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凤三娘下了悬赏令,不顾花非霁死活只为拿到她想要的东西。这一刻岳灵惜竟然不知自己该对花非霁抱有怎样的态度。
感激?欣喜?激动?惊奇……一时间她竟然无法用任何言语描绘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对于花非霁,或许曾经她因为某一刻、或者某一段时期对这个男人怦然心动过,可是两人的纠葛太深,彼此伤害过,但是两人再也无法回到当初那份最纯粹真挚的心动了。
“主子,是不是要属下派人接应花少主?”云容见岳灵惜沉默半晌,于是主动开口请示道。
岳灵惜看了云容一眼,淡淡道:“不用了。”
云容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原本他以为岳灵惜在听说这个消息后一定要让他派人去保护花非霁,毕竟就算不在乎花非霁的生死,花非霁的手上可是有着他家主子想要的解药,可是现在结果大出意料之外。
想到这里,云容有些不解地看着岳灵惜,心里一阵唏嘘: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家主子得心思了。
在岳灵惜看来,花非霁的实力她是见识过了,即便凤三娘以重金诱惑,肯为凤三娘卖命的武林高手也未必有几个是花非霁的对手。花非霁能被誉为天下第一公子绝不是浪得虚名。再者花非霁手上还有一队实力不容小觑的隐卫。那些妄图想从花非霁手上抢夺解药的人简直是自找苦吃,到时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到云容疑惑不解的模样,岳灵惜伸手挑了挑鬓边的华发,浅笑道:“花非霁曾经说过一定会将解药交到我手上,若是他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还怎么算是天下第一公子。再者,若是能够借着花非霁之手将天下武林高手折损大半,那么今后咱们飞凤阁的刺杀阁会生意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岳灵惜眼眸一深,继续道:“现在每次照镜子,这满头华发就在警告我,再不该多管闲事,我的心已经沉寂得死去了。”
云容闻言,一双眸子满是怜惜的雾气,心里一阵叹息。都说红颜多薄命,看来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像他家主子这般惊为天人的女子原本该有一个懂她呵护她的杰出男子保护她,可是谁想到她和花少主纠葛太深,两人有缘无分。
差不多同时一时刻,慕夕辰被留在宫中陪慕瑾瑜一起用晚膳。当初因为岳灵惜的缘故,两兄弟相争不断,每每见面都是横眉冷对,自从两人都意识到岳灵惜心中根本没有两人时,两人这才为之前的兄弟决裂而感到好笑。
“皇弟,来这一杯朕敬你,看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有心事?”慕瑾瑜试探道。自从傍晚这个皇弟找他来向他提出要休弃西池国公主和刑部侍郎之女时,他就觉得事出有因,但是皇弟没有开口言明,他也不便追问。毕竟这个皇弟的性子他十分清楚,要是不想说的事就算是再怎么追问都无济于事。
慕夕辰挑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在慕瑾瑜以为慕夕辰不会开口是,只听慕夕辰突然道:“她回来了。”
此话一出,慕瑾瑜身子微微一颤,明黄织金龙纹宽袖不小心将酒壶扫到了,瞬间醇冽的琼液流了一桌,空气中顿时弥漫出阵阵醉人的酒香。
慕瑾瑜如此失态的表现让他尴尬地轻咳出声。他自然听得懂皇弟口中的“她”指的是何人,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够牵动他的皇弟,不止是皇弟,当他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心里竟然也涌起莫名的兴奋。
这次她竟然出走了近一个月。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打探丞相府得消息,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回来,可是一次次失望。虽然明知今生再也不可能让她成为蓝璃国的皇后,可是他的心早已经为那个女人而沦陷,他只愿能够经常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平安幸福,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你见到她了?”慕夕辰用手紧紧捏着白玉酒杯,直到情绪稳定下来,才状似无意道。
“嗯,今日在街上见到她回府的马车了。”慕夕辰淡淡点头道。
慕瑾瑜心中一动,试探道:“这么说你休弃两个王妃也是因为她了?”
慕夕辰闻言,顿时黑沉了一张俊脸,恨恨道:“可以这么说吧。那两个女人存心找她的碴,结果自取其辱,最后竟然还联合银黛想要让她难堪。你说如此恶毒的两个女人,臣弟怎么可以让她们留在身边。”
看着慕夕辰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慕瑾瑜顿时充满兴味道:“哦,这么说当时你可是目击了所有。那你倒是给朕讲讲惜儿她是怎么修理你那两个王妃和银黛的。”
慕夕辰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一时间脸上尽是懊悔的表情,看来他真不该在这个时候对皇兄提起岳灵惜,看看皇兄的表情就知道准是对岳灵惜的事情感兴趣了。想到上次皇兄硬着拉着他让他讲述岳灵惜的事情,谁料她说了整整一下午,嘴皮子都说干了。皇兄才意犹未尽地叫他走,慕夕辰顿时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