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大昌,对丹霞儿没少下功夫,只是人家一直将他不放在眼中。上次晚间儿来找丹霞儿,不小心碰到自己老爹,被劈头盖脸的打了出去。后来,回家后又是被老爹训斥了一番。老爹朱员外在江州一直口碑甚好,朱大昌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老爹会去玉钗楼这种地方。老爹最后警告他以后不许找丹霞儿,他还道是老爹相中了丹霞儿。他怎么敢跟自己爹抢女人?甚至问都不敢多问一句,只好放弃了。
这两日又听说玉钗楼里新来了一位漂亮姑娘,风情万种,妩媚多姿。论相貌比之丹霞儿也不趁多让,于是便打起了这位姐姐的注意。
虽然这新来的这位姐姐没有丹霞儿那样不易接近,但是聪明机灵,朱大昌也没讨着什么好,甚至连芳名都不曾问出来。只不过这朱大昌头大无脑,被人戏耍却不自知。这回朱大昌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书生一起来玉钗楼,至少这回心里有底了就不用担心这位美女耍心眼儿。
朱大昌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姑娘,上回本少爷匆忙,未能与姑娘好好说说话儿。今日得空,本公子特来拜会,想要结识姑娘这么一位红颜知己。”
“这却不巧了,这位常慧法师已经约我今日一起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呢!”说完故意妩媚的看了党昭鹏一眼。
党昭鹏一身哆嗦,妖精,真是妖精,现在才发现这位姐姐如此美丽动人,眼中秋波流转,风情万种。粉面含春,婀娜多姿。党昭鹏为了避开她的目光,不小心扫过那胸前的饱满。心里暗赞,这位姐姐真是尤物啊。
党昭鹏喉结耸动,吞了吞口水道:“呃,是,好像是有这回事。”
这位美女姐姐见党昭鹏喉结耸动,暗道这哪里是什么得道高僧啊?男人,果真都是一个德性。却不由得脸色羞红。
朱大昌看了看她身边的这人,却正是那次在浔阳楼里大骂子墨兄的和尚。心里一阵不爽,上次请丹霞儿他在中间插一杠,如今玉钗楼里新来一个美女也跟本少爷抢。是他妈可忍,孰他妈不可忍。上回林老头儿在,自己不好发作。如今又无旁人,本少爷倒要看看他竟有些什么能耐,凭什么跟本少爷抢女人。
于是讥讽道:“常慧法师果然得道高僧,喝酒吃肉都当做寻常事。这寻花问柳,酗酒狎妓也是老手么?只是这玉钗楼里没些个银两却使不得,若是常慧法师看上哪个姑娘,不用客气,跟少爷说,你在玉钗楼里所有的消费本少爷请了。”
这美女姐姐眉头微蹙,显然是听了这朱大昌的话后心中不快。
党昭鹏倒觉得好笑,这朱大昌的确没脑子,连讽刺挖苦人都不会。想讥讽佛爷我穷?开玩笑,佛爷两袖清风,有什么好讥讽的?谁会笑话一个和尚穷?往往会觉得那种耐得住清贫的苦行僧才是真真有修为,有悟性的高僧。
可这个蠢货,偏偏不该说**狎妓,寻花问柳,还以为把佛爷说得龌龊不堪。玉钗楼这种高档青楼,并不是只做皮肉生意。平日里文人雅士也经常登门,谈些风花雪夜,诗词歌赋,看些轻歌曼舞,饮酒作乐。常慧法师一向逍遥自在,潇洒不羁,江州百姓会将佛爷归于哪一类呢?只是朱大昌这样说来,却徒让玉钗楼的姑娘们生厌。搞不好还有那些文人雅士也会对无量纨绔的一番口诛笔伐。
不过党昭鹏也没想跟他斗嘴,只是认真的问道:“当真?所有消费你都包了?”
这骚包少爷见党昭鹏这么一问,还以为真是党昭鹏心动了。心道,还是银子好使,什么狗屁高僧,只不过一路货色。于是爽快的道:“本少爷说一不二。”
一旁的那位美女姐姐看二人这样对答,心中气恼,姐妹们都是些苦命的女子,没有谁甘心堕落娼门。无人怜惜也就罢了,竟然被你们像买卖货物一样轻贱。
最让她失望的便是那个人人口中传说潇洒不羁的高僧,方才与他贫嘴,调笑只当他是个真是人们传说的那样,没想到竟然也是这种货色。
党昭鹏方才没有看到美女姐姐的表情,此时转身凑到美女姐姐耳边轻声道:“姐姐,快,快去叫老鸨,把你的卖身契取来,这个呆子说了在玉钗楼一些消费他都包了,我替你赎身……。”
这美女姐姐听完党昭鹏说话后,就怔在那儿。
党昭鹏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还有什么顾虑,便接着轻声道:“姐姐,我替你赎身,我相信没有谁是自甘落入娼门的。女子就是要男人怜惜的,赎身后找个真心怜惜你的从良吧。姐姐不用担心,弟弟虽然是和尚,但是弟弟马上会有钱的,一定会帮你安置好的。”
美女姐姐依然没有说话,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党昭鹏,党昭鹏并没有读懂。还道是这位美女姐姐不信自己的话。又凑过去解释道:“真的,姐姐相信我。我马上会有钱的,浔阳楼近日买的最红火的啤酒我便占了五成股。日后安置你一定不成问题。”
美女姐姐心中感动,原来这常慧和尚是讨着法儿来给自己赎身啊?青楼女子从来被视为卑贱,他却要为我赎身,给我安置生活。这美女姐姐也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样的一个人。方才还说话油腔滑调像个无赖,现在却如此认真,若真要找一个懂得怜惜女子的男人,怕也找不到比你还好的吧?
美女姐姐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脸热,稍微平复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对党昭鹏道:“妈妈不在,现在取不到卖身契。”
党昭鹏眼珠一转,转过身去对朱大昌道:“猪大肠,我要买了这位姐姐的卖身契。你说了,我在玉钗楼所有的消费你都包了。”
朱大昌呆在当场,才没说几句话便中了这讨厌的和尚哥的套了。这厮真是狡猾,那位美女虽然狡猾,也只是讨不到好。可这讨厌的和尚,却坑了我。这女子我相中的呀,怎么却要帮这死和尚赎身?
这是从朱大昌身后走出来一位衣冠楚楚的书生,却是那位子墨兄。
子墨兄“啪”的一声甩开这扇道:“既如此,请先把卖身契取来一观,不过只限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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