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祁看着玲珑,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有了一种厉色,但是很快就柔和了,玲珑不喜这样的眼眸,不禁有点儿懊恼,不过还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柳般的秀眉微微的晃动着,“不要说臣妾是皇后,皇后也是一个举案齐眉的人罢了,皇上不以为吗?”徽祁眉宇眼角都是甜甜的笑,拍一拍玲珑,“朕只说你是真的开心果与忘忧草,可见是不二的,朕欢喜也就欢喜在了这里,朕真的想不到每一次你都是可以给朕一个惊喜。”
“皇上,不要以为是惊讶就好了,”玲珑说着话不禁微微含笑,“皇上,今日倒是欲言又止了,究竟有什么要说呢?”徽祁还没有说说话呢,玲珑忽然看到窗口有过一个身影,不禁装作若无其事,要是谢云霄这个时候来。
但是还没有想清楚,这个身影已经飞了进来,一下子就举着宝剑刺了过来,玲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了一种勇气,挡在了徽祁的面前,这把剑堪堪停在了徽祁与玲珑的面前,徽祁还是团坐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个剑客已经死了,从伤口看是后面那个人刺杀的,玲珑连忙看到了后面,后面竟然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人,玲珑惊讶,一直以来说的“血滴子”竟然会是女人?
不过玲珑惊讶过后,已经望向了徽祁,“皇上每天愁眉不展就是因为这个?”
徽祁挥了挥手,这个女子走开了,玲珑想到徽祁上一次给自己安排的阿酔,可能也是血滴子里面的成员吧。
“朕每常会感觉到一双眼睛在后面看着朕,在你这里也是有,今天总算是抓住了。”玲珑笑着,心里面真不是滋味,分明刚才是演戏罢了,自拍自演的,玲珑刚才为什么会扑在徽祁的身上,是因为玲珑看到了这个人的腰牌,哪里有刺客是黄金腰牌的,岂不是贻笑大方。
玲珑知道徽祁的意思,不过是用一个人的命来试探一下自己罢了,究竟玲珑会不会保护自己,玲珑早就洞见症结。
“你以后不可这样,保护朕。”徽祁说完以后,道:“朕安排人去盯着蓝漱玉了,朕想不到蓝漱玉那里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窝藏这样一个人的,朕的身后总是有偷窥的目光,朕每一次偏偏又找不到。”玲珑自然是知道偷窥目光在自己身后时有时无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之极的。
但是徽祁不会这样子就过来,为了这样一件事情的,玲珑想要问,但是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徽祁看着玲珑,看了会儿,不禁眯眸说道:“朕今日有了一个情报,一直想要告诉你,只是没有时间而已。”时间一大把,没有时间?不过是借口而已,徽祁将手里面的一张纸递了过来,玲珑连忙接了过来,上面写的是蝇头小楷,玲珑想不到这张纸上面的内容,竟然是……竟然是血滴子写给徽祁的密信。
“皇上亲启——内附绣像一张,此人生平籍贯均不祥,眼酷似七王,已在严密监察范围以内。此人与家伎班一男子如影随形,以下是绣像。”血滴子竟然还会画像,玲珑是想不到的,抖动一下纸张,里面果然是两盏非常毕肖的绣像,尤其是徽邺的那双眼睛,在黑暗里面就像是爆射寒星一样,这双眼睛莫名其妙会给人一种诡冷,而又压抑的重量感,眼神是没有焦距的。
另外一个人,是谢云霄,玲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画像的水平不可谓不高,简直是栩栩如生一样,玲珑将两张纸放好了,说道:“皇上怎么看?”玲珑那双眼睛水灵得能捏出水,徽祁伸手轻轻的刮一下玲珑那小巧精致的鼻子,说道:“你也不用害怕,有朕保护你,你问朕究竟怎么看,朕告诉你——朕看起来这个人好像是徽邺,另外一个是他的门客,曾经有一个叫做谢云霄的,你应该知道。”
“朕只是一句话,血滴子不会错。”徽祁说完以后看着玲珑,几乎是想要从玲珑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一点儿什么,过了会儿玲珑叹了口气,说道:“血滴子固然是不会错的,只是这两个人已经死了,皇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死人归阴生人归阳这难道还有错不成?”玲珑问完以后,无辜的看着徽祁。
徽祁笑道:“话虽如此,不过朕想起来一件事情,徽邺的母妃在徽邺小时候给他的胳膊上面咬过一个齿痕,但是爱一次的尸体上面并没有,朕起初以为会随着时间这个伤痕暗淡但是朕错了,朕已经找到了好几个从小就被咬过齿痕的人,年深日久齿痕不会剥落只会渐渐的模糊起来。”
玲珑那如樱桃般轻薄的菱唇不禁微微颤抖,满脸的难以置信,“皇上,上次我们杀错了人,那么东湖山里面的皇陵究竟埋葬的是谁?”徽祁黯然失色,“皇陵已经盗掘了,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谁了,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普天之下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朕没有想到朕竟然会被徽邺骗了,朕真是想不到,朕竟然会错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