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请罪,太后却率先开口,“听筠儿一说,哀家倒是想起,以往筠儿身边确实跟着一位姑娘可就是筠儿口中的妹妹。”
皇后又岂会看不出太后的意思,一个庶女也妄想攀上太子妃之位,真是痴心妄想,“儿媳也记得,好像确实是叫妙玲”
“是哪个,上前来让哀家看看。”
老夫人暗地里狠狠掐了身边的陶妙玲一下,又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这才松手让陶妙玲起身。
殊不知,老夫人这番举动让陶妙玲心中的怨愤又增长了几分,离席后站在台阶下,盈盈一福,声如黄莺,“臣女陶妙玲,见过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太后不做声,陶妙玲就不敢起身,这半蹲的姿势最是不能长久,但只要想到三皇子给出的承诺,陶妙玲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今日搅黄这桩婚事,阿正就会兑现承诺,他日我就是名正言顺的三王妃,大概半刻钟后,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的时候,太后的声音终于想响。
“这规矩确实不错,看来是下了功夫的,抬起头来让哀家仔细看看。”
陶妙玲努力的调整僵硬的面部,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这才抬起头来。
“模样也是不错,刚刚你也听到了筠儿的话,跟哀家说说你的想法。”
陶妙玲斟酌了一番用词,这才开口,“臣女能得家姐厚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但却有自知之明,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愿能长久陪伴在姐姐身边,便已足矣。”
跪在台上的宇文悠然看着惺惺作态的陶妙玲,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长久陪伴,意思不言而喻,这是以退为进吗?可惜只怕算盘打得太响,也有崩盘的时候,眼睑微垂,再掀开时冷光不在,盛满了关心和不忍。
秦烈所在的角度恰巧这出戏的每个画面一个不落的收于眼底,目光转到一脸乖巧的宇文悠然身上,有些错愕,错愕中又有些熟悉,竟似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有点意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自始至终站在秦烈一侧的引砚打了个冷颤,公子每次这么笑后,都要有人倒霉了,还不待他继续考究这要倒霉的是谁,自家公子空空的酒杯就举到了面前,只得先放下这杂念专心的给公子添酒。
全然不知小动作已经落入秦烈眼中的宇文悠然继续称职的演绎姐妹情深,“皇祖母,您能不能先免了妹妹的礼,筠儿看妙玲都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