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皇北天几乎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他看着凤凰那失望而冰冷的眼神,心中满是惶恐,惶恐凤凰会就此远离他。这种惶恐让他不顾凤凰的反抗,再次伸手强硬的将人抱进了怀里,几乎是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凰儿,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的……我怎么舍得……你不要害怕……你相信我……”
凤凰没说话。
皇北天以为她不信,将人又搂紧了两分,急切道,“你相信我。”
凤凰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慢慢的开了口,她几乎是叹息的问,“皇北天,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么?”
虽然知道被他静静搂住的人看不见,皇北天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保证道,“你真的可以相信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任何事?”凤凰问。
皇北天再一颔首,“任何事。”
凤凰没有再说话,但是皇北天感觉怀中抱着的女子身体渐渐软了下来,这让他心中满是感动,感动凤凰这次如此简单就原谅了他。
两人就这么又抱了一会,凤凰突然伸手推了推皇北天,皇北天不舍得松手,便打算装死到底。谁知却听凤凰凉凉开口道,“皇北天,风吹JJ是不是好凉爽?”
皇北天闻言一呆,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猛地低头,便见因为自己蹲在的姿势缘故,如今正空门打开……
他一僵,红潮立时从头蔓延到了脚,紧跟着他猛地窜起身,凤凰甚至没看见他如何动作的,皇北天整个人便已旋风一般卷出了自己的寝宫。
这天早上,很多丫头婆子都看到了一阵旋风从自家公主的寝宫中卷出,然后又卷进了隔壁驸马的寝宫。
有人不敢置信地擦了擦了眼睛,呢喃道,“驸马好像光着两条腿?”
说完便被身边的人于脑门上赏了一巴掌,“胡说八道,驸马怎么可能不穿裤子就瞎跑,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
那人摸了摸发疼的脑门,想到驸马平日的为人,也怀疑自己或许真的是睡糊涂了。
而凤凰自皇北天离开后,便双手捂脸,忽地不可自止的无声大笑了起来。
她笑了良久,这才慢腾腾站起身,走到床边,将手往床里面的被单下摸了摸,然后摸出一个紧实细密远胜于塑料袋的锦袋出来,那锦袋口收缩用的细绳已经散开,内里一片血液凝固的暗红。
凤凰将那个锦袋扔进火了,看着火舌将它卷起,融化,脸上又是一阵忍笑。若是皇北天知道自己如此设计他,怕是会直接气疯掉吧。
说来这事也是惊险。那个被柳飘叫去的老嚒嚒的儿媳妇就是在她的寝宫里面当值的,因为怀孕,在管家来说她婆婆要为她请假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允了。昨夜她于花园闲逛了一会,正打算回自己寝宫,却在半路听见一阵哭声。她寻声过去,便见那个本该在家中待产老嚒嚒的儿媳妇正躲在竹林子里偷哭。而那年轻妇人一见她便跪地哭着求她救救她婆婆。
凤凰细细一问才知道,她因家中有事,丈夫又不在家,特地过来寻她婆婆拿个主意,谁料刚和她婆婆没说两句话,便有一个侍卫过来要将她婆婆带走,说是飘王爷有请。她忙问何故,那侍卫因和她相熟,便告诉她,她婆婆应该自己心里清楚。她婆婆一听顿时脸一白,问可是因为前些日子的那事,侍卫不作声,当默认了。她一急忙问她婆婆到底是什么事,她婆婆一脸惨白的和她附耳说了几句,原来是她婆婆前些日子和一小丫头说话,随口说了一句凤凰的病状倒有些似怀孕,正好被飘王爷听见了。
那老嚒嚒的儿媳妇说完就哭泣着请凤凰救她婆婆一命,说她婆婆并非恶意散播什么,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还请凤凰念在她们婆媳两人伺候凤凰多年,饶她婆婆一命。
凤凰听了她的话当即心中就是一沉,知道那个心思诡谲的柳飘怕是对她的病起疑了,如今将那老嚒嚒唤了去,又是去的书房,定然是打算捅到皇北天面前去。她心中别别的急跳,面上却是不露,只让那年轻妇人先回去,她保证她婆婆没事,但今晚遇见她的事情万不可对他人言语半句。那妇人保证了几句,千恩万谢的去了。
凤凰之后并没有去书房救那老嚒嚒,她心中知道柳飘不过是喊她去问话,不可能去伤她性命,因而凤凰并不担心,她担心的是皇北天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出。
按说昨晚皇北天回来她就该不动声色的让他发现自己来葵水的,但皇北天当时并没有问,她见状干脆就将自己“来葵水”一事被发现的时间给押后了。
她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觉得睿智若皇北天怀疑是理所当然的,一方面又气恼皇北天轻易被他人动摇。最终气恼占据了上风,让她不由自主的就决定若是皇北天不问,她就等今日一早再让他“发现”,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