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回身过来的时候,原本站在场上的人却不见了,他不由得好奇道,“……诶?人呢?”
“早八百年前就飞走了,难道你以为他还会等你!”游不平哼了一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而后好心的提醒百里风道,“我说大兄弟,你怎么还在这傻站着,我劝你还是快点去吧。照着魔王那尿性,你若是去的晚了,他反应过来铁定不让你靠近,说不准还要霸着你师妹好多天!”
百里风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他对那小子太了解了,顾不上和他告别,当即点足飞身,将游滚滚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可饶是如此,百里风还是去得晚了。
才到院子里。就正好看见北承风进了屋,并顺手带上了门,那架势,完全就是谁进谁死的意思。
百里风犹豫了一下本想破门而入的,可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破门而入的冲动,转而迎上了面无表情往另一个院子去的陈进斐。
屋子里,北承风冲到了床前,就看见苏挽月半靠在床头,正低头打量自己手中的一枚簪子。神色虚弱的让人心疼。
而北承风认了出来,她手上的那个东西就是几个月前,他从陈进斐手中拿来的那根海魂簪。
叹了口气,北承风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轻轻的说道,“不是很惜命么,不是很懂得审时度势么!那套法子就只对本王才敢用?”
除了怪陈进斐和百里风,他也是怪她的。明明那么一个不肯吃亏,十分惜命的人,怎么就忽然愿意留在那儿,和那群不长眼的东西死磕了。
北承风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稍微晚到了一点的后果。
苏挽月这会儿正虚弱呢,抬手推了推北承风,却没有推动。只能无奈等着他自主自发地松开自己。
可是这厮大概是抱上瘾了,不仅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苏挽月就觉得有些接受能了。因为整张脸埋在他胸膛,完全没有办法呼吸。
挣扎之余,北承风还以为是她抗拒自己,十分郁闷,越发不肯放。
苏挽月心中将他草翻了几万遍,最终在“被王爷闷死”和“因为行刺王爷被砍头”之间选择了后者,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后面的稍微可以活的久一点而已。
北承风手臂吃痛终于松开苏挽月,转头看了看直挺挺插在手臂上的银簪,心中估摸着苏挽月应该是无碍了,想来就算好好惩罚一下也不要紧。
但是一转头就看见苏挽月小脸苍白,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结果脱口而出的是,“你怎么了?”
苏挽月有气无力道,“怎么了?你被人按在胸前憋个半分钟试试你就知道老子怎么了!”
她这语气倒是气势汹汹的,但是声音很轻很弱,所以听起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抱歉。”北承风在床沿坐下,而后抬手揉揉她的头发,“我……我只是看见你醒来,太高兴了。”
苏挽月抬手拂开他的手,却有些提不上劲,最后只好放弃了。“你要是知道我大概半年内都不可能帮你去赢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幻彩大赛,你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北承风微微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苏挽月低着头,“我昨晚救人用力过猛,情况好的话半年恢复,情况不好一年的都不可能出什么大型的催眠了。听说那幻彩大会定在了今年冬至,那会儿我却未必能恢复。我觉得。你还是另外在找个变戏法的作为双重保障吧,毕竟,那是你母亲的遗物,还是……”
北承风眉头越锁越紧,“陈进斐都告诉你了?”
“嗯,他说那彩头本来是你母亲的,可惜被你那不靠谱的爹随便拿来奖励给了那个大师。”苏挽月淡淡道,“那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不然……”不然你也不至于要这么天南地北地找我。
北承风点点头,“嗯,很重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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