
就在这时,有个令人惊讶无比的消息传了出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