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也有苦衷的,本宫知道!况且嫁入九王府也无不好的地方,九王爷现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对待本宫也很是照顾。安羽然曾经不过是一介庶民,现在封为了将军,却依旧是个褫夺了皇姓之人。在九龙国圣上面前永远都不是不受宠的。”
沧歌和拓跋云逸走到御花园中的亭内,她在石桌旁坐下,抬眸看拓跋云逸,拓跋云逸将身子靠在亭中的柱子上,收了眼角那丝清朗的笑意,肃然望向神情安静的沧歌。
听天籁娓娓道来,拓跋云逸发现她远嫁九龙国之后变了不少,性子平和了,许多事情也想通了。
想想从前的她,是那么任性,听说自己要嫁给九龙国的傻子王爷,将自己关在寝宫中三天三夜不进食,来反抗皇上的决定。
也许现在的她,已经能够接受皇上委以的重任……
定了定神,拓跋云逸脸上的笑意一敛,凝重道:“公主,你可听说过凰月剑?”
陡然间,再次听到这件神器的名字,沧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预感天启国的皇上也在觊觎夏侯风漠手中的神器,欲夺之而后快。
微微叹了一口气,权利对人的诱惑真是致命的!
“得九大神器者得天下”的传言还没有确定是否可靠,天下之人就对它趋之若鹜,更是费尽心思的去争夺。
“难道你们把本宫嫁到九龙国,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九王爷手中的凰月剑?”沧歌的纤眉一挑,神情似笑非笑。
她原以为天籁公主在天启国极为受到重视,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天启皇帝的一颗棋子。
被沧歌一下猜出了此行的目的,拓跋云逸一时语塞,脸微微一侧,已不敢再和沧歌冷傲的目光相视。
须臾,他才长舒一口气,“你心里到底还是怨着皇上的,只是凰月剑对于我天启来说至关重要,所以皇上才会忍痛割爱,将你嫁到了九龙国。”
忍痛割爱?
既然舍都肯舍了,又何必再心里难过忍痛呢?
人总是会为了自己的欲望,找借口。
“父皇的心思恐怕是要落空了,凰月剑乃是神器,夏侯风漠十分看重,和神器一比天籁在他眼中的价值根本比不上凰月剑。”
沧歌倏地起身,转身走出亭子,她目光中沁着寒霜,她不可能冒着和夏侯风漠撕破脸的危险去盗取凰月剑。
天启来使可以使唤的动天籁公主,可是却唯独使唤不动她沧歌!
身后的拓跋云逸早就料到天籁不会答应盗取凰月剑,脸色一沉,散步并作两步的挡在她面前,沉声而言:“凰月剑乃是我天启至宝,一定要回归天启。当初长公主携凰月剑远嫁九龙国和亲,长公主死后凰月剑就被霜妃霸占。我们是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面对拓跋云逸坚毅的目光,沧歌不过是莞尔,这种幼稚的理由也敢拿出来说服她吗?天下的东西,难道不是谁抢到就是谁的吗?
如果一定要追根溯源,将东西物归原主,那天启皇帝和夏侯风漠谁也没资格拥有凰月剑。
“你不必多费唇舌,本宫已经不是从前的天籁了,凰月剑你们自己想要,就自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