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说的有道理,事情没有办妥我们该怎么办呢?即便是真的逃出去了,事情没有办好照样也是不好交差啊,你也知道这事情对于上面的大人来讲是多么的重要。”朱福贵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找一个可以堪比始毕可汗的人,我们现在应该是三手打算,只有这样估计还有一线生机。”赵兄的语气已经是有点变化了,看来是已是想到了什么脱身的法子了。
“哦?赵兄想到了脱身的好办法了?快说来听听。”朱福贵听见赵兄的话之后催促道。
“别急,这也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想必是没有什么漏洞的,放心吧。”赵兄的声音里面带着足够的自信。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吧,都快憋死我了。”朱福贵又催促道。
“嗯,好吧,就说给你听吧,你听好了,第一步就是把始毕可汗的具体情况都掌握清楚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可攻退可守,把握住主动权,如果始毕可汗醒过来了,那当然是最好了,如果是始毕可汗一个不小心去了,那我们就走第二步。”赵兄说道。
“同意你说法,我们在始毕可汗的身边是收买了一些人,但是都不是心腹,没什么太大作用,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吗?”朱福贵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放心吧,我们现在把我们身上带过来的鹤顶红全部销毁,这样子就算是搜城也是从我们身上搜不出什么东西来的,顶多就是搜出来用天山雪莲制成的药丸罢了,到时候也许还可以献药立上一功,如果始毕可汗醒过来了,势必是会有赏赐的。”赵兄说道。
“说是这么说,你还是说说你的第二步吧。”朱福贵说道。
“我们现在应该看看谁的势力最大,如果那始毕可汗真的死了的话,那我们先不要动,等到局势明朗了,我们选择最强的人,继续跟他合作,完成始毕可汗没有完成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赵兄问道。
“妙啊,当真是妙啊,我们在乎的东西是马儿和兵器,至于是和谁合作那都是一样的,只要有足够的马儿和足够的兵器那就行了。”
“没错,但是这事情要做的机密,不可以让人发觉了,至于第三步就更是下下策了,那是第一第二步都没用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就只好逃跑了,那就是趁乱逃跑了。”赵兄叹了口气说道,可见他对于逃跑这一步是不想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选择这一步的。
“嗯,赵兄的三步棋当真是一步接一步,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朱福贵说道,声音里面有着明显的笑意。
“唉!我倒是希望没有第二步和第三步啊,只要第一步就好了,毕竟,我们和始毕可汗合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始毕可汗也是个守信用的人,而且我也是看得出来这始毕可汗不是一般般的人,有野心,有抱负,以后肯定是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的。”赵兄说道。
“嗯?不见得吧,虽然你已经是来过这几次了,但是我这些天在大街上面酒楼里面听到始毕可汗的传说可不是这样子的啊,这始毕可汗也就是个怪胎罢了。”朱福贵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话可不是轻易可以说的,你要说的,我基本都知道,那些话早已是有两年没有说起了,你怎么又听到了呢?对了,对了,肯定是了,这肯定是有心人放出来的消息,现在始毕可汗病倒了,这群人又出来了,故意放出这些消息来了,一是想借着流言削低始毕可汗的声望,然后这也可以是试探牙帐的触角了。”赵兄说道。
“嗯?听不懂,什么意思?”朱福贵很是不解。
“你说说看你在酒楼里面听见什么了?”赵兄问道。
“我听人家讲小始毕才十三岁时,竟然是一身的汉服,学我们汉人的装扮,长袖广舞,打扮成汉朝仙女的模样,围着那篝火跳女舞,竟让大草原上许多男子为他动心;
稍大一些后,有捕鹰人说那干都金山顶上有神蛇,甚至于有人说那是东突厥的守护神,但是他却是不相信,一个人单枪匹马跑到山顶,找了三天三夜,没有见到蛇影,这才罢休。
还有一次,有一户人家被人全部杀害了,但是那个凶手却是当场就被抓住了,当时那凶手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杀人了,所以按照草原的习俗来解决,很简单,就是在铺满火红滚烫的薪炭上面走上一回,如果能够走过去,那就是证明心中无愧,不是凶手,那凶手真的走了,但是只是一步而已就已经是呼天抢地了,但是那部落里的族长却是没有处罚他,因为他用钱收买了族长,那时候正巧年轻的始毕可汗经过那,始毕可汗便起身说道:“若是我能够从这薪炭的这头走到那头,是不是就可以判他的死罪?”说罢,果真是脱下鞋袜就往那薪炭上面走去,场上的人都闻到了皮肉焦灼的味儿,直到通过了那薪炭铺就的滚烫之路,始毕说道:“这样就成了吧?”族长没办法,只得判凶手死罪。
更可气的是,前些年启民可汗死后,治理丧事,在牙帐中诵经超度,请的都是中原有名的得道高僧,故朋亲友也都来了,谁知身为丧主,始毕竟久久不来,最后来是来了,却不穿丧服,反而穿得破破烂烂,光着脚,披散头发,进了灵堂,一句话不说,便拈起一炷线香。大伙儿当他要给启民可汗上香,不料他竟将线香往那裹着老可汗的席子上面一扔,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当时不只臣子们惊呆了,做法事的僧人也气坏了,都说他不止是怪人,更是狂徒,是魔王。”
朱福贵把自己听到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萧守仁在窗户外面也是听的真切,这和阿塔说的是有出入的,但是阿塔已经说过了,这些往年的旧事早就是没有敢提起了,怎么还有人拿这些事情来说事呢?难道他们不怕始毕可汗的刑法吗?
一瞬间萧守仁想起先前那赵兄说过的话之后也是想通了,这根本就是个阴谋,一个试探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