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云轻一家人已经团聚,其乐融融。新的世界规则与诸神也准备待续。但是邱云轻这几日却一直心绪不宁。
而且,这几日他一直做着一个怪梦,梦中的他是一个叫做司徒墨渊的少年。
他每日如梦,醒来时细心思考,才发现梦中的那个少年原来是下一个创世神的继承者。
为了这无尽的梦,无尽的传说。邱云轻飞离了这个世界,前往另一个位面,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见证了另一位奇才的成长过程。
……
天下豪杰,风云际会。无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为争那天下第一的虚名而无止境的厮杀。
云墨今年二十岁,仅以弱冠之年便踏入了大陆强者之例。因其拥有着非凡的智慧与坚强的意志,为了成为一名强者自幼便独自离家而去,踏火山,游冰原,走遍大陆,不惧穷山恶水妖魔猛兽,硬是练得了一身好本领,更是自创出潮汐诀。
“云墨哥哥,今年娶我好吗?”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云墨古怪一笑,轻轻推开她,看着她如玉的面容,微笑道:“雨儿,等我将潮汐诀练到第八层的时候再娶你。”
她想了想,撇嘴叹道:“好吧,不过云墨哥哥你要说话算数!”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转眼二十年,云墨依旧守候在大海旁,修炼着潮汐诀。
“云墨哥哥,我已经等你二十年了。如今雨儿再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了。我等到了,你也做到了。但是我们的约定不能不算数哦!”
她白衣胜雪。伫立在云墨身后。双眼中薄雾晶莹。隐隐欲坠。
二十年,云墨终于将潮汐诀练到了第八层,实力已是前无古人。眨眼间便可引起狂风,抬手间便可翻江倒海。
他不是无情,而是淡漠了一切。
“雨儿,你何必如此痴傻?以你的资质纵使不是天下第一,但也足以笑傲大陆。你又何必苦等我一人。我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固执。”
女子笑了。笑得有些凄惨:“我真的好傻,傻的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而你还是没有改变!”
她走了,无声无息的走了,仿佛从未来过…
而他却笑了,笑得无奈,笑得寒心。
“雨儿,不要怪我。我要的是这天下,是大陆之内最强的实力!跟着我,你注定要受磨难!”他的心怎一个“痛”字了得?
离开了这片海域。他开始树敌于天下。成为了正道与邪道以及大陆中所有高手的仇敌。云墨二字宛如利刃深刻在诸多高手的心里,令人闻其丧胆。见之失魂!
他是杀神,他是恶魔。他是把屠刀斩尽天下!
他终于走到了天地尽头,再无敌手。回头看,早已没有回头路。赢得了天下第一的美名,却丢掉了一个普通人该有的灵魂。
他是魔亦是神,起初他只不过要报自己的门派被灭之仇,怎料却成为了如今神魔为之丧胆的杀神!
这一路,只有鲜血陪伴着他。他的心里只有仇恨与抱负,却丢弃了那微小的爱。
没有了爱,只剩孤独,只有寂寞!
风在呼啸,海在翻腾。身在风与海之间,体会着那种被撕裂灵魂的感觉,静立不动。
他闭上双眼,感悟着大海与狂风的愤怒。这一闭,便是百年!却不知,在他身后一直有个身影在跟着他,或许他并不寂寞。寂寞的只是人心,只有无奈。
人生匆匆不过百年,但对于一名绝世高手来说百年时间并不长久,反而很短。此时,天地间正有一双深红的眼眸缓缓睁开,空洞的眼神却隐藏着一股肃杀!
潮汐诀第九层终于突破!
“你终于醒了。”一句似问候,似幽怨的话语自云墨身后响起。
云墨惊讶,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这声音虽然温柔似水,却给他一种窒息的感觉。
回头望去,却令他瞠目结舌。
还是当年的天真少女吗?还是曾经的美丽女子吗?
银白长发,苍白的面孔,再也不是曾经的她。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不漂亮了吗?”白发女子嬉笑问他,而这样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云墨的心。
“你不是要天下第一嘛,今天我就要讨教一下。”
“第一式,如若相逢,一生仿若一刹!”
白发女子轻喝一声,却令云墨口吐鲜血,脸色凄惨。但女子却并没有动。
“第二式,几番天涯,清歌信手漫撒。”
云墨苍白以对,双指忍不住颤动起来。但他终于忍不住悲吼:“苍颜白发、卷土成沙、红尘脚下、三千缘法、双泯双华、难与她共春暇、一场颠倒梦一生锁枷、如幻如化、执念长劫无解、生死河难渡十方虚空、无际无涯。”
云墨疯狂的向白发女子追去,走到她的面前,却怎么也触不到她。
那个叫做雨儿的女孩儿,十年前便自毁修行含泪而去。如今,在他眼前出现的场景只不过是自己心中所想而呈现的幻象而已。
渐渐的,昏了天,暗了地。云墨又一次闭上双眼,却再也没有睁开过。他自海边而生,又在海边而化。
“无尽悲凉,化为墨法。想我年少时傲气凌云,自创墨门,虽墨门被天下强者所灭,但我不惧天下豪强,不惧诸神群魔,修得这天下第一杀神之名,却也丢失了太多太多……”
云墨临死之时将潮汐诀练至大成境界,它代表着绝望,凄凉。
……
墨门破灭。云墨陨落。万千年后。再无墨门传说。
厚雪如絮。千山暮雪。
一只长着蓝红二色羽毛的单足怪鸟在北邱的上空盘旋着,给这白茫茫的天地增添了一道别样风景。
大雪茫茫,整个北邱都不见人影。随着单足怪鸟的到来,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也慢慢地出现在风雪之中。
这少年看起来很是怪异,他背着一架比自己都高出一头的古琴,腰上系挂着一支笔,左手拿一棋盘,右手执着白纸。却也不嫌累。
他抬起头对着空中的怪鸟吹了一声口哨,而那怪鸟也回了他一声尖锐的鸣叫,二者便同时向着前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