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太伤为兄的心了!你安慰人就安慰人啊,这本无可厚非,但你贬低我安慰人就是罪不可恕了!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兄弟俩居然反目成仇……”皇甫卓情对“夸张”手法是无时无刻都能用上,捧心做伤心状,不过当夸张过头时就有点让人抽了。
“哼!”被皇甫逸风哄得渐渐安静下来的林忆蓝冲着皇甫卓情以鼻子发音来表达自己对他的不屑,她诅咒这人被千万个女人追杀!不过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事实上林忆蓝的诅咒是成真的,只用去掉一个“杀”字即可。
而林忆蓝这强悍的气势,在她回头之际被心脏的剧烈跳动冲击得无影无踪。
皇……皇甫逸风抱……抱着自己?!他……他……
血『液』迅速上涌,脸上刚褪下气愤的红『潮』,又重新因羞涩而染红,心跳的速度已不是在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似乎要蹦出胸腔。身体相贴处传来的温度灼人却又令人沉沦。
对上皇甫逸风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林忆蓝有一瞬间的晕眩,那眸子似将满天繁星碎裂后的流光集起,深邃繁华,令人望之而忘身处何时何地,只愿长醉于那星光流转的黑眸中。
只可惜此时有个身为电灯泡而不自知的白眼狼在一旁大呼小叫:“小妖精,不公平啊!怎么被风一抱你就这么安静了?”
被这话吓得一激灵,就像浪漫地遨游美丽的银河系时突然十分悲剧得令人喷血地被吸入黑洞,林忆蓝忙推开皇甫逸风,狠狠地瞪了眼皇甫卓情,无措地展开手中的扇子冲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狂扇,希望能降低脸上快要达到着火点的高温。
为什么刚刚会对这怀抱产生依赖感?为什么会有想待在那里永远不要离开的想法?为什么心跳这么快?为什么现在没有了皇甫逸风的温度自己会有一丝失落?为什么他们相连的手上传来的温度会令自己颤抖?!好奇宝宝林忆蓝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里了。
看着林忆蓝时而皱眉时而疑『惑』地看着他们相绑的手,一脸懊恼『迷』惘与不知所措,皇甫逸风没有坏心肠地欺负她,转头迎上一脸看好戏的皇甫卓情,话题终于扯到了正事上,问道:“刺客呢?跑了?”
“没有,天牢里关着呢。我倒是想给她机会跑,不过那刺客太不争气了。”皇甫卓情眼中光芒大盛,那个刺客可是好玩得紧,既然眼前这会喷火小妖精已经防着自己了,那他现在得换个目标逗逗了。一想到这里,皇甫卓情顿时精神百倍,满心期待地问:“去看看?”
“好吧。”一看皇甫卓情的眼神,皇甫逸风就知道那刺客悲惨的下场了。皇兄爱玩,他也随他去了,闷坏了指不定会折腾出什么,不过有一点要确认,“是十六皇叔的人?”
“不像。那刺客笨的可以,昏过去了。准确的来说是从屋顶上跳下后就昏过去了,再准确点说是从屋顶上跳下后看见我英俊潇洒的外貌后惊为天人而昏过去的……”皇甫卓情就是有这本事,再严肃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后就是能使人产生想扁他的冲动,而有人的确就这么做了。话还没讲完,皇甫卓情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飞来的扇子,暧昧地冲林忆蓝眨眼:“小妖精吃醋了?”
“抱歉,手滑了一下。”林忆蓝装无辜,纯净的大眼睛透『露』着一种信息“不是我故意扔的哦”。谁叫兀自沉浸在自怨自艾脸红心跳的自己刚刚被这厮恶心到了,愣是把她从沉思中给恶心出一阵鸡皮疙瘩,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也抽风地在深秋狂扇扇子,激动的直接把扇子向罪魁祸首扔去。精神障碍果然是会传染的……以后要离这疯子远点。
有点奇怪地看着林忆蓝一脸戒备地往皇甫逸风身后挪了挪,皇甫卓情索『性』再次将注意力回到正题上:“昨夜她昏『迷』后就被扔到天牢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你确定那是刺客?”皇甫逸风眼角抽了抽,这刺客的任务是“刺杀”还是“『自杀』”?
“应该吧。穿夜行服,手里握剑,那剑可是难得一见的宝剑,不过那剑还在剑鞘内。嗯……还背了一袋十几年前发行的银票和一些奇怪的令牌、图纸、锦囊和『药』罐……咦,怎么越讲越不像刺客了?”皇甫卓情说到后来慢慢地陷入了深思,昨夜忙着回去睡觉还真没考虑到这些,现在想想,哪个刺客会背着一袋不能用了的银票来行刺?总不会是来找他兑换能用银票的吧?
“先看看再说吧。”皇甫逸风也有点糊涂了,一时没想明白。如果是十六皇叔的人,那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如果不是,那她到底是为何而来?甩甩头,在没看到那刺客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皇甫逸风握紧了林忆蓝的手:“小因,走吧。”
被皇甫逸风这么一牵,原本警戒地盯着皇甫卓情的林忆蓝顿时七魄去了四魄,晕陶陶地跟着皇甫逸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