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哲黛本也要走,酒楼老板却说东家等会就下来,请自己留步。梁简只当又是一个被忽哲黛容貌降服的男人,听忽哲宇提起过将军府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木红被梁简和越芒丹的打法吓到了,以至于公西诚刚刚下来,木红就像看见救星一样飞奔过去,丝毫忘记了自己顶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少爷,您可算来了。小姐和越姑娘都伤了!”
这话一出口,梁简愣了。公西诚怎么在这里?小姐受伤了,难道……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公西意。公西意捂脸,木红这张大嘴!
公西诚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越芒丹以及头顶大包的公西意,无力地闭了闭眼:“长桓,你怎么说的!不是没受伤吗?”
长桓无辜地看了看忽哲黛:“是没受伤啊!”说完生怕公西诚不信,指着忽哲黛腰间挂着的半玉,以示自己清白。
公西诚看见忽哲黛腰间的半玉,手背青筋渐起:“公西意,把脸摘了;越芒丹,站起来。”声音是从来都没有过得冷漠,丝毫不顾及梁简、忽哲黛在场。
梁简眼见公西意撕下假脸,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两年多没见,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甚至在心里庆幸自己刚刚出手伤的不是她。
“西意,原来是你!看来都是误会。”忽哲黛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公西意,虽然很早庆州就穿消息过来公西意还好好活着,只是见到本人不免感触良多。忽哲黛刚转身,公西诚却以为她要走,一把抓住忽哲黛的胳膊。
梁简出手阻拦:“公西二少,对一姑娘动手恐怕不妥。”
这一幕放在公西意眼里可就不是滋味了,开口语气酸酸的:“正光王爷刚刚还打了我好姐妹呢,不知道这个妥不妥!”话说出口公西意就后悔了,怎么这么酸呢!真是多说多错!
梁简也知道,最近因为自己大手笔的准备成亲,坊间纷纷盛传忽哲黛是准王妃。其实他的王妃从来就只有公西意一人而已,只是怕她再受伤害,才打算等一切妥当了就去庆州迎亲。
“公西意,等会儿我解释给你听。刚刚只是失手,我不知道是你们。”梁简懊恼不已,他也没想到公西意会在源京。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公西诚把手伸向了忽哲黛腰间,一把扯下半玉,却没想到直接把腰带拉开了。忽哲黛抬手就给了公西诚一记耳光。虽说一根腰带不至于让忽哲黛走光,可忽哲黛毕竟是名门闺秀,竟然被当街弄乱了衣裳,顿时羞愤不已。
梁简不满地推开无礼的公西诚,忽哲黛故作镇定的系好腰带,心里却委屈极了。
公西诚摸了摸右脸嘲讽一笑,举起手中的半玉冷酷地说道:“别人的东西,最好少碰。看来姑娘你什么人的情都能乱承,并且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
公西意终于明白诚王八在气什么了,她也没想到玉会在忽哲黛身上。弱弱地刚准备开口便被公西诚打断:“公西意,千万别告诉我这是你送给她的。”
“这个,二哥——你听我说嘛,事情也许……”公西诚不听解释,“长桓,给我剪刀。”
“咔嚓”一声,公西诚剪碎了半玉上精心编制的平安结,“不是什么绳子都可以配得上这块玉,蜥蜴你说呢?”
忽哲黛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羞辱过,满脸泪水地跑了出去。
梁简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怎么说那都是忽哲格的亲妹妹,万一出什么意外自己没法跟忽家交代。看了一眼公西意,转身追了出去。
公西意知道这次诚王八是真的生气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自己能气到他了。每一次生气他不舍得冲自己发火,总去祸及旁人。公西意心里不免自责起来,若不是自己把玉弄丢就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越芒丹也不敢踩地雷了,小声地问道:“他们都走了,招牌谁赔啊?不会赖给我们了吧?”
公西意扶额:“本来就是你砸的好不好,什么叫赖……”
越芒丹不服气道:“要不是他们动手动脚的,你能受伤吗?你要是不受伤,我会砸他们的招牌吗?还有那个女的!竟然敢打阿诚?我不会放过她的!”
公西意哄着越芒丹:“毕竟这是别人的酒楼,大不了我们换一家就是了,何必惹自己不开心呢。”
一句“别人的酒楼”彻底触了公西诚的逆鳞,语气仿佛结冰:“长桓,把李安叫上来。”
“东……东家,怎么惊动您了?”见到公西诚,李安不自觉气势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