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傲风点了点头,言道:“废了他武功。”
雪傲风巴不得眼前这个贱人死掉,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飞出一只银针,沧歌用冰异能裹住银针,银针轻易的就突破了炎阳周身的火焰,扎入了他的天枢穴。
炎阳当即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用牙缝挤出声音来,“是夏侯风湛帮我报了杀父之仇,杀了五皇子,我自是要一身效忠他的。”
扎了炎阳一根针,雪傲风觉得还不过瘾,又在璇玑和气海两大穴位又各刺了一针。
这两针,是为了防止他冲破穴位,重新休息武功。
这个人,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谁让他胆敢喊她妹妹的,这只是小惩大过罢了。
“我觉得你还是效忠我比较好……因为……五皇子是我杀的。”沧歌目光凛凛的看着炎阳。
炎阳当即张大了嘴巴,惊异莫名。
“我入奴籍后,就被夏侯风湛买走了,他分明就想接机操控你我,你居然还被骗了。”
沧歌拖着下巴,随心所欲的歪曲事实,她现在只需要利用炎阳证明,夏侯风湛杀楚歌……
想想看,楚歌知道了,夏侯风湛的下场又会如何呢?
“哥哥……妹妹现在有一事请你帮忙。”
沧歌疾步走进奴隶市场,挑了两匹大宛城运来的宝马,带出奴隶市场。
雪傲风扬了扬眉毛,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只是这时的笑意比从前明朗了许多,“什么事情,只要妹妹开口,哥哥都愿意效劳。”
“我的孩子被凤丝缎掳走,带去火云城祭天。妹妹想……”
沧歌的话还没说完,娇小的身子就被雪傲风抱上了马,他在沧歌身后拉动缰绳,霸道的在街道上疾驰,“那还要两匹马干什么?祭天节只有一天就要举行了,此去火云城即便是日夜不停的走,也要一天半。我们只有在正午之前赶回去,才来的及。”
雪傲风身子孱弱,在马背上吐了好几口血,可是马匹飞驰的速度却半分也降不下来,他低声道:“妹妹,哥哥怕是大限要到了,不然也不会连小侄子被人掳走的事情都算不出来。哥哥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这一辈子都能记住我,永远不要喊第二个人哥哥。我才是你唯一的哥哥,知道吗?”
“知道。”沧歌靠着雪傲风干瘦冰冷的怀抱,心中却异常的温热,冷漠的瞳孔中闪过无数道痛苦的神色。
她难掩心中悲痛,她知道要失去他,却不能表现出悲伤。
他的死,应是天命所归。
但,她沧歌何时信过天命?
一定还有办法让雪傲风活下去,一直一直活下去。
等到把小家伙救出来,她就努力想一个让雪傲风可以一直活下去的办法。
夜晚,披星戴月的奔驰着。
他的身子在夜风中越来越寒冷,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沧歌几次想开口,请求他下马,让她一个人去找小家伙。
都被他单手牢牢抱住,羸弱的身体紧紧的靠着她的脊背。
“妹妹,哥哥即便死,也不想离开你。”
***
翌日,正午。
祭天节。
那个小不点的孩子看上去还没有满一岁,就被绑在玉石珠子上。
身下摆满了干柴,只要台下的大祭祀一声命下,就会将这个孩子活活烧死。
这是火云城百姓们见过的最漂亮的,也是最坚强的孩子。
从始至终,他不掉一滴泪,不求一次饶。
只是狠狠的咬着唇,低喊着,“若我娘亲来了,定会叫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