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眸子里面里面浮现惊怒之色,他将大夫人拉的更近,咬牙切齿的说道:“二十几年前,我就对你说过不要再提及此事,我不想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与自己亲妹妹乱、伦还生了一个儿子,记住,他的父亲是慕容桦!”
他甩开了大夫人的手臂,背着手狠狠的说道:“可恶,慕容桦这只老狐狸,亏得老夫多年来在官场助他,居然将老夫当成猴子耍,将我们上官家当成了他的垫脚石!”
“大哥!”大夫人跪了下来,抱着男子的腿祈求道:“大哥,我们上官家曾经又一份丹书铁劵,可以免人一死的,大哥求你,求你救救轩儿吧!”
男子的眉头皱的很深,面色很沉,昏暗的灯光闪闪烁烁,男子却是迟迟没有表态。
大夫人咬牙道:“大哥,当年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你若是不救轩儿,我就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抖出去,大哥你也不想身败名裂是吧?”
听到这里慕容熏与莺歌二人均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有想到上官家还有这样的隐秘,想来这男子就是上官家现任家主上官贺了。
上官贺拳头紧了紧,他最近被山西的那件案子搞的是头昏脑胀的,此刻闻见了大夫人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是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大夫人被这一巴掌扇翻滚到了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半边脸都肿了,她死死的盯着上官贺,缓缓的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神里面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没有了轩儿,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我敢不敢!”
“你!”上官贺青筋突起,怒目瞪着大夫人,良久,方才咬牙说道:“好,这一次我救他,你们母子,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谢谢大哥!”大夫人擦了擦泪水,推门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上官贺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余气尚未消退。慕容熏与莺歌却是没有兴趣在看上官贺发脾气了,于是便是撤身回到了马车之上。燕语正倚在车壁打瞌睡,莺歌狠狠的敲了她一下。
燕语转醒,先是怒气腾腾的瞪着前方,接着看见是莺歌与慕容熏,便是笑道:“你们回来了!”
“回了!”慕容熏淡淡笑道。
回了伊月阁时,吴双双已经醒了,她的脸色尚且有些许的苍白,但是嘴唇多了一些血色,正倚在大厅里面的椅子上面,闭目养神。半曲着腿,脚尖一点一点的。
闻见脚步声,吴双双的眸子瞬间睁开,手指一动,寒光一闪,几根银针便是朝着慕容熏的面庞飞啸而去。
慕容熏脚步轻点,翩然后退了几步,将银针避开,她翻身之间,衣袖一摆,几根寒针如银光一般射向吴双双,吴双双广袖一摆,几枚银针飞去,恰巧将慕容熏的几枚银针击落。
连发了几针,吴双双的额头浮现一些轻汗,便是轻咳了几声之后,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气息。
“师父!”慕容熏上前了几步,立在吴双双面前,担忧道:“你的身体?”
吴双双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方才试探了一下,果然是柳丝丝的作风,你的身法虽然灵动,招式漂亮,的确可以唬人,但是底子却是很薄弱,若是遇见高手,必然是会吃亏的!”
慕容熏垂眸想了想,手指轻轻的拂过左腕上面的伤口,她重生的这具身子单薄,又曾经受过重创,所以在当初修习武艺的时候,便是选了灵巧的暗器,但是以暗器伤人,普通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如吴双双所言,若是遇到高手,便是没有多少施展的余地。被覆灭的南家,想来以灵术见长,她曾经试图修习过灵术但是奈何这具身体却不是修习灵术的材料,几年方才练就了第一层,后来发生了些许的意外,居然被人将那仅有的灵力给废了。
吴双双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秘籍,递到了慕容熏的手上,凝色道:“这是我师父玄机子所创的这门暗器暴雨梨花的精华所在,你照着这本秘籍练习,先从底子开始,练习内力,再图招式,有不懂的再来问我就可!”
慕容熏将秘籍收入怀中,“我知道了!”
吴双双招了招手,道:“我乏了,扶我回去吧!”
“是!”慕容熏上前扶着吴双双,往卧室走去,略走了几步,便是蹙眉问道:“师父,秦王对您可是起了招揽之意?”
吴双双顿了顿,叹道:“这么说也可,但是我上半辈子逍遥自在,下半辈子却是为仇恨所累,不得逍遥,我平身只愿杀了柳丝丝,报了大仇,还了师父的大恩,今后的日子也好落个自在!我无心功名利禄,所以对于秦王之意,也只有抱歉了!”
慕容熏叹了叹,她侧眼瞧着吴双双完美的侧脸,心中对她多了敬佩之情。世上最逍遥的事情,莫过于率性而为。但是若是心执迷于某物,不管爱恨,亦或是功名利禄,便是容易被蒙蔽了双眼,真真迷失了自己的心,到最后也越发的不晓得自己一生所求的究竟又为何物?
但是若是心被囚禁,那里还得的了自由?如蛆跗骨,如影随形。
服侍这吴双双安睡之后,慕容熏便是回了自己的卧房。
莺歌伺候慕容熏更衣的时候,一脸的忧色。
慕容熏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是问道:“可是今晚我们听到的事情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