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的眼泪唰地流下来,说道:“舅公,你怎么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无忧也哭道:“舅公,是许云暮那个狗杂种把你打的么?你等着,以后无忧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程彦担心两人,虚弱地说道:“你们、别管我,快走吧,被许云暮看到不会放过你们的……”
无忧用力把他扶起,说道:“舅公不用担心,我们是来救你的,走,我们带你出去……”
“不、不行,我走不了,出不了兵营的……”
长乐说道:“没事,我已经准备了马车,你和无忧在这里等着,我去把车牵过来!”
说着她身起出了帐篷。
程彦又担心地对无忧说道:“无忧,不行的,我们真的出不去,你快让长乐回来,能走、你们走吧……”
无忧看他这个模样了还在为自己和长乐担心,蹲在地上抱着他说道:“没事的舅公,我们一定要把你救出去,再在这里呆下去,许云暮肯定会要你命的!”
程彦还是一直反对,可是无忧却不听他的,抱着他在帐篷里等着。
长乐还比较走运,到她准备好的地方把马车牵出,一直走到程彦的帐篷外面都没被人发现。
她挑开帐帘进来,说道:“好了,车子牵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无忧用力向起扶程彦,程彦的两腿几乎被打断,无忧扶了几次他也站不起来,焦急地说道:“你们别管了我、你们快走吧……”
长乐见状也过来扶他,无忧再次拦她:“不用,你别动手,你的伤没好。”
程彦见两个孩子一定要把自己带走,没办法只能吃力地向起站,在无忧的半拖半扶之下勉强出到外面。
长乐和无忧一起把他推到车上,长乐坐在车前驾起马车。
当初和许灿从东晟京城逃往西晟,吃得苦头太多,不过她倒也学会如何驾车。
她找的车子没有厢,程彦坐车上,看着从一座座营帐中穿过,程彦连连叹气:“不行,走不掉的,真的走不掉的,又车又马,很容易被人发现……”
他正说着,旁边的营帐里已经有士兵眯着眼睛出来看,见到一辆马车大摇大摆地在营中走,抻着脖子问道:“什么人,大半夜的驾车作什么?”
无忧顺口胡扯道:“长公主在练习驾车,不用你们管!”
三人都以为士兵肯定会过来继续问,可是没想到那呆头兵竟然头一缩,直接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无忧和长乐、程彦三人一阵哑然,这人是有多笨,竟然连这样的借口都相信。
不过无忧却发现这未偿不是一个办法,于是让程彦躺在车中,她走下车去拉着马缰,假装在陪长乐练习驾车,再遇到人问便这样回答。
果然,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有巡逻士兵过来询问的时候无忧便强横地回答“陪长公主练车”这些士兵都被长乐的身份吓住,竟然不再多问,从她们旁边过去,继续巡逻去了。
一直来到营门口,那足足几十人的守门队伍再次把车拦下,守门的统领并不认识无忧,但是他却认识长乐,看也没看无忧一眼,问道:“长公主,不知您半夜乘车是准备去哪儿?”
长乐没说话,无忧又是之前的说词:“长公主想学驾车,要到营外去走走。”
统领一侧头,看着无忧说道:“你是谁?”
长乐在车上说道:“她是我的侍女,帮本公主牵马的!”
统领从无忧身上收目光,再次看向长乐,说道:“长公主,无论您起做什么,都请在营内,营外不安全,还请公主不要出去。”
他们正说着话,统领身后一个士兵指着无忧叫道:“统领,她不是侍女,她是刺杀皇上的无忧郡!”
听他一喊,长乐就知道露馅了,连忙朝无忧说道:“快上车。”
无忧抬腿跳到车上,长乐打马就向外面冲!
“啊,长公主,你要做什么……”
统领和士兵们一阵惊慌,想拦却又怕伤到长乐,跟在后面惊叫道:“长公主!长公主和秦无忧跑了……”
这时又有眼尖的士兵看到车中还有人,叫道:“她们好像还带了别人,车里还有一个……”
程彦躺在车里一听就知道完了,过了营门也不代表就可以出去,士兵们又不是死的。
正在守门士兵慌乱地追赶的时候,营中又是一队人跑出来,为首的却是许云暮。
原来之前那队巡逻的兵士看出长乐和无忧不对劲,没敢直接阻拦,跑去向许云暮禀报了,许云暮一听就知道不好,带人出来拦截。
长乐看到他来顿时慌了神,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公公看自己不顺眼,他不会对自己留一点情面的,于是她连忙用力打马,飞快地向前跑。
一边驾车她一边说道:“无忧,一会他们追上来你就劫持我,看能不能起点作用!”
无忧说道:“不可能的,他们都知道你我是姐妹,不会相信的,除非是舅公这样做!”
车子点颠簸得要命,程彦不可能再躺下去,也强撑着坐起身来。
可是无论他们处样跑,毕竟他们坐的中马车,车里又有三个人,根本跑不过军营里骑术精湛的骑兵,没用多久就被追上,大群的人马围过来,把三人围在中央。
许云暮从人群中走出来,向三人叫道:“哼,你们还想走么!程彦,别以为你逃出得老夫的手掌心,从你侮辱我们许家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