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问道:“真的吗?”
党昭鹏笑道:“当然是了,和尚叔叔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还有首诗,边念边吃饭,饭就不会掉下来了,玉儿要不要学?”
玉儿小脑袋平明的点了点头道:“要,玉儿要学。”
党昭鹏向玉儿眨了眨眼睛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记住了么?以后吃饭的时候,心里默念这首诗,不会掉下来了。”
玉儿乖巧的点头道:“玉儿知道了,以后玉儿再也不会掉饭了。”
一家人看着玉儿乖巧的样子都呵呵笑了,秦璐在桌子下悄悄拉了下党昭鹏,身子微微侧过来道:“和尚哥,看不出来,你还会哄小孩呀!”
玉儿看见二人亲昵的样子又好奇的问道:“姑姑,你是不是喜欢和尚叔叔?”
秦璐脸色羞红:“去,你小孩子家的,再乱说姑姑不理你了。”
党昭鹏尴尬一笑:“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废话,自己是和尚身份,泡妞儿也得还了俗再拿出来说呀,这会儿可丑大了。
好在秦乔笙夫妇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点破。不过估计二人也能看出几分来,光吃饭的时候,秦璐总是给党昭鹏夹菜,时不时的瞟两眼党昭鹏。二人在还眉来眼去的自以为旁人不知。
正巧这时下人通报,官府有人来了。
秦乔笙与那位管人去了书房,出来时大家已经吃完,坐在一边闲聊。
璐儿见到哥哥出来便问道:“官府来人找哥哥什么事?”
秦乔笙笑道:“没什么”然后转个头看着党昭鹏道:“贤弟你随我来书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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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书房中。
秦乔笙问道:“贤弟,我听说徐将军的女儿,徐小姐现在随家人一起在东林寺斋戒?”
党昭鹏心道,该不会这家伙看上徐昭佩了吧?不对,他们夫妻恩爱,连纳妾的心思都没有。于是道:“确有此事,不知兄长问她做什么?”
秦乔笙说道:“常听人说,徐将军的女儿,徐小姐,文武双全,又擅长机关之术。我想请她帮些小忙。”
原来,这秦乔笙是一家私营船场的老板。党昭鹏知道,古代的这种有一定规模的手工作坊的都是叫“场”,直到出现机械化生产后才会叫“厂”。而船场,在当年大宏没有分裂的时候,也是非常兴旺的。自从秦汉时期出现了历史上第一个造船的高峰期后,造船业也有了很大的发展。而大宏的造船业却因战争,分裂逐渐没落。
大宏很多地方有船场,大型的船场一般都是官营,小的多半是私营。官营的船场自然是造船业中技术规模各方面最领先的,然而因为分裂成南宏北宏受到冲击影响也是最大的。北宏不用说,北人骑马,南人驾船,北宏造船业再怎么受打击也就那样。而南宏则不一样,官营的船场一个个的没落,直接导致南宏造船业的发展,只有一些私营的造船场幸免于难。
秦乔笙毕竟是官宦子弟,经营的船场在南宏也是受到多方保护。而且他本人也擅于经营之道。货船,江州是四大米市之一,来往船运肯定是必不可少。还有些富贵人家,造些私船也多半是找秦家的船场。再就是那些青楼画舫,要造楼船秦家船场也是不二之选。所以,多年下来,秦家船场造出的船到处可以见到,船场也是颇具规模。
而南宏,照说官营船场即使遭受政治等各方面的冲击,也不至于没有造战船的能力。但是南宏朝廷现在的皇上是个什么角色?这一点,党昭鹏很清楚。好好一个白鹿书院都能成现在这般模样,只怕那些船场也好不到哪去。而现在急需战船,官营船场又没有能力造战船便只好交给私营船场中比较拔尖的秦家船场。
秦家船场什么船都造过,唯独战船没有造过。朝廷突然下这么一道旨意估计和在朝为官秦老爷子也有些关系,秦乔笙也愿意为南宏出力。只是从未造过战船的秦乔笙也是犯难,这才想到找党昭鹏商量请徐昭佩帮忙一事。
秦乔笙也是不解的道:“刚才官府的公差就是跟我说这些事,这两天应该就有公文下来。命为兄就典船使一职,专司督造战船,重整南宏各处船场之职。”
党昭鹏点了点头道:“这也倒是好事,于公为国出力当仁不让,于私秦府船场也可以借此之际能有更大的发展。”
秦乔笙苦笑摇头苦笑道:“现在北宏贼人虎视眈眈,哪里有时间顾及这些私利呀。”
党昭鹏也是呵呵笑:“放心吧,这两日我便会带徐小姐过来一起商讨此事。”
想到后日便要去看那藏匿在江州的第四个细作,便不敢打包票具体哪天带徐昭佩来见秦乔笙。突然转念一下,想到那个飞鸽传书中提到的“秦乔笙死”这几个字。便思量,是不是北宏知道秦乔笙受命督造战船一事,便想要人将它暗杀?既然北宏能派遣细作暗杀还没上任典船使的秦乔笙,那么南宏其他船场是否也与此事有关联?否则怎么那么多的官营船场就没有了造战船的能力呢?
想到这些党昭鹏有些后怕,北宏的细作太可怕了。无声无息的竟然将南宏的那么多官营船场弄如此破败。
秦乔笙看见党昭鹏脸色不对,忙关心询问。党昭鹏掩饰一下笑道:“无妨,想来是今日喝酒喝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