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听着花非霁开口就要蛊药,就知道花非霁必然是知道了内情,当下也不再佯装。她冷笑着开口,声音透出无比的森然和狠毒,“霁哥哥,你该知道当日你当众宣称取消和我的婚礼,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怎样的奇耻大辱。难道我和你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比不上一个岳灵惜吗?”
花非霁闻言,皱眉道:“玉娆,辜负你的人是我,你要恨杀我就冲我来,你为何要对惜儿下手。从头到尾错不在她。”
听着花非霁对岳灵惜的一味维护,玉娆更被点燃了满腔怒火,她冷笑连连,一字一句道:“霁哥哥,你以为玉娆不恨你吗?我对你恨得不得了,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对你的想念。因为我从小到大就只爱你一个男子。可是我却对你狠不起来,既然我无法恨你,那就只好恨岳灵惜了。若是没有岳灵惜的出现,现在我和霁哥哥已经结为夫妻了。”
花非霁听着玉娆一番不通情理的话,开口的声音透出一番直戳人心的冰冷,“错不在岳灵惜,你如此所为,只会叫我对你越来越厌恶,越来越仇恨你。”
玉娆听言,身子陡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凄然一笑,“玉娆何尝不知道霁哥哥心里就只有那个岳灵惜,我也知道自己所为只会招来霁哥哥对我的厌恶,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实在忍受不了霁哥哥对别的女人的好。那样我会疯掉的。所以只要我除去了岳灵惜,我相信霁哥哥总有一天会被我的真心所打动。”
玉娆一番强词夺理的话让花非霁一双眸子顿时泛起森寒的冷气,他的目光落在纱帐上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时,迸射出鄙夷的冷芒。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作/爱,她只是想要一味的占有。
花非霁此刻再没有和玉娆纠缠下去的耐性,他只想尽快从玉娆这里得到母蛊。当下,他冷肃地出口道:“玉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现在只要交出解药,我可以当作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玉娆听后,忍不住喃喃地重复。
她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喜欢的是霁哥哥,这辈子就只认定这么一个人,没有霁哥哥的话她根本活不下去。她何尝不知那些大道理。可是也许她就是为霁哥哥而生,今后也会为霁哥哥而死,这就像是早已经注定的结局,所以她无力改变,也无力从中跳脱出来。
“对,只要你交出母蛊,并且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伤害惜儿,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以前发生的那些事。”花非霁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得不说虽然花非霁对玉娆一直冷漠,但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有几分情分,所以虽然他觉得玉娆可恶,仍然一直没有下狠手,就是希望给玉娆改过自新的机会,
玉娆嘲弄地笑道:“霁哥哥,恕玉娆做不到。”
听着玉娆如此决绝的口吻,花非霁的心头怒火瞬间就被噌了上来,他一步步向玉娆所在的床榻逼近,冷冷的声音简直犹如夹杂了冰霜,寒气渗人,“即使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玉娆只觉纱帐前人影一闪,下一瞬只觉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一把铁钳紧紧地攫住,那般强大的力道让她似乎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有可能她随时都会成为一具尸体。
这一刻玉娆只感到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她的眸子凝视着居高临下的花非霁,只觉眼前的霁哥哥脸色狰狞得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浑身散发出骇人的肃杀之气。
玉娆没有畏惧,只有心酸。她的霁哥哥对她如此冷情冷意,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已。她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霁哥哥也能这般拼命地保护她,可是她的期望一次次破灭,直到她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可是她依旧无法放弃对霁哥哥的爱。
被花非霁掐着玉颈,玉娆没有丝毫地挣扎和反抗,因为她知道她的霁哥哥绝对不会就让她这样死的。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么岳灵惜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想到这里,玉娆唇角艰难地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就在她感到自己肺里没有一丝空气的时候,花非霁突然间甩开了玉娆,失去束缚的玉娆剧烈地咳嗽着,一时间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也不知是由于心情难怪还是因为咳得太厉害的缘故。
“你究竟怎么样才愿意交出蛊药?”这个时候花非霁也冷静下来,现在就算他将玉娆杀了也得不到解药,于是他便想到和玉娆做了交易。
玉娆闻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片刻之后,一双媚眸冲着花非霁露出一抹诡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