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快保护四爷!”有人突然惊叫,所有的护卫纷纷起身护在秦暮言的身边。屈梓月蓦地回头,看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骑着马极速地飞驰而过,手中举着弩,经过秦暮言身边的时候,一支箭飞也似的射向他,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屈梓月赶过去的时候,秦暮言的胳膊上已经被箭刺伤,而那个黑影早已经疾驰的无影无踪。
“四爷!”薛超推开屈梓月,自责地看着手臂受伤的秦暮言,“都是末将该死!”
“没什么大碍,不怪你!”秦暮言的注视着屈梓月,看到她脸上那种近乎痛苦的神情,神情突然一松,仿佛胳膊上的伤口不足以让他注意。
屈梓月并没有留意到秦暮言的目光,将一旁的薛超推开,“走开,让我给四爷瞧瞧伤口!”
听到屈梓月要为秦暮言疗伤,没有人再上前阻拦,连珍溪和赛瑶也只是静静守在一边看着。有人拿来了药箱,屈梓月用剪刀剪开了衣袖,瞧了瞧依旧鲜红的血,她松了一口气。
“没有毒,只需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好,你们不必担忧。”屈梓月十分熟稔的将他的胳膊包好,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她不明白,既然已经决定让她回去,为什么又要伤害秦暮言。
更让她不解的是,既然青鹰有机会杀了秦暮言,为什么还要留他性命。
待赛瑶和珍溪重新簇拥在秦暮言身边的时候,屈梓月再次退到了角落里,本来,许多的纠缠,她是不必参与的。
比如,在拿到玉玺前,她必须眼睁睁地看着秦宇年和秦暮言其中一方失败,甚至丢掉性命。
一想到他们其中有一个会惨死在对方的手里,屈梓月的心剧烈地揪痛起来,她不得不把手掌放在胸口,以抚平那种前所未有席卷的伤痛。
在正午的时候,太阳已经变得十分的明亮,可是屈梓月依旧感觉从里到外的寒冷包裹着她,她抱紧胳膊,静静地倚在茅屋的柱子上,神情里,有一种她从来都不懂的忧伤。
视野里,春色葱郁,许多的桃花依次开放,那粉红色的花像云海一样染红了道路的两旁,紫色的野花像地毯一样铺在稍有些泥泞的地上,显出春天勃勃的生机。
可是原本瑰丽的一切,此时尽数失去了颜色,直到薛超喊了一声,“现在起身,争取在黄昏前到达右玉县!”
屈梓月木然起身,待走至马前,突然看到一双靴子停在视线里,屈梓月抬头,看到秦暮言关切的目光。
“你没事吧!”秦暮言替屈梓月握住了缰绳,“不如你去坐马车?”
“不用,只是有点累,等晚上的时候好好休息。”屈梓月头脑昏沉,过度的思虑让她无法在考虑说的话是不是发自真心。
秦暮言十分果断地决定,“不行,你这样骑马有危险,还是去和赛瑶坐马车去吧!”
“不用!”屈梓月倔强的拒绝,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和赛瑶在一起,因为她担心,两人一旦言语不对,会把那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拆了。她不可能处处让着赛瑶,就算她是公主,她也没有理由因为一件事情就记恨个没完。
秦暮言却不假思索地将马缰绳送到另一个士兵的手里,拉着屈梓月冲着马车走去。
待赛瑶听明白了秦暮言的话,也十分绝决的回答,“如果她上车,我就骑马,我绝对不会和她同坐一辆马车。”
“不行,骑马有危险。”秦暮言坚决地否决,用十分谦和的姿态望着赛瑶,“就当是为了感谢梓月帮我疗伤,公主还是让她坐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