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无语了,谁要你那颗没有用的小破红心?又不吃又不穿又不能遮风挡雨!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喜欢上我,跟我有半毛钱关系?现在非说我偷了你的心!偷东西的事我从来不干的好不好?
赵莘一指燕雲澈的心脏,“你的心好好地在这里跳着呢,别诬赖我!”
燕雲澈,“没有你,它就不跳了,不赖着你怎么行?”
赵莘一听,对方这是打定了主意,一赖到底了!她气得不行,觉得这样反驳下去,她永远不是燕雲澈的对手。不如来个逆向思维,于是她坏坏一笑,用食指抬起了燕雲澈的下巴,“你说,你是我的人了?”
这架式,分明是小太妹调戏良家妇男嘛!可是燕雲澈很配合地答道:“回夫人,是!”
赵莘又问,“那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死而后已?”
燕雲澈一眼就识破了赵莘的陷阱,握住她的小手,“除了离开你,哪怕是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哼!没劲!都不能让她赢一次,他对她一定不是真爱!赵莘气哼哼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跟我算账去!”
燕雲澈点头,去店铺算账是吗?很好,反正他的时间空得很,他不介意帮着她把这几间铺子扶上正轨。
赵莘昨日交待下来的任务,是各店的掌柜都去太子府把太子欠下的账给要回来。掌柜们倒是都去了,太子府也没有赶人,客客气气地留他们喝茶,但就是说太子不在府里,这还钱的事他们做不了主,请这些掌柜们等着!
结果是茶水喝了一肚子,茅房上了好几回,那正主太子还没回来。到了晌午,掌柜们都饿了,太子府也没有派饭的意思,只让小厮不停地给他们添水。
几个掌柜在一起合计了一下,知道这银子是很难要回了,太子分明是想赖账!只要拖过这几天,太子就要离京出任钦差,谁知道他要多久才回来,这银子的事只怕会不了了之。
掌柜们也是刚刚被赵莘扶上这个位置,虽然有心想表现一下对赵莘扶持的感谢,可是心里又害怕赵家大房的反扑,更何况是得罪太子的事,所以他们一致决定去赵府把这事跟赵莘说清楚,让她自己来讨!
只是没想到那么巧的,他们从太子府里出来刚想赶往赵府的时候,发现赵莘的马车就停在路边。原来赵莘与燕雲澈正在一家饭庄吃饭,饭菜才刚端上来,热腾腾的,香气诱人。
几位掌柜顾不得咽口水,一个个的忙上前向她说明了情况,然后骂自己无用,就想把球踢回给赵莘,然后各自回去吃饭。
“诸位皆无计可施了吗?”赵莘把筷子一压,声音很冷。
她知道现在找一个能干又忠心的下属很难,只是没想到六家铺子里的掌柜都是一样的货色,前怕狼后怕虎,给了他们权力与舞台,他们想的只是保住自己的权利,至于责任能推诿就推诿。
底下一片默然。
“没有一个人有法子?”赵莘脸色一凛,声音更加冷硬。
底下的几位掌柜,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一个年纪稍长,资历最深的掌柜出来说道:“回四小姐的话,在下等人已经耗了一上午,实没有法子。”
他的口气很是无奈,脸上的五官也纠结到了一起,似乎真的是历尽千难万险,也未能达成目标!
好一个圆滑的刁奴!燕雲澈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继续吃着他的饭菜,要是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的话,赵莘也就不是赵莘了。
果然赵莘发飚了,“我请诸位来,是来做事的,是不要来告诉我事情有多难做的!如果诸位没这个本事留下来,那么就按我们之前所说的去账房把银子结了!”
请你来做事,其他的不说,至少也该有个最起码的态度,即便向太子讨银子并不容易,可并不代表你们连辙都没有想,就把事情推到东家这里来!若是个个都像你们这样,大事小事都推给上头做,赵莘迟早得累死!
掌柜们皆是一惊,他们很需要这份工钱,还有一家老早等着他们去养呢!
可是他们的心里又在掂量,觉得赵莘是在吓唬他们,毕竟这六间铺子是赵家手下最能赚钱的铺子,赵莘已经撤换过一批掌柜了,若是把他们这些在铺子呆了多年的老人也撤掉的话,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同时支撑起六间铺子的!
所以,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仍是刚才说话的那个掌柜,“四小姐执意如此,我等亦没有办法。”
隐隐的,竟是连成一线反过来威胁赵莘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诸位了,鉴于诸位在铺子里效力了这么多年,银钱方面我决不会亏待诸位,保证在各位找到新的营生之前不会饿肚子。只是有一点,诸位日后不得在以前铺子百米内供职,否则后果自负,各位好自为之吧!”
赵莘与燕雲澈去往六间铺子的路上,就听说那几个掌柜被难为了,赵莘便吩咐飞琳与小喜带人去到各家铺子,按她说的准备合同,只要这些掌柜的想拿银钱离开,就必须签下离职合同,其中有一条便是不得在以前铺子百米内的任何铺子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