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这一番话说的绝情,可轩辕彻只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是固执不堪,且不说如今他来劫狱,就是刚刚就已经有杀手来要她的命了,在这时候她还能在这里镇静的呆着,真是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说她淡定自若好了。
轩辕彻正要继续劝说,可苏挽月又开了口:“其实,此时也不仅仅是因为北承风,难道你没有想过,今晚你将我带离了天牢,且不说你能否找到一个能够容纳我的藏身之处,就算找到了,你以为在这南昭国的境内就真的藏得住么?若是你打算直接把我带回天成,短短几个时辰,是绝对出不去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你有想过你的太子之位和天成南昭两国的邦交吗?”
苏挽月一席话端的是声色俱厉,这轩辕彻难不成已经是入魔了么?这时候来带自己走,别说北承风和自己会怎样了,他一个天成太子也同样讨不了半点好处!
轩辕彻正听着苏挽月这一席话,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自己当真是有些糊涂了,竟是连这些事情都没想到,可是若是江山和美人只能择其一那选择美人也无妨。
“北承风会用什么办法救你我不管,我只想着今晚带你出去,无论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等着明日的早朝,对你来说都无异于深处悬崖,稍不留神便踏入万劫不复之地!”轩辕彻打定心思竟是十分的固执,坚决要在此时带走苏挽月。
“难不成那天成的奖赏对你来说就那么不值得在乎么?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可是若是没了江山你以为你护的了谁?”苏挽月实在是不忍心一向机智过人的轩辕彻变成这个样子,当即冷下脸嘲讽道。
轩辕彻显然没料到苏挽月会说这样的话,不过这显然也是苏挽月的做事风格,冷静、自持、一针见血。
事实早就已经明着摆在了眼前,只不过轩辕彻迟迟的不想承认罢了,而如今苏挽月将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一下子捅破,即使轩辕彻再怎么不想正视,此刻也不得不正视了。
“苏挽月,你当真不走么?”轩辕彻的声音显然没有之前那般笃定和强硬了,而这句话似乎只是等待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奇迹,话语之中也是带着些恳求的意味。
苏挽月实在是不想看着眼前这个本应该是放纵不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这副样子,静静的将脸转到一边去,盯着这天牢墙上的裂隙发呆,顿了顿说道:“轩辕彻,快走吧,一会儿换岗的人可能就要来了,这天牢中的事情瞒不住的。”
轩辕彻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苏挽月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是不能够被动摇的。
“好生呆着,我会暗中留人保护你的,明日早朝,我定会为你寻求脱身之法。”轩辕彻淡淡的说道,随即带着身后的一群暗卫走了,苏挽月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轩辕彻出了天牢,留下两个人暗中守着,随即便几个闪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而这事儿并没有完,他倒要问问自家的好妹妹究竟是为什么大半夜的派人去天牢,难不成凌香未卜先知知道自己是去对敌?呵呵,傻子都不会信这种话的好么?
轩辕彻那一身紫袍在夜色中端的是隐匿但也透露出妖娆与凄冷的气质,而进了寝殿之后,身后的人顿时跪了下来,整个身子抖如筛糠。
“说,今晚为什么会去天牢,而凌香又是派你们去做什么?”轩辕凌车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看着那个暗卫,手中不自觉得把玩起茶杯来。
那暗卫自然是知道此时已经得罪了自家主子,毕竟他们这些暗卫还是要听从太子的话,其次才是听公主的话,所以即使公主再三吩咐要杀了那个牢中的女子,又严加强调不要对太子说什么,可是一旦太子有令,他们也只能是和盘托出了。
暗卫在心中的计较不过是瞬间,而面上依旧是没有半点情绪,微微顿了顿,随即便没有半点语气的说道:“是凌香公主让我们夜半时分去牢中刺杀那个女子,而见到太子您也是意料之外。”
一句话便交代了一切,所有的暗卫不过都是奉了轩辕凌香的命令罢了,轩辕彻拧眉沉思,毕竟这事情并不能怪他们,暗卫不过是只负责遵守命令罢了,其余的他们什么也管不着。
“行了,你下去吧,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动牢中那个女子,违者人头落地!”轩辕彻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下去,那暗卫径自领了命令便离开去交代太子的吩咐了。
而此时正在等着回禀的轩辕凌香却是迟迟没有收到半点消息,这让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