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守仁他们围一起破解这图中之谜的时候,李密带着祖君彦房彦藻朱子真四人慢慢摸近了萧守仁他们的营地。
四人清一色的黑色夜行服,山风拂过,不到近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竟然还有四个人!
“大哥,黑漆漆的,我们不抓紧时间找宝藏入口干嘛跑到这来?”朱子真有些抱怨,现在大家都知道不仅仅是李密和萧守仁在抢时间,王世充也加进来了,这还是明面上的人马,暗地里呢?
李密看了朱子真一眼,不说话。
朱子真见到李密不理会自己,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咦?”李密突然开声道。
“怎么了大哥?”房彦藻见到李密口中发出惊讶的声音好奇地问道。
李密伸出右手,指了指山下萧守仁扎营的地方。
“你们看,他们扎营的方法是不是有些奇怪?”李密边说边皱起了眉头,那本来就很浓密的眉毛就像两条卧着的春蚕一般,很是好看。
祖君彦睁大了眼睛,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朱子真根本就是懒得看,他根本不觉得扎营奇不奇怪有什么好研究的,只有房彦藻听到李密的话之后认真地研究了起来。
“这,这,这似乎是当年那位独创的安营方法,不知道大哥你觉得?”房彦藻看出来一点名堂,只是有些不确定。
“没错,开始我也不确定,但是那九九八十一处篝火引起了我的注意,仔细观摩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这阵法,萧守仁啊萧守仁,你到底是从哪学来这安营之法?”李密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似乎是定型了。
“大哥,这萧守仁和那人会不会有什么牵连?”房彦藻试着推测道。
李密听到这话之后楞了一下,当年那些人那些事,早就成了尘埃泥土了,难道真的又卷土重来了?
“大哥,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祖君彦在一旁听李密和房彦藻打哑谜十分郁闷,心中的好奇心抓痒似的,十分难受啊。
“唉,不是别人,那人便是汉王。”李密叹了口气说道。
“汉王?有这么个王爷?啊!莫非?”祖君彦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没错,正是汉王杨谅,当年你也跟他见过几面的,莫非忘了?”李密又叹了口气,英雄落寞,这才几年啊,就已经被世人所遗忘,再过个几十年几百年呢?
“杨谅?”朱子真漠不关心地问道。
朱子真跟随李密是在杨谅造反之后,他对杨谅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那是个造反的王爷罢了。
“汉王杨谅是先帝第五子。开皇元年,立为汉王。仅仅十年,便为雍州牧,加上柱国、右卫大将军。一年后,转左卫大将军。十七年,出为并州总管。自山以东至于沧海,南拒黄河,五十二州尽为所属。当时的风头真的是一时无二,先帝更是特许以便宜行事之特权,不拘律令。十八年,先帝起辽东之役,以汉王杨谅为行军元帅,率众至辽水,可惜的是兵败而归,据说这里面便有当今陛下杨广的影子在里面,具体如何就不为外人知晓了,第二年,突厥犯塞,先帝让汉王做元帅,汉王横扫突厥,扬威塞外,深得先帝宠爱。朝中甚至有人以为先帝会把皇位传给汉王,后来杨广登基,蜀王被废,汉王郁郁寡欢,日日担心,终于,汉王还是反了,汉王很快被镇压,可是杨广却没有杀他,只是幽禁致死而已。”房彦藻明显比祖君彦要知道的多,对杨谅的一生也坐了足够的功夫了解,说起来也是十分的流利,不用打草稿。
“造反都没杀头?杨广有那么好心?”朱子真楞了一下,没想到汉王杨谅竟然是又紧致死的。
房彦藻本来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他当年也只是推测杨广是念及兄弟情义所以保留了杨谅一命,但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大概知道杨广做人做事的风格了,杨广绝对不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辛密不成?
“也对,杨广会这么好心?”房彦藻嘀咕了一声。
李密的眼睛一直盯着萧守仁下面的大营,但是耳朵却一直在听自己手下弟兄们的谈话,这会儿听到他们说道这个旧事,所以笑着回过头来。
“不是杨广好心,好心的话就不会把杨谅一家全部杀了,只留下杨谅孤家寡人一个了,只是杨谅命不该绝。”李密笑着说道。
“命不该绝?”祖君彦不解,房彦藻等人也是不解。
“嗯,你们可知道当年镇压杨谅的人是哪个?”李密笑着问道。
“不知道。”三人齐刷刷地摇了摇头。
李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名字:“杨素。”
“啊!”
“是他!”
“这下子可明白了?”李密看着三人。
“难不成?”房彦藻已经触摸到了一点东西了,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杨谅年纪轻轻就管着五十二州,手握重兵,又征战多年,说他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夸张,杨素眼红他的宝藏,杨广又何尝不是呢,可是杨谅兵败之后谁也没有找到杨谅的宝藏,所以杨谅才保住一命,杨谅死了,那么宝藏便没了。”李密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