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转头从贴身丫鬟手中的盘子里拿了一颗新鲜的剥了皮葡萄放入嘴里。
林倾挣扎两下,冷傲的道:“我是倚天山庄的夫人,你们敢这么对我,我相公是不会放过你的。”
离月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而白薇却是忍不住要上前刮她耳刮子,被离月制止了。
瞬间,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尤其是那些在猜测她身份的人。
“她说她是倚天山庄的夫人,不会是离月公子的夫人吧!”
“不太像,离月要年轻得多,难不成是离月公子的娘亲,也不对,离月公子清风逐月,芝兰玉树,两人一点都不像。”
“就是,如果真是离月公子的娘,那为什么还要对着容少爷行礼,这不合理啊!”
“……”
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
越是议论,林倾的脸色就越难看。
“真是笑死人了,依我看这什么倚天山庄的夫人根本就是假的,谁都知道,海棠别苑已经放出话来,离月公子收容曜少爷为义弟,那也就是倚天山庄的少主,如果你真是倚天山庄的人,那么事关倚天山庄的少主,你却一口咬定他就是杀人凶手,我不仅要怀疑你的用心。”
封玉儿说得头头是道,分析得很对,让人反驳不得。
就连离月也开始对封玉儿刮目相看,难道真是视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她看不见得,难道之前封玉儿一直在装。
“我没有,你休想污蔑我。”林倾终究是有些害怕了,虽说倚天山庄的名号很大很响,但在皇城之中,还是皇权至上,所以,她想借刀杀人那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污蔑先打了再说。”封玉儿全身像是无骨头似的靠在靠椅上,眼睑一翻再翻,摆了摆手让侍卫下去执行。
看到这样的她,离月心里就更奇怪了,一个人前后的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如果是装的,那为何不一直装下去,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主子,现在怎么办?”白薇小声在离月耳边问道。
离月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先看下去再说。
很快,后花园中,林倾被当众行刑,林倾所带来的四个丫鬟少了一个,想来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别说沐正扬不在乎林倾,就算换成白果,没有离月的命令,他也不可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岗位。
但是林倾却不这么想,事后她把这一切全都怪在白果身上,更妄想从白果讨回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下去的暗卫回来了,给离月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许青莹失踪了,而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发现许青莹失踪,所以一直等到天黑才发现许青莹不见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这时,容曜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好几串冰糖葫芦,高高兴兴的走过来。
“姐姐,给你一个,白薇姐姐,你也来一个吧,我自己吃两个,留一个给姐夫。”容曜手里的五串糖葫芦早已经分好,现在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做为鲁国公府的主母鲁国公夫人白氏此时站了出来,看着容曜问道:“容少爷,请问你刚才去了何处?”
容曜眨了眨眼睛,不明就理的道:“我刚才出去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我就上街了,还买了糖葫芦。”
说完,又咬了一颗,真好吃。
离月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白薇,接着白氏的话说道:“这里死了一个丫鬟,丫鬟手里有你的海棠玉佩。”
容曜闻言,似乎没多大反应,“是么?那兴许是那丫鬟偷了我的玉佩。”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刚才她们在这里议论了半日,当事人一来一句话就推得一干二净。
离月只是笑笑,没有出声,反倒是封玉儿开口了:“她们说你是杀人凶手,你是么?”
容曜睁大眼睛看着封玉儿,摇头:“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杀她,如果真要杀她,我有那么笨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留在她身上么?”
说完,又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大家。
他说得没错,那是一块代表身份的玉佩,如果真要杀人,又怎么会把这么明显的证据留下来呢,除非那人是傻子。
“呵呵,说不定你就是故意把玉佩放在她身上,这样一来,你就会用这样的话来赌我们的嘴。”
此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过来,在看到离月时,那眼神充满了愤恨。
离月眉眼一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国公府林怀安,当时迷恋容茵的那个痴情种,想不到容茵都死了,他对自己的恨意反倒是有增无减,还真是痴情啊!
不过,离月可不会同情他,识人不清的是他,与她无关。
容曜气涨了一张脸,拿着糖葫芦的手指着林怀安,“林怀安,当日在客栈的时候你就想着要冤枉我杀人,怎么现在又想故计重施不成。”
离月也站了出来,看着不怀好意的林怀安:“既然林公子这么说,想必也能拿出证据来,那么就请把证据拿出来,否则本王妃可以控告你诽谤罪。”
好吧,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诽谤罪,不过离月还是说了,就因为他们都不懂才说。
只是“诽谤罪”三个字落入封玉儿耳里,却是让她浑身颤了一颤,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离月,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眼神。
“好一个诽谤罪,没错,拿不出证据来,你就等着坐牢吧!要知道诽谤倚天山庄的少主,那可是大罪噢。”封玉儿心里有些激动,面上更是幸灾乐祸,怎么看怎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