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皇甫炎和皇甫弘,还有秋子煜的身份最高,自然是他们三个坐在高位,但皇甫炎一副懒洋洋的依在离月身上,好像……睡着了。
所以,皇甫弘和秋子煜落座在高位之上,下首便是陈大人。
秋子煜看了地上跪的小丫鬟,轻启薄唇问道:“陈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陈大人也算是镇定,很快把事情的经过如数说了出来,秋子煜听在耳里,眸光扫向容曜,容曜只是冷哼一声,便移开视线。
离月垂下眸子看着肩上的皇甫炎,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他的背,心中懊恼不已,这两人一来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看似熟睡中的皇甫炎不安的往离月怀里蹭了蹭,呢喃出声:“娘子。”
离月抿嘴温柔的笑了笑:“乖,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女人的心在作崇,她就想疼着他,宠着他,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的疼着宠着。
秋子煜心里一阵苦涩,这样温柔的离月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管是因为什么,离月已经变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了。
陈大人看着小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的道:“奴……奴婢……秋红……”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没有惊堂木,陈大人有一些不习惯的说道。
秋红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随后便大胆的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你在说谎,我只是在后花园里转一圈就出府去玩了,根本就没有看到死者,你为什么要污陷我?”容曜听完之后,沉不住气的上前抬脚就给了秋红一脚,狠狠的一脚,秋红被踹倒在地,容曜似乎还不解气,正想上前一步就被离月给喝斥住了。
“住手,你想打死她么?如果她死了,你就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容曜闻言,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情愿的退回到离月身后。
“少爷,你放心,有主子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污陷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奴婢保证让她生不如死。”白薇愤愤不平的安慰道。
秋红一阵哆嗦,脸色煞白,但还是硬着皮头跪坐在地上。
离月没有制止白薇的言论,拍了一下皇甫炎的背,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陈大人,你说死者在临死之前曾与人发生过争执,而且身上还有大面积的抓痕是么?”离月看向陈大人一脸正色的问道,在陈大人点头之后又道:“既然如此,那死者不可能不反抗,所以……”
“哈哈,清王妃说得没错,别说一块玉佩就可以断定凶手,那么现在谁身上有抓痕那她(他)就一定是凶手,陈大人,你说是不是?”
封玉儿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那姿态毫无形象可言,双腿豪放的叉开,大刀阔虎的坐姿令皇甫弘皱了皱眉。
众人看了她一眼,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玉儿,注意一下形象。”皇甫弘凑到封玉儿耳边,咬牙切齿的提醒。
该死的,只从上一次回府之后生了一场病,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除了模样没变以外,什么都变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腰间内侧的那颗胎记,他会以为是离月把封玉儿换了。
封玉儿挑了挑眉,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的形象早就败光了,再说,我根本就不稀罕。”
是的,没人比她更倒霉,她不过是没有听师傅的劝,独自去调查毒枭的案子,结果把自己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了,麻痹的,一醒来就看见一个满脸阴骜的男人,据说是她老公,麻麻咪,确切的来说,她穿了,穿到一个皇子妃身上,嫁了一个种马男,还怀了孕,哦买噶,怎么不来道雷直接把她给劈死算了。
“清王妃和三皇子妃说得都有道理,那么现在就……”
只是陈大人的话还没说完,陡然秋红袖中的有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几根泛着蓝光细如牛毛的短针自她袖中发出。
离月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因为距离比较近,而离月身边除了皇甫炎,还有容曜,离月不会武功,那短针就是冲着她们三个来的,躲,已经来不及了。
沐正扬和白果都守在门外,秋子煜坐在高位之上,距离比较远,直到蓝光一闪,才明白什么凶手只是一个愰子,实施剌杀才是最终的目的。
“王妃小心——”
“月儿小心——”
“主子——”
第一道声音是沐正扬,第二道声音是秋子煜,第三道是白果和白薇的声音。
几道仓皇急切的声音同时响起,而原本熟睡中的皇甫炎陡然睁开眼睛,虽然还是空洞无神,但想要以身相护还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