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点了点头,原来不是藩王,那就是普通的有钱人了。
“他的童年过得很痛苦吗?为什么要跟一群勾心斗角的女人相处?”白君灼问道,“是不是他爹娶了很多房姨娘,他们家的后宅很不安宁?”
申无介点头:“对,他爹的小妾和妻子,全都如狼似虎,子溯的娘亲是他爹最宠爱的一个小妾,所以遭到了其他人的嫉恨,刚生下子溯就被害死了,子溯是由他爹的正妻带大的。”
白君灼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想到他的身世居然这么可怜,还只是个妾生的。不过他爹应该很疼他吧,毕竟让他接手了他们家族这么多的生意。
“他……”白君灼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还没问呢脸便有些红:“他娶亲了吗?”
申无介轻轻笑了笑,“没有,他们家有十二个儿子,死了两个,剩下的人中有八个都娶了一大堆女人,只有他和他的四哥没有娶亲。”
“为什么啊?”
“他的四哥从了军,在塞外打仗回不来,”申无介回答道,“他嘛,你可以亲自问问。”
听到这个回答,白君灼便沉声不再问什么了,申无介等了一会儿,问她:“怎么,你想嫁给他?”
白君灼脸“唰”的通红,连忙摇头:“瞎说什么,我还小,才十七岁。”
“十七岁已经不小了,我们黎国女子,一般十二三岁就说好婆家了。”申无介说着,伸手揽过白君灼的肩,“不过既然你不想嫁给他,那就嫁给我吧,正妻的位子给你,如何?”
“滚一边去!”白君灼拍掉他的手,“我可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我爱的男人,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申无介挑眉看她:“那你只能找又穷又丑的男人,有权有势有钱有貌的男人从来都是三妻四妾的。哦不对,又穷又丑的男人也会背着你偷腥呢。”
白君灼瞪他一眼:“若是找不到愿意一生守着我一人的,我就终身不嫁。”
“真的假的?”申无介一脸不信,“我可提前告诉你,不管是我还是子溯,碍于我们的身份和地位,我们都不可能只娶一个妃……女人。”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自己的心,白君灼突然觉得好难受。
白君灼低头想了很久,突然站起来走到一边,“你说话真讨厌,从现在起我不要再跟你说话了!”
申无介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小白狗,你的大红薯呢?我们可是说好的,你不许耍赖。”
白君灼低头掏了一个雪莲果扔给他,自己坐到一边去,真的不理他了。
殷洵一路追着申无介,发现他居然也是向着灵业寺的方向去的,追到灵业寺内便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又在山上找了许久,直到傍晚也没有发现他们。
天快黑的时候,派去通知陆抗的暗卫带着陆抗来到他面前,殷洵有些诧异:“这么快?”
陆抗回道:“主子离开洛阳之时属下就已经跟上了,一直在山下待命。”
殷洵点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冷了声音道:“陆抗,你好大的胆子!”
陆抗立即单膝跪下,不解道:“主子是怪我没有主动跟过来?”
殷洵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到达洛阳的?”
“比主子晚到半日。”
“既然那时就到了,为何不来见我,也不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陆抗含笑回道:“是主子一心担忧白姑娘的身体,无心听其他事,我便想等白姑娘醒来再去找主子,可是白姑娘一醒,主子又与她迫不及待地赶来宛城,所以属下一直没有机会。”
殷洵淡淡扫了他一眼,这狐狸,绕来绕去说到最后,倒是他的不是了。
他也不想过于纠结此事,缓和了语气,问道:“你从许昌赶来,太后和皇兄有没有说些什么?”
“主子不顾陛下的命令离开许昌的消息陛下已经知道了,陛下只说您越来越任性,没有说其他的,还帮着主子瞒住了太后,”陆抗道,“迁都照常进行,陛下已经达到长安,其他的事陆陆续续都会办好,主子不必担心。”
“你起来吧,”殷洵了然,不再与他纠结这等事,道:“将这庙中那帮奇怪的和尚来路查清,救出那些女孩儿。”
陆抗双手抱拳:“属下领命!”
“还有一件事,”殷洵又道,“三年前作为人质送到黎国来的古鱼公主祝炎康应该还没死,找到她。”
陆抗一愣,旋即面露难色:“主子,古鱼公主都失踪三年了,茫茫人海,我要去哪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