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转过头看他,点点头道:“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没想到茶大人居然会结识我二姐。”
茶瑾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她道:“说起来,这还是托了九王妃的福呢。”
“哦?”白君灼不解道:“我做了什么?”
“上次我去长安述职之后,回来的路上被山匪掳劫了,关押在山头好长一段时间。后来九王妃将君兰救出来,还派人送她回洛阳,经过那山头的时候救了我。”茶瑾之越说越觉得囧,只好叹息一声道:“总而言之,都是因为九王妃救了君兰,君兰才有机会救我。”
白君灼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止是他们,莫鹰和黄丽也是自己撮合的。自己的红娘功力简直max了。
“之前,因为误会九王妃与我……而做下了一系列蠢事,还望九王妃不要怪罪。”茶瑾之真心实意地道歉。
白君灼大方地摆摆手道:“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不过听你刚才说你们的故事,我可真为茶大人捏了把汗,还好你和二姐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茶瑾之听罢,想了一下,回她道:“我见那些人纪律严明,可能他们并非普通的山匪,而不杀我,也许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你的身世?”白君灼仔细想了一下,好奇问道:“我之前听说茶大人陪过四王爷读书,一般给皇子伴读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孙。但我怎么不记得朝中有姓茶的官员?茶大人的父亲没有在朝为官?”
茶瑾之回道:“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我是被长史大人刘洪养大的,小时候也住在许昌,科举之后才到洛阳这边为官的。”
“既然你的养父姓刘,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原本的名字不是这个,这是教我和四王爷的那个先生送给我的。”
白君灼点点头,原来如此。
“而我被那些人绑架的时候,好像听过他们说,什么我才是他们主上的亲生儿子。我便很想问问他们的主上是谁,”茶瑾之说到这,无奈地笑了笑:“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我还是没能有机会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白君灼看他这幅样子,就问道:“茶大人很想知道?”
茶瑾之点头道:“自然。”
白君灼沉思了一下,问他道:“那你的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之内的?既然那批劫匪能认出你,你一定有他们所知道的特征。”
茶瑾之仔细想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太过明显的东西。”
“那信物之类的呢?”白君灼又问道:“你被收.养的时候有没有随身带着什么信物?你如玉佩之类的?”
茶瑾之仔细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我亲生父母留下的东西。”
白君灼微笑道:“茶大人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将那个盒子拿过来给我看一看,我今后会为茶大人注意一下,若是有什么线索,也可以告知茶大人。”
茶瑾之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很可能随陛下搬到长安了,而白君灼现在也在长安,她替他查一下说不定真的能找到线索。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对她道:“这是我的私事,怎好劳烦九王妃?”
白君灼微笑道:“以后茶大人就是我的姐夫了,一家人还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而且这不过是平日里随意注意一下的事情,又费不了多少心神。”
茶瑾之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待会儿我便派人将那个盒子送过来。”
白君灼点了点头,又与茶瑾之随意聊了一会儿,二人才分别离去。
其实白君灼虽然说那话,实际上是想让殷洵帮着找找的,殷洵人脉比较广,有他出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茶瑾之的亲生父母。
而她要帮茶瑾之,无非是想送茶瑾之和白君兰一份新婚贺礼,若是这二人能圆满了,也是自己的功德。
白君灼做了一番打算之后,进去陪邹氏说话。
邹氏拉着她看了一番,不住点头道:“灼儿越发俏丽起来了,比之以往,更多了一分韵味,看来长安城的生活对你而言并非太过艰难啊。”
白君灼含笑点头道:“灼儿也是福大命大,能在长安城一系列的狂潮中活下来,还生了孩子。”
“哦?灼儿还生了孩子?”邹氏惊讶地看着她,道:“这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孩子应该是前几天才出生的吧?”
白君灼摇摇头:“孩子是早产的,不过身体健康,丝毫不差于足月儿。我也调理得当,所以才能这么早下床。”
“好,好。”邹氏连连称好,“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爹曾经找人给你算过命,说你是个有福之人,虽常身入险境,但总能逢凶化吉。奶奶也别无所求,你和王爷好好的,一家人都好好的便好。”
白君灼微笑道:“灼儿知道,会好好的。”
“接下来你们要跟陛下去打仗是吗?”邹氏紧紧地握着白君灼的手道:“战场凶险,切莫逞强,你一个女人家,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白君灼点了点头,坐于她下首抬头看着她:“说到这儿,灼儿想起那份白家卷轴,它的能力非凡,指不定能在战场上派上大用。奶奶,那份白家卷轴,你对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