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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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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时候,抱着虎玄青,墨恒竟心生慵懒,眯了眯眼睛,一面爱-抚着英挺沉稳、四面乱窜以躲避来袭的虎玄青,一面冷眼看着青筋直跳、威势阴森的墨云书,忽然感觉,这样将墨云书当成玩物般戏耍,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当真让人心胸开朗。

“墨云书至今还没找到你,可不是他真的无知无用,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

墨恒见虎玄青躲闪得利落,墨云书则幻出极为高大的虚影满大阵乱砸,不由传音嘀咕。

虎玄青自然明白,所以丝毫不敢懈怠。

“管他呢,他要玩,咱们陪他玩!虎叔,我有宝镜在手,你且听我指挥!”

墨恒怀抱虎玄青,兴致升起,不等虎玄青答应,就开始对虎玄青大肆乱发指令。

“后退!看见没,那是墨云书的拿手好戏‘教化圣云’,任你多强的意志,沾染上后,也难以清醒,道行低微的只怕要被他教化成白痴。不过虎叔你有我的保护,自然无惧于它。”

“不好,那是墨云书的酒烟,快躲快躲,往右!再往右啊笨蛋!不然要被酒烟醉昏了!”

墨恒传音着,严肃地大声嚷嚷,让虎玄青暗暗好笑。

虎玄青也是听出他的玩心,什么都顺着他,飞窜得疾如奔雷,无声无息地在这大阵中躲避墨云书的发飙。双目则炯炯有神地向六面八方扫视。同时也分出手来,将自己胯-间那硬挺得把裤子顶出了高高帐篷的物事向腹股-沟顺了顺,使它不再显得狰狞醒目。

墨恒瞥眼看到,嘴角一勾,故意将虎玄青结实的胸膛抚摸得极度轻柔,更在虎玄青那颗被他掐得肿胀敏感的硬粒上揉捏挑逗,让虎玄青受不了肌肤诱惑,精健的胸膛起伏逐渐剧烈,胯-间那物也不能再被裤子掩藏住全部形态,头角峥嵘地重又斜斜地撑起一片帐篷来。

虎玄青忍得辛苦,浓眉微皱却沉眸无声,转头看了墨恒一眼,见他玩得乐呵,也就由着他。

墨恒又猛一挑眉,传音呼道:“危险!不对,这边也有,墨云书好生狡猾,快向上飞!”

说是这么说,两只手可没忘记对虎玄青精壮的体魄上下肆意地乱摸和挑逗。

虎玄青敞着胸怀,低头瞅了眼自己胯-间越来越狰狞的窘状,抿着嘴视而不见,凝神又往上飞。

“快躲!原来是空间裂缝,墨云书阴险狡诈,刚才闷头不吭声,竟是用秘法布置了这么多空间裂缝,还将这些裂缝藏住了,害得咱们差点撞上去,当真好险,绝饶不了他……”

墨恒有虎玄青做依仗,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用虚幻之力加持神识,肃穆地低呼。

“这里还有,这么多空间裂缝!还有这么多酒烟霹雳子,墨云书好生凶残!”

“虎叔别打,别打,一打咱们就会现形,多没意思是不虎叔?往左下……”

墨恒在传音中声色俱厉,眼中的振奋炯亮则显出真实的心情。

虎玄青始终关注着墨恒,见他在自己背上玩得舒畅,嘴角便忍不住再次勾起。

虎玄青尽管隐身,却仍不好在阵中传音,所以始终一言不发。又为了将功补过,以讨墨恒欢心,便故意表现出忠诚不二、驯服听话的模样,背着墨恒,对墨恒的胡乱指挥也惟命是从。再看墨恒的意思,干脆完全收起了先前想要硬拼墨云书的打算,陪着墨恒和墨云书玩起了“躲猫猫”。

这样看着墨云书气得抓狂,几乎双耳冒烟,却偏偏找不到他们的模样,的确很有些意思。

墨恒仗着虎玄青神通广大,将墨云书耍了个彻底,玩得痛快淋漓。又对虎玄青这副威武驯服的模样没有什么抵抗之力,逐渐忍不住这种情况下的异样刺激,也有些动情,腿间那物抬起头来,硬如钢铁,死死地顶在虎玄青臀部。

虎玄青被他顶得后方收紧,他后方本就习惯了墨恒的贯穿和撑涨,不禁有些心痒难搔的渴望,想起以前被墨恒冲锋的充实和痛快,呼吸便微微粗重了些,险些被墨云书察觉到踪迹。

但虎玄青仍旧面容刚毅,不显丝毫情-色,反而越发地郑重其事,一板一眼,好像干脆将自己当成了墨恒的坐骑,见墨恒玩得乐在其中,也自浓眉舒展,心里愉悦。

随即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微微一怔。

虎玄青想起,墨恒曾经和他对酒闲聊,说起身世也不避讳什么,说自己因为生来就是嫡子,却被幽禁在梨花小院,连个小管事都敢欺辱于他,他小时候被庶兄弟庶姐妹们联合起来欺负,也被势力大些的奴仆刁难,被欺负狠了,表面上故作从容,其实心里极为羡慕别人能够“仗势欺人”。

虎玄青现在想来,墨恒长这么大,修行到这等境界,在这世间竟是只能依仗他虎玄青一人。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受到什么苦楚,墨恒怕都是只能自己一人默默隐忍,苦苦承受。

想到此处,虎玄青胸中柔成一片,却不在脸上显露丝毫怜惜,因为他知道墨恒不喜同情。

墨恒没有察觉虎玄青的心情细微变化,兀自抱紧虎玄青乱摸,极为严肃地胡乱指挥,然后笑得欢畅。不过墨恒也不是只顾着玩乐,早已用须弥宝镜加持了神识,去看墨云书的反应。

刚才虎玄青由悍猛迎战变作闪身溜走,乃是他下的令,虎玄青不得不从。但墨云书却哪里能明白他们在这短短刹那的默契和波折?一眼看去,赫然是墨云书放出三大杀招后,被虎玄青故作勇猛地虚晃一枪,轻而易举地戏耍欺骗了去,对墨云书的羞辱不可谓不大。

现在,虎玄青依仗上古遗宝“隐身纱”,毫不反击,只顾隐身匿迹和遮掩天机,在阵中敏捷地飞窜躲避,在本身道行和墨云书相若,又有他墨恒用先天灵宝从旁辅佐的情况下,墨云书拼了老命也不可能轻易察觉出蛛丝马迹,再过一会儿,不发疯才怪。

果不其然,没等“再过一会儿”,墨云书已经气得气血翻滚,高拔的身躯散发火山喷发的骇然威势,骤然停止身形,袍袖狠狠往阵中一甩,怒目爆喝道:“原来你这浩然门首徒不是龙虎,反是条泥鳅!在我大阵之中,你又能躲到何时!”

墨云书有心杀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空间裂缝都布置了三十多道,却连虎玄青的衣角都没碰到,真真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太阳穴突突地跳,声音阴沉无比,英俊的脸庞青红交加。

墨云书确信,即便是返虚初阶的老怪来了,他墨云书都绝对不会这般狼狈!他扪心自问,虎玄青固然令人厌憎,却不愧是浩然门真传首徒,身上的“逃命”宝物着实厉害得匪夷所思!

一咬牙,墨云书老脸丢尽,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掐决鼓荡大阵,同时从袖中打出七张金符。

“贼子还不现身见我?”

墨云书黑着脸伸手一招,七张金符往这空间无限、似幻似真的大阵之上、中、下,以及周围四面一贴!大阵剧烈一颤,猛地无量量金光刺目亮起,陡然间浓郁无比,简直凝成了实质海浪一般,浩浩荡荡地四面八方一通胡乱席卷,黏稠如油脂,湍急如瀑布,更无孔不入。

竟是彻底激发大阵的所有威能,事后这座大阵也就废了,日后还要修补甚至重新布置。这还不止,这座大阵坏掉,墨府的禁制就出现了一角残缺,虽然并不严重,却就怕被有心人利用。

“墨天师连番出口不逊,我不计较,你倒越发狂妄得紧了。”

虎玄青左躲右闪,始终无从躲避,被迫显出身形来,稳稳地背着墨恒。

墨云书一眼看到他们紧紧相依的姿态,瞬间睚眦欲裂,头顶当真冒起一股微妙的青烟!

或许是气到极处,墨云书两手狠狠握了握,指节劈啪作响,而后竟麻木般冷静了些,负手高拔地站在原地,威严阴森着一张英俊面庞,狠厉地看向墨恒:“恒儿,为父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立即滚回来,否则,今日你这‘虎叔’必死无疑,日后你一身修为,为父也不能给你留下!”

墨恒听得身体微微一僵,并不回答。

虎玄青怒从心头起,沉声喝道:“墨天师何必咄咄逼人!我只是不愿跟你一般见识,否则万一伤到你手脚汗毛,还不是阿墨难做?阿墨素来至孝,刚才就再三暗示我不能伤到你分毫,否则我炎决剑中封存的灭魔仙剑之威,早将你头颅斩下,让你魂魄都成齑粉!岂能容你继续猖狂!”

墨恒一声不吭,在虎玄青背后站得笔直,安静地抱着虎玄青的胸膛,隐隐有种淡漠一切的苍白和平静,清俊的脸上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失神。他垂眸不看墨云书,双手慢腾腾地抚摸着虎玄青精壮劲实的胸腹,颀挺的身体紧紧贴着虎玄青,像是将虎玄青当成了救命稻草、最后依靠。

“孽子,你……你这是忤逆为父,背叛墨府,与这贼厮私通,你还不知悔改?”

墨云书根本不理虎玄青,直直地看着墨恒,怒得胸中闷疼,盒竟有些哑涩。

再看着墨恒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本应落在他墨云书的胸膛上,现如今却缓缓抚摸着虎玄青麦色精壮的肌体,更是刺得他双眼作痛,一股无可言喻的嫉恨涌上心头,带起撕扯般的痛感。

当即张口,再要厉喝,却突然眼眸一凝,注意到墨恒被他喝骂后,霎那间比刚才还要惨白的脸色,注意到墨恒那双垂视的眼眸失去了原本让他动情的静澈光泽,甚至那双看似不疾不徐地抚摸着虎玄青胸肌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这让他心中狠狠一揪,不由警醒。

到底道心坚韧,狼占据上风,墨云书也明白墨恒心高气傲,又的确是至诚、至情、至性的好儿郎,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的便是墨恒这般人物。这种人物最是重情,岂能只顾逼迫?

墨恒对他这生僧父孽情极深,看墨恒所作所为,分明是他忽略了墨恒对情感的忠贞,才让墨恒遭受打击,后来发泄放肆,直至绝望,才寻找虎玄青。而今,墨恒显然心绪如灰,跌沉谷底,看似抱紧虎玄青是为了气他,其实无论是放纵还是沉默,都何尝不是无路可走的表现?

若是他再强硬逼迫墨恒,就算不会把墨恒逼死,也会将墨恒彻底逼到虎玄青的身边!

转眼再看虎玄青,那张令他痛恨至极的臭脸,看似平静实际嚣张得意,还有那胯-间丑物,隔着裤子都能显出狰狞轮廓,如此袒胸露乳的正道败类,仅仅被恒儿单纯摸了摸就浪-荡成这等德性,简直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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