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是你想!”秦暮言长叹一声,摆出来像是屈梓月得了绝症无可救药,他满心惋惜一样的神情刺激着屈梓月的小心脏,像是撒了一灌毒药。
一旁,刚刚去而复回的皇子见尘埃落定,都抱拳恭喜秦宇年,“六哥虽然少得一只虹鳟,但却得了王妃,可喜可贺!”
秦宇年望着正在争执的屈梓月和秦暮言,他们不像是旧识,到像是相见就要生恨的敌人,不过,屈梓月的表现终没有让他失望。她虽然身份不明,可是有这样的身手,也算是价值不菲的明珠一颗。
他用审慎的目光重新打量屈梓月,眸子略带怒气,俏丽中带着威严;樱唇下弯,倔强中却是一份直率,这样的人,虽不能说是忠诚奴仆,但至少是不关政事的红颜佳丽。
突然,屈梓月手里的虹鳟像是活了一般,突然蹦向秦暮言的怀里,原本已定的局势这时候发生了急转,连秦宇年都有些意外,难道是她故意为之?
“对,对不起,四皇子,这不是我的错,这鱼它自己跳过去的!”秦暮言脸色漆黑,那虹鳟不偏不倚落进他的怀里,鳞片落了满襟,翻白的鱼眼直瞪着他的视线,似乎也在对他说抱歉。
秦暮言手提着已死的虹鳟,忍无可忍,“屈梓月,你故意的!”
屈梓月满脸委屈,梨花带雨,“四皇子,你可以怀疑我的为人,但你不能怀疑我的智商,如果我有意将鱼摔到四皇子身上,故意折损皇家威严,岂不是找死?”
就在一刹那,仿佛时光停顿,连天空的云也被定格,秦暮言头脑里突然有一束亮光穿过,他原本青紫的脸突然绽出一线光茫,“我们见过,是不是?”
那天初见,就在璃京当铺之内,她也是用这样的伪装骗过了众人,难道,她一直就是六皇子的人?
屈梓月将唇怪异一撇,转动眼珠,装出一脸丑相,“呃,难道梓月让四皇子想起了故人?是两小无猜的情人,还是红尘相伴的知已?嘿嘿,嘿嘿……”
“屈梓月,你没说实话!”秦暮言继续追问,这时六皇子已经滑到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四哥,恭喜今年连夺了四只虹鳟,好兆头!”
“这次只是侥幸,六弟得了三只,成绩也不错!”秦暮言声音恢复了淡定,连目光收去了亮光,只有极度的深邃和飘渺,说完,他就无声滑开,身影不急不缓地向岸边滑去。
这么说,九只虹鳟四皇子得了四只,六皇子得了三只,剩余的两只分别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各得一只,别余的皇子皆是一些鳕鱼和草鱼,看似满满当当,却没有什么份量。
屈梓月若有所思,一旁相伴而行的六皇子突然问,“你为什么把鱼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