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却是一派的相处和谐,整个主院都充满了皇甫炎和容曜的笑声,离月虽然没有参与,但眼底的柔和加上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是从未有过的,想来这样的场景也是她向往的吧!
“娘子,刚才曜弟弟说的倚天山庄在哪儿?炎儿可不可去呢?”皇甫炎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离月,眼神中带着无限的希翼。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我们以后可以住在那里。”离月淡笑着道,前提是你能放下所有的恩怨,包括幽云国的江山。
“真的?那炎儿以后就跟娘子住在那里了,娘子不许骗人喔,骗人的可是小狗。”
皇甫炎欣喜异常,上前一把抱住离月,噘嘴说着,说完之后还在离月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而后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离月的耳根瞬间红了,眸光有些闪烁,好似在害羞,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这里不止有她们两个,还有白果和容曜。
白果好似已经习惯,眼下已经很识相的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容曜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惊大了眼睛,抬手捂住自己已经张大的嘴巴,仿佛见到了天下奇事一般的盯着害羞的离月,半晌回不过神来。
“娘子,嘿嘿。”
皇甫炎好像知道离月的想法似的,亲完之后便赶紧松开双臂,只是傻愣的冲着她笑,笑得傻气,笑得憨厚,笑得天真。
小闹了一会儿,白果送容曜离开主院,寝房内只剩下离月和皇甫炎,皇甫炎像是乐疯了一般兴奋得没完没了,只是苦了离月。
表面上离月坐在案桌前认真的处理公务,但实际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想她也是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星人类,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古人给调戏了,想想都觉得不甘。
在她以往的字典内,从没有过任何败绩,睚眦必报,以牙还牙是她做人做事的宗旨,只是眼下这种情况,难道她也要以牙还牙不成?
怎么想怎么觉得亏。
“娘子,炎儿要睡觉了,娘子晚安。”皇甫炎动作极快的脱掉自己的衣裳,迅速的钻入被窝,然后跟离月道晚安。
离月没有多想,只是“嗯”了一声便算完事。
直到耳边传来平均的呼吸声,离月的心才得以平静,继续办公。
寿康宫中,太后一脸阴沉的盯着地上跪着的宫女,拿起手中的茶杯毫不留情的砸向宫女,瞬间滚烫的茶水以及被茶杯砸破的鲜血顺着头顶往下流,那模样相当的惨烈,宫女只是巍颤着身子,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说,皇后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害哀家的。”太后目光如炬,却锋利无比,直射向直所跪的宫女。
宫女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却不敢多言。
“不说是吧,来人,把这个贱人脱下去乱棍打死。”太后一声令下,吓得宫女再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上前一把抱住太后的腿,大喊冤枉。
“太后娘娘,奴卑没有害您,奴婢是冤枉的,求太后娘娘开恩,奴婢是冤枉的。”
宫女真的很无辜,她只不过是跟翊宁宫的几个好姐妹说了几句话,太后就一口咬定自己要害她,只是太后没有证据却依然可以随时处死她,就算有冤也没处申。
太后闻言,整张脸都开始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居然还敢嘴硬,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暗室,哀家要亲自审问。”
她觉得就这么放过这个小贱人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一定会想一个很好的办法来惩治这群小贱人。
站在太后身边的云嬷嬷颇为担忧的看着太后,自从回宫之后太后娘娘性情大变,整日阴晴不定,疑神疑鬼不说,还变得心狠手辣蛮不讲理,搞得整个寿康宫里不得安宁。
最为严重的还不是这一件,她也没敢告诉太后,如果太后知道,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为此云嬷嬷每日都过得胆战心惊,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云嬷嬷,她说自己是冤枉的,难不成真是哀家冤枉了她?”太后斜视了魂游天外的云嬷嬷一眼,幽幽的道。
云嬷嬷赶紧垂下脑袋,卑微的应和着:“太后明察秋毫,满霜死不足惜。”
云嬷嬷昧着良心说这种话,寿康宫内的人紧靠在一旁,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连大声都喘一下,生怕会扰了太后的清静。
太后嘴角一扬,似乎对云嬷嬷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这才算完事,“云嬷嬷,替哀家更衣。”
云嬷嬷一听更衣两个字,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双眼露出惊恐的表情,脸色煞白如纸,就连双手都在颤抖不安,可还是应了下来。
翌日一大早,寿康宫中没有传来宫女满霜的死讯,倒是传来了云嬷嬷半夜落水,已被太医证实因落水而死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