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不对?”
“梓潼地形,东北高西南低,官兵自东而来,我们很难抵挡,这可如何是好。”
“嘿,怎么将这事给忘了,”猛拍大腿,惠登相亦是恍然大悟,张眼看向了梓潼的地形。
梓潼的地形若是看的习惯了,固有的坡度,从感官中并没有太大的冲击。细细看去,几里的距离南北落差却有十几丈,若用骑兵向下冲击,便如洪水涛涛,很难抵挡住。
“兄弟不必着急,这里地形像个盆子,咱们后撤三十里,便能占据险要,先用震天雷与弓箭远攻,再用巨石砸他一顿,这胜利就会属于我们,”惠登相本也是不爱说话的人,但与贺锦比起来,却又显得很是健谈。
“好!星爷在前面部署好,我这就去将官兵大部引过来,杀他个血流成河!”
两人当下打定主意,贺锦带领骑兵五千,前去吸引官兵的注意,惠登相则在带兵后撤,寻得险要地形等着官兵到来,给予致命的打击。
梓潼多为几百米的高山,岩石又多裸露在外面,几乎没什么大的植被覆盖表层,所以,就算想打埋伏,也是很难实现的想法。
惠登相选择了几处险要之地,将兄弟们分散开来,由大小领哨负责指挥,一旦官兵进入攻击范围,便是一顿石头加羽箭。
山坡很是陡峭,爬上去并不容易,若是提前上去,攻击的人想上去,却势比登天,被弓箭石头等碰上,不是死掉就是重伤。
贺锦带领五千兄弟,铁蹄得得朝着山外,便向官兵迎了过去,神情看上去轻松非常,若是看到他们的手都紧紧地抓着缰绳与兵器,就知道他们内心有多么紧张。
“都上马,不得大意,”不用细听,官兵马蹄的轰隆声已然传入耳中,隐聊传来战马的嘶鸣。
“贺爷,我去听听,”正牵马走着的兄弟中,跑出一健硕的大汉,将马交给身边兄后,便快步跑向岩石,双手扶住石头,耳朵便快速地贴了上去,眼睛时眯,时睁,眉毛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苏正,怎么样?”越到着急时刻,贺锦的话越少,看到苏正耳朵靠在岩石上,表情复杂,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苏正,义军中的小头目,跟随贺锦亦有四年之久,沙盗出身,通过对声音的判断,能得出对方的装备程度,甚至人数少的时候,能判断出对方的准确人数。
人有一技之长,总会有用武之地,这样的人对长期处于生死之间的人来说,都会喜欢,不过贺锦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
“爷,打头官兵,全副武装,有五六千人,大部队依然在山的后边,听不哪么真切!”
苏正向贺锦报告着,耳朵又贴在岩石之上,双脚努力地往上拱着,似乎要将圆圆的脑壳钻在岩石中去,“啼声清脆有力,蹄铁全是新的,也证明全部都是正规军!”
没等贺锦出声,队伍中已是唏嘘声一片,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额头不免出现了亮闪闪的结晶。
“怕了吗?”贺锦回头观看队伍,皆是棉衣在身,除了武器是铁制的,身上根本看不到半块甲衣,胯下之马前行时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更是表明马蹄铁已被磨去大半,跑起来势必吃亏。
“没什么可怕的,”没等众人答话,苏正顺手掏出腰间的震天雷说道:“在牢固的装甲也怕炸药!”
“震天雷,还有多少?”只得到苏正一人答话,贺锦心中倍感不快,冷冷地看向已然丧胆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