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王连忙拦住她道:“万万不可,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给你我下毒怎么办?你们黎国不是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伏明月很是难过的看了他一眼,道:“这同一瓶酒,第一杯仔细检查是理所当然,就已经能证明酒中无毒。现在桌边只坐了你我二人,若是第二杯第三杯有毒的话,也只能是你我二人下的毒。然而大王绝对不会下毒,那便是疑心妾身了?”
南蛮王忙道:“不不不,我并非疑心你,只是要杀我的人实在太多,而且他们的手段繁多,就算不在我身边,也可能给我下毒。”
“大王说得对,若不小心谨慎,却是什么时候都有危险。”伏明月似乎相信南蛮王的话了,举着酒杯道:“可妾身却不怕危险,妾身对大王是绝对忠诚的,也愿意为大王做一切事情。”
说着,她便将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南蛮王拦都拦不住,等伏明月喝了之后,才关切地对她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去做呢?”
白君灼在后头听着,都忍不住想站出去对他说,喝口酒就是危险的事情了,那征战沙场的士兵们算什么?
“刚才不是用银针试探过了,确定没事了啊,哪里来的危险?”伏明月指着酒杯道:“这杯酒我试过了,大王可以喝了吗?”
南蛮王端起酒杯,见边口还有伏明月的唇印,便眯着眼睛笑了笑,对伏明月道:“从今往后,本王再也不会怀疑王妃的忠诚,也许诺王妃,我活着一日,就会让你平安无忧。”
伏明月娇羞的低下头,没有说任何话。
南蛮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二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话,南蛮王的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伏明月的背上来回抚摸,伏明月脸色越发绯红,娇滴滴地瞥了一眼南蛮王,道:“若是大王吃饱了,就和妾身休息去吧。”
南蛮王鼻血都要流出来了,立马将伏明月牵起,二人往内阁里走去。
伏明月平稳地走了两步,便一摇三晃起来,走到内阁门口,双目一闭就晕了过去。
南蛮王连忙接住她的身体,大声叫人去请御医。白君灼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伏明月,紧张兮兮地对南蛮王解释道:“大,大王,咱们王妃今夜可能又不能侍寝了,因为……因为……”
南蛮王怒目瞪着他,喝道:“有什么直说便是!”
“因为王妃昨夜在给大王缝制夏衣,熬了一整晚,王妃的身体本来就弱,这样以来今早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到晚上大王来的时候才好了一些,现在又晕了过去……”白君灼急急解释着:“不过大王也不用担心,王妃的身体无甚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南蛮王将信将疑,说话间御医已经过来了,而伏明月也在这个时候幽幽转醒,有气无力地看着白君灼,嗔怪她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
南蛮王一听,无不感动地看着伏明月,问她道:“你真的为我准备礼物,而熬了一整晚?”
伏明月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南蛮王怜爱地看着她道:“你怎么这般不知道珍惜自己,做衣服什么的叫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劳心劳神?”
伏明月轻声道:“在我们黎国,有女子为喜欢的男子做衣服的习俗,所以,所以我才会为大王……”
她说着,将身体的重量倾到了白君灼身上,千娇百媚的看了南蛮王一眼,便再也不说话了。
南蛮王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欢喜了,被这么个美人儿如此真挚的喜欢着,铁打的英雄也化为铁水了,何况他只不过是肉做的。
南蛮王忙对身后的御医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来给王妃看看有没有大碍!”
伏明月连忙嘟起了嘴,扭头道:“妾身不要看,你们南蛮的大夫,总是越看越遭。”
白君灼知道她是怕被南蛮王知道自己现在怀着孩子,就连忙出声道:“南蛮王您就放心吧,奴婢也会医术,王妃的身体一直都是奴婢照料,不会有事的。”
南蛮王双目移向白君灼的时候,便稍稍带了些怒意,冷声道:“既然是你在照料,为何王妃如今还会如此虚弱?”
伏明月将白君灼护在身后,对南蛮王道:“大王不要责备她,她没错,只是妾身不听劝而已。今晚妾身真的是有些累了,大王明晚再来吧。”
南蛮王似乎有些不愿意。
伏明月撒娇道:“大王,来日方长,您又何必在乎这一晚?”
南蛮王想了许久,最终叹了一声,道:“好好,都依你,我明日再来便是。”
说完,南蛮王便带与伏明月告了别。
等众人都离开了寝宫,伏明月才一改娇弱无力的样子,满脸嫌弃地跟白君灼抱怨道:“刚才昧着良心说了那么多话,若不是我没吃东西,绝对会吐出来。”
白君灼叹了口气,道:“只要杀了他你便可以解脱了。对了,你刚才到底下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