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的身体……”
“去吧。”殷洵打断他的话。
沈青无奈道:“是。”
此时,雍楼后院,刚才绑架白君灼的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跑进茶瑾之所在的房间,他们临走之前点的蜡烛已经烧完了,屋里黑洞洞一片。
他们淫笑着靠近床上的人,口中念念有词:“白三小姐,刚才给你吃的药应该发作了,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哥哥们这就过来解救你……”
几个人扑倒昏迷不醒的茶瑾之身上,扒开他的衣服便亲了起来,在他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印迹。
突然,最上面的一个人喊道,“停!你们觉不觉得,白三小姐变高了?”
另一人接话道:“身体也硬邦邦的,不似刚才扛过来的时候那般绵软。”
又有人道:“我们现在对着她前胸还是后背啊?为什么扁平一片?”
大家都发现不对了,连忙点起灯,看见床上居然躺着个男人。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相互看了一眼,奇怪道,“我们明明没有走错房间,为什么白三小姐不见了?换了个男人躺在这里?”
“等等!你们看他是谁?”有人惊讶地指着茶瑾之道:“这是刺史大人啊,我们居然……”
“真的是茶大人!”众人惊呼道,“现在该怎么办?办不好事情,没法从白大小姐那里拿到钱啊。”
“还拿什么钱啊!”那人慌忙从床上下来,“猥亵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趁他没醒赶紧跑啊!”
众人一听,立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两个时辰之后,东方渐渐露出鱼尾白,茶瑾之幽幽转醒,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更是疼地厉害。
昨夜发生的事情记得都不太清楚了,好像从沈泽那里出来,身体就有些难受,然后到这里遇见了被绑架的白君灼,他放了白君灼,却觉得浑身燥热。
然后,好像白君灼说他中了春药。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他扶着脑袋坐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思维渐渐清晰些,低头,茶瑾之突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身体上还泛着些许印迹,莫非……
他的心猛然揪紧,莫非白姑娘为了救自己,竟然与自己做了那般令人不齿的事情?!
橘色的太阳慢慢升起,白君灼从药房出来,已然一脸倦意。
她捧着一碗药给沈青,语气充满了疲惫:“药配好了,快给你家主子送过去吧。”
沈青低头看着那碗药,沉默片刻才伸手接过,“为何白姑娘不自己送进去?是怕主子非礼你?”
白君灼挑眉,“不,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发现你家主子倒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养了一批禽兽不如的手下。”
沈青知道她还有些气,也不与她争辩,“辛苦白姑娘全力配药,只是主子怕等不及,已经在冷水里泡了好几个时辰,这解药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什么?”白君灼突然瞪大眼睛,惊道:“他明知自己体内的……为什么还这么糟蹋自己?他想早点死吗!”
沈青道:“白姑娘不是男人,自然不知道这般忍着有多痛苦。可是主子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伤害白姑娘……”
沈青顿住,细细看着白君灼的脸色,见她微微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才接着道:“我希望白姑娘能明白主子的一片苦心,至少,以后可以全心全力为主子办事。”
说完,他也不等白君灼回答,便转身将药送进房间里去了。
不多时,殷洵再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形象,却不见白君灼,便问沈青道:“她人呢?”
沈青脸上露出了然地笑意,“属下刚才对白姑娘说了些话,怕是触了她心弦,白姑娘躲起来不愿意见主子了。”
殷洵冷眼看他,“多事。”
沈青掏出一张纸递给殷洵,“属下昨晚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今早与白姑娘说的话,都是按着陆抗命人送来的这张纸上写的来做的。从陆抗知道主子中毒起,就计划了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所以主子要怪就怪陆抗,我与莫鹰都是无辜的。”
殷洵接过那张纸,扫了眼陆抗飞扬跋扈的字,便将这张纸撕了。
“看来他的伤是真的好了,所以闲不住了幺。”殷洵脸色沉沉地说道。
沈青点头,“陆抗还说,主子毒解了之后一定想去杀了白大小姐,可碍于老夫人的面子又不可能真正的杀了她,可照主子的性格又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所以需要一个台阶,而白三小姐恰好就是这个台阶。”
这的确是殷洵心中所想,挑眉问道,“他这般料事如神?”
“陆抗向来如此,”沈青点头道,“只是他说他还有一事不敢确定,所以不知道主子和老夫人之间的暗战究竟会不会更加激烈起来。此局中关键的一步他无法控制,所以主子和老夫人究竟会不会因为白大小姐而撕破脸,就看此事会不会按照陆抗心中所想的来了。”
殷洵神色未变,扬眉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