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屈梓月没有力气和他磨牙,心里着实难过,为小东子。若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失去一只手,现在一切都晚了。
“四爷!”雪娘嗔怪一声,摇了摇头,“她刚醒,身上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四爷没什么事情,还是陪着珍溪去放烟火,她都闹了一天了。”
“雪娘这是熬了什么,这么香?”秦暮言鼻子轻嗅,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只瓷碗里有半碗墨鱼汤,“我正好饿了!”说罢,他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喝掉了剩余的汤,雪娘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秦暮言,“四爷,这是为屈姑娘熬的汤,墨鱼汤有利于伤口愈合!”
“她结实的很,用不着这些东西,以后只给她喝白粥就好!”秦暮言变得极其的苛刻,这让雪娘也吃了一惊,除了愕然,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沉稳的秦暮言一见到屈姑娘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屈梓月只能闭上眼睛,却没有办法关上耳朵,只任由秦暮言讨厌的声音钻进了耳朵,直达心底。
此时,她的确顾不上他,她不知道边家祖孙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小东子一家好不好,想必小东子一定非常恨她,一定是的。
“明天一早,让她来书房见我!”秦暮言冷冷地瞥了一眼屈梓月,转身正欲离去,雪娘叫住了他,“暮倾,她身受重伤!”
“暮倾?难道是秦暮言的字!”听到雪娘唤秦莫言暮倾,屈梓月的心突然一颤,随后又开始混沌一片,只听到秦暮言说,“她的伤并没有你看起来那么重,她不能白白在府上吃喝,从明天开始为我打扫书房!”
“这恐怕……”雪娘为难地看了一眼屈梓月,声音里满含担忧。
秦暮言只肃然吩咐,“就这么定了,这样也可减轻雪娘的负担!”
随即是门关合的声音,秦暮言和雪娘一同出去了,想必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屈梓月艰难地回转身,若是在好的时候,她恐怕早提起地上的鞋子冲着门框扔去了,只是现在,她不能动。
躺在床上越想越悲愤,这件事情越来越像是一场悲剧,而她屈梓月似乎就是这场悲剧的女主角啊……“过份,过份,实在是太过份啦!”
秦暮言脚步匆匆,雪娘也不肯放慢步子,追上秦暮言的时候问,“暮倾,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可怜的女子!”
“她不可怜!”
“她不可怜谁可怜?”雪娘不肯罢休,秦暮言只好停下脚步转头望着雪娘,“好了,我已经吩咐大夫,会给她用最好的外伤药,保证她的身体会恢复如初!”
“那也不能让她这么快就去打扫房间呐!”雪娘依然不满,眉头一紧,额头的皱纹清晰的显现,这让秦暮言有些无奈,“这是大夫的意思,要让她活动,尽快恢复体力,伤才能好的快!”
“是这样?”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