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吼完,白君灼愣了三秒,旋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太感动了,有生之年听到殷主子说这么煽情肉麻的话,啥都值了。虽然他是摆着一副要吃人的脸,吼着跟她说的。
“别哭了!”殷洵一边凶巴巴地吼她,一边温柔地用袖口替她擦眼泪:“整天就知道哭,出了事不想着解决就会逃避,还如此狠心的丢下我一个人。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我就是因为考虑你的感受,才会想着偷偷跑掉的,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你因为我而与那人反目……”
“这么说趁我不在欺辱你的人真的是沈青了?”殷洵打断她道。
白君灼这才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不会轻饶了他!”
“你可别,昨夜毕竟是我中了药,指不定是我强迫他的呢?”
殷洵不削地看了她一眼,“若是沈青不愿意,八个白君灼也近不了他的身。”
白君灼撇撇嘴道:“殷洵,你太不讲理了。”
“什么叫讲理?我说的话就是理。”他压的她不能动弹,更专注的逼视着她:“你欠我那么多,我身上还有毒没有解,终你一生都别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他想做什么?白君灼当然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心中又羞愧又紧张,躲又躲不得,推也推不动。
“殷洵——”
话刚出口,便被他的唇掩盖住,辗转一番,他的指尖轻抚她的发丝,坐起身道:“今日我们本该拜堂成亲,我不是什么九王爷,你也不是什么尚书省大臣,我们就像普通男女一样交拜天地,接受亲友的祝贺。可你却丢下了我。”
“对,对不起……”白君灼小声道。
“对不起有用吗?”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殷洵凝神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拉起她,扶着她下了床,走到那对龙凤花烛之前,认真道:“洞房合卺之礼,一生只有一次。我想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些礼数自然不能免了。”
白君灼眼中倏然热了起来,点了点头。
“你爱我么?”
白君灼接着点头。
“愿意嫁给我么?”
继续点头。
“我也是一样。”殷洵拉着她跪下,对着那对红烛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凭,我殷子溯与白君灼结为夫妻,白头厮守,永不相离。”
白君灼与他目光缠绵,脑海中把自己在古装剧里看过的情话都过了一遍,哽咽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读书少就别说话,真给我丢人。”殷洵及时打断她,轻笑道:“你这是结拜,不是结婚。”
白君灼睁大眼睛瞪他,哼真是的居然嫌弃她没文化,人家还会用英语日语法语德语说我爱你呢,你会吗?!
殷洵伸手探向白君灼腰间,抽出她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她一撮头发,又割了自己的,指尖翻转将之系在一起,沉声念道:“交丝结夫妻,缕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白首不相离。”
白君灼低着头,脸色在红烛的映照之下愈加温软绯红,娇羞地问他:“接下来还有什么程序吗?”
殷洵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了,我以前又没成过亲。”
“嗯……”白君灼犹豫了一下,道:“可能还要喝交杯酒。”
“对于你这种一杯就倒的新娘这一项还是免了吧,”殷洵含笑起身,顺势将她抱起:“我可不想你烂醉如泥。”
白君灼心跳飞快。
她伸手勾住他的肩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娇滴滴地喊道:“殷洵。”
“叫我子溯。”
“子溯——”
她低垂臻首,殷洵的吻细细碎碎的落下……
白君灼环住他,心里想着殷洵虽然嘴毒又霸道,一身的毛病,但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欺辱过她。
这人从来都是那么可靠,是她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