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声闷响,林书玖头晕眼花,整个身子落在南宫邪身上与他身体完全重合,李雪蕊被撞到车壁,后脑勺磕响车壁脑袋一偏当场晕厥。
“嗯?”好重!南宫邪迷糊中轻哼,拧着眉毛缓缓睁开眼睛,瞧见一张熟悉放大的脸愣了下。
前车之鉴,林书玖被两连摔的概率摔后怕了,趁着发愣的瞬间发力向左侧翻滚,从他身手重重辗过。
好痛,她是笨石头吗?南宫邪感到骨头快碎了,大手一抓掐住她脖子发起狠来:“为何要杀……”
这货思维跳跃太快,她已经无法接轨。
“不是我!”林书玖摇摇头,指着晕倒的李雪蕊愤然道,“王爷,你长点脑子好吗。我们是夫妻耶,为何不能试着多相信我一点。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几句挑拨之词就成功地激怒你,你让我情何以堪。”
相信?南宫邪想起那夜她与宣王私会的画面,觉得她的话变得可笑。五指轻拢,加重力道。
林书玖呼吸变得困难,没有挣扎,冷静而沉着地盯着他。
南宫邪没有兴致,放开手改为拎住李雪蕊衣襟,瞧也不瞧一眼直接将人丢出马车外。
“小姐!”银环与苏茉正打得难分难舍,突然看到车内飞出一团东西,一眼瞧出是自家小姐,果断放弃缠斗,腰身一拧伸手稳稳接住,阴着脸正要向车内之人发怒,抬头看到南宫邪的冷脸,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言,带着小姐狼狈而去。
瞧着嚣张主仆落慌而逃,林书玖心中暗爽,不怀好决地瞄着南宫邪,恶意道:“王爷,你被人吃豆腐了。”
吃豆腐?一想到被女人碰触,南宫邪面容苍白露出厌恶的神色,狠狠地剐向笑得一脸得意的女人,嘴里冷冷地崩出两个字:“找死!”
“是够找死的!”林书玖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挪动身体侧躺到一处角落半是邀功请赏地说,“我替王爷狠狠地教训过了,这次是愤怒小鸟撞,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她做了什么?”经过她的提点,南宫邪想起刚刚被扔下马车的女子,李丞相的女儿,一个麻烦的女人。被她吃豆腐,想想都恶心想吐。
林书玖笑容猥琐,用羡慕和充满回忆的口吻说:“她亲了你,我们都看见了,就在马车里!”
“呕……”眼前花影一闪,马车里少了南宫邪的身影,随即马车外传来难受的呕吐声,林书玖心情大好,这是她对听信小人之言的男人的惩罚,让你立场不坚站错列,弃妻而就他女。
马车外,吕荷不知道她对南宫邪说了,让堂堂邺王威严大跌,像个孕吐的女子从马车里冲出来,半变着腰厥着屁股大吐特吐。看了会儿觉得无趣,纵身跳进马车与她坐到一处。
“你很高兴?”她的兴趣是耍弄王爷?
“是!”林书玖点点头,听到马车外的呕吐声停止,知道南宫邪已经吐无口吐要回马车。为了不让他太过难堪而恼羞成怒,只好憋住笑意,将脸面向车壁,好心提醒身边的吕荷,“姑娘,王妃不喜欢与其他女人同车。”
“嗯,我知道!”李雪蕊就是先例,不用刻意提醒也能明白。吕荷赶在南宫邪没有上马车前跳下马车,回头对车内很是悠闲的林书玖说,“出宫后到东街吕府找我,我有东西给你。”
不等林书玖应声,吕荷转身潇洒而去,清风带起衣袂油然生出几分惬意江湖的味道。果然她不适合皇家,江湖才该是她呆的地方。林书玖如是想着。
“吕氏药商之女吕荷,你认得她?”南宫邪坐进马车,把距离拉开最大,面东而坐,与林书玖面背相对。那夜见过吕荷,知道吕荷与二哥出自同门,那夜被二哥南宫骏请进宫里为她看伤。
她身份越来越复杂,让他琢磨不透,算算时间,派去南蛮的暗探也该有消息传来,一有结果,他便结束一切,不再让她相缠。
苏茉落下帘子隔开视线,林书玖回过神翻身与南宫邪面对面,仰视身高倨傲的他:“冷静下来了,王爷?”
南宫邪被问有些尴尬,再次见到母妃惨死的愤怒让他失去了冷静,被宫女们流言蜚语挑拨……为什么他会发狂,因为听到凶手是她吗?
心绪有点混乱,南宫邪感到惊讶,将情绪全收在眼底掩藏面不改色地问:“听闻父皇将母妃被刺一事交于你,可有什么线索?”
“线索?”你好意思问么?林书玖用视线发出责备和不满,一遍又一遍洗刷他的良心。一大早她还在睡梦中徘徊,游乐阁眨眼被他摧毁,连她的小命也差点葬送,谁还有时间找线索?
南宫邪被她的目光扎出几分愧疚,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看似赔罪的话:“遇到什么难处只管开口,我会帮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
“真的吗?”林书玖眼冒绿光,恶劣因子在体内蠢蠢欲动,张口露出两排白牙爽朗地说,“王爷可不可以抱我去一个地方,屁股有伤不便行立,劳烦王爷了!”
面对此女子,他不该有丝毫的愧疚犯下愚蠢的错。南宫邪有些后悔说出另她志得意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