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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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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的守夜宫灯隐约照进来一点光,她伸手抚他的脸,切切的叮嘱,“南边湿气大,自己千万要仔细身子。两个月有点长啊,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您带宫女么?您跟前司帐换了谁?”

他抓着她的手指头一根接一根的吻,“那贞已经被我放出去了,司衾和司帐都换成太监,这样方便。别人给我更衣我不习惯,裤子得留给你脱,证明我的忠贞不二,你说是不是?”

“贫嘴么!”她在他胸前捶了下,“我可不敢奢望您一辈子能拴紧裤腰带,只求最后别落得老死不相往来,也就足意儿了。”

皇帝听了心往下沉,脸上却笑着,“别说丧气话,怎么能够老死不相往来?你要耐得住,我慢慢给你晋位份,到了贵妃皇贵妃,咱们就能无所顾忌了。”

这是他的许诺,要给她晋位的,她也盼着能有那么一天。和他贴得更紧一些,在他心口喃喃,“主子,您要快些回来。南方出美人,回来别又带回红颜知己来。”

皇帝嗤笑,“先头还说不指望我拴紧裤腰带的呢,怎么转头就吃味儿了?”

她一琢磨,发现的确是前言不搭后语了。嘴上穷大方,心里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就想独占他,想在她之后再不纳妃,可是不成,连皇后都没意见,她有什么资格说话?恃宠而骄要不得,男人爱你,你蛮不讲理的跟他闹,再深的情也闹没了。人本分总归是好的,坚守这一亩三分地,就算他的承诺不能兑现,她至少还有容僧所。

皇帝见她不言语,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自打晋了她位分,她倒像离他越来越远似的。以前做宫女,全心全意的当值伺候差事,现在封了贵人,规规矩矩做她的小主儿,不越雷池半步。他不服气,翻身把她压住,狠狠的亲她,边亲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没有笑模样?你别叫我记挂,这么的上不了路。素以……”

他叫她名字,叫得分外香甜。她抬起胳膊搂他,眼角湿湿的,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您瞧您算错了,别让皇后主子这么早下诏,我兴许还能陪您下江南呢!这会儿好,钉死在这里了。”

他含糊应着,“也不是,办差没法子带宫女,叫人说皇帝离不开女人么?”手顺着她的曲线滑下去,滑到那地方怜惜的揉/捏,“还疼么?”

素以急急的喘,嗫嚅道,“白天有点,现在不怎么疼了……”一下儿扣住了他的手,惊惧的央求,“别进,我还没好透呢!”

皇帝诱哄她,“我不进去,就摸摸。”把她的手拉过来,小皇帝雄赳赳顶在她手掌心里,“你也……”

她嗯了声,“九千岁精神奕奕。”

皇帝咂嘴,“九千岁不是魏忠贤吗?那是个奸宦啊!”

她吃吃的笑,“那叫九千九百岁?”

他手指往上一挑,把她挑了个倒噎气,“还是魏忠贤么!”

“真啰嗦,九千岁是爱称,你不懂。”

又嫌他啰嗦!皇帝用力把她翻到上头来,靦脸笑道,“既这么,那就好好让我瞧瞧你是怎么爱法。”抬了抬下巴,“亲我。”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依旧俯下来吻他。她心眼伶俐,再说这种事无师自通,也不需要他怎样指点,依葫芦画瓢一路亲下来,把他亲得频频抽气。

皇帝心头热腾腾烧起来,他可以想象那嫣红的唇在他胸前游走的销魂景象。她披散着头发,扫过他的四肢百骸,痒梭梭的。他探手去拢,顺势引她往下去。终于到了小腹,他禁不住大口喘息,有些迷乱了,喃喃叫她心肝儿。

他这么投入,中途打断他似乎不道德。素以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叫他快乐更快乐。九千岁往她嘴上凑,他喜欢这样的接触。屋子里有一层朦胧的光,影影绰绰的虚浮在头顶上……她捋了捋,凑过去,在将军帽上亲了口。他浑身一震,索性捧住她的脸,低低的呻/吟,“再来……”

再来怎么来?她又亲一口,他却说不够。正没有方向,他的手指来撬她的牙关,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九千岁挤进了她嘴里。她吓了一跳,猛往后一挫,捂着嘴低呼,“你作践人,不要脸!”

横竖屋里暖和,爱怎么折腾不受限制。他扑上来,闷声笑道,“小点声儿,外头有人等着记档呢!”才说完,南窗底下颤巍巍一个声音传进来,说请主子保重圣躬,是时候了。他很恼火,扬声骂了句滚,然后檐下一溜脚步声去远了,他在她大腿上画圈,“我今儿在你这里留宿,你要尽地主之谊……这个不是作践人,是爱极了……你还满口牙呢,我信得过你。”

这算一种殊荣?他连哄带骗,她就那么懵懵懂懂上了套。他受用了,畅快的称赞,“好丫头,真聪明!”到底不敢吓怕她,也不过点到为止。请她上来坐,两手勒住她的胯一压,齐活儿啦!

她咝咝的吸气,软趴趴砸在他胸前打号子叫疼。他没停下,这时候不能停,既然都这样了,钻木也能出火么!兢兢业业的往上拱,拉低她的身子堵住嘴,她轻声哽咽,猫叫似的撩拨人。他越发兴起,放她躺下来再接再厉。渐渐那声气儿软乎了,不是凄厉的,变成了不得疏解的哀怨。

她被他颠得找不着北,唯一能依附的只有他了。本以为又会像头两次那么可怕,谁知出乎意料,他带她进入另一个全新的世界,眼花缭乱的狂喜瞬间把她淹没。

他越来越急切,贴着她的唇叫她的名字。她攀附上他精壮的手臂,简直像殊死的搏斗,彼此都用尽所有的力气。

“原来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较量。”素以在癫狂的顶峰冒出这么个想法来,“九千岁,您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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