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馨进去的时候,独孤锐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旁边,听到响动之后,他只是稍微抬了下眼,撇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落在了书上面,纳兰馨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愣在原地。
“出去——”他命令,纳兰馨咬了咬牙,俩大步上前,隔着桌子和他面对面,只是她的眼睛盯着他,他的视线却一直都落在桌子上的书上面。
纳兰馨也有点心虚,不安的攥紧了小手,低着头:“我……你……”她消失了一天一夜现在回来了,他就连个问话都没有吗?
独孤锐面无表情,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纳兰馨有些紧张,但还是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去拉他的手,独孤锐躲闪了一下,她抓了个空。纳兰馨委屈的说道:“我出去玩了,没和你打招呼!”
独孤锐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只是转瞬即逝,纳兰馨低着头:“我不见了你会担心我吗?”独孤锐怔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冷眼扫了她一样,愤怒压在心底,会担心她?他心急如焚,几乎都出动了全城人马,她倒好,大摇大摆的回来了,还理直气壮的问他担心她吗?
“我……我就是出去玩了!”她低声嘟囔。
独孤锐起身,冷着脸一言不发,纳兰馨一副委屈的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只是去玩,有这么严重吗?她倒是也想知道,皇帝来府中到底是什么事情,按理说,就算是他出动全城兵马找她惊动了皇帝,这也是王府的家事,和他皇帝能有什么关系?
纳兰馨眼睁睁的看着独孤锐,毫不留恋走到了门口,然后,门板冰冷的被合上,。她的头一下子又大了一个。思索了半分钟之后,还是跟了上去。
花园假山一角,纳兰馨气冲冲的拦住了独孤锐,他都不问问她去哪儿了,独孤锐皱眉,眼神犀利冰冷,她昂起头看着他:“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我不是回来了吗?”
独孤锐冷哼一声:“你走吧!”
“走?”她楞了一下,如遭当头棒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他清冷的声音就落了下来:“那张画,我早不在乎了,和你的交易也到此为止。”
纳兰馨的脸色变得血色全无,嘴唇颤抖着:“为,什么?”独孤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纳兰馨咬唇,心脏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快要无法呼吸了,独孤锐冷冷的看着她:“很委屈吗?你已经自由了!东西我不要了!”
纳兰馨动也不动盯着他的脸,心脏扯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见他要走,她急忙拦住她的去路,抡起拳头愤怒的砸在他的坚硬的胸膛上。
“独孤锐,你混蛋!混蛋!”
独孤锐的身子僵了一下,强忍着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纳兰馨拖着哭腔哭喊:“混蛋,你利用完我了,你就想要赶我走,凭什么?”独孤锐皱眉攥着她的拳头:“利用?这话又从何说起。”
她抬起头看着他,整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独孤锐的心痛了一下突然有点不忍,纳兰馨冷笑:“我爹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独孤锐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冷声说道:“虽然说,表面上看我算是相爷的女婿,但还不是心腹他又怎么会将关于那幅画的秘密告诉我?”
纳兰馨冷笑:“我爹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和你争执。”她就是不明白,她只是出去玩了,他就这样。还要将她赶出王府。
独孤锐转移了话题,讥讽的说道:“就算是我利用了你,但是你呢?你不也是利用了我吗?”纳兰馨气的脸色惨白,愤怒的盯着他的脸,独孤锐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来王府还钓了个一表人才的金龟婿,这一趟王府你也没有白进吧?”
纳兰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被气的胸腔上起伏。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若没有来王府的话,也不可能认识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纳兰馨恼怒的大声嚷道,独孤锐继续说道:“出动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一个你,你唯一可去的地方只有那个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得到的的离恨园。”纳兰馨一怔,他知道了?
她怀疑的看着他,猜想他是怎么知道的,独孤锐冷哼一声:“飞逸这几天总算是没有白白潜入王府,一箭双雕啊!”飞逸,不但探到了他想要探到的秘密,还能够抱的美人归。
“那你真要我走吗?”她眸光苍凉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她呢?从他的话中,纳兰馨已经听出了很多信息,其一,就是飞逸一直在他王府呆着,他一直都知道,其二,就是,飞逸潜入他王府的目的他也知道,可能,就连上次飞逸给她吃药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独孤锐没有答话,纳兰馨狠狠地擦了擦泪水,转身就走,独孤锐愤怒的瞪视着她的倔强的背影,冷喝一声:“站住!”
纳兰馨委屈极了,走的更快,她又不是没他,就活不下去了,独孤锐皱着眉头俩大步上前拽着纳兰馨的手腕,纳兰馨随即就停住了脚步。然后昂起头看着他就要破涕为笑,独孤锐却冷哼一声:“你这样的女人,我您宁可不要!”
纳兰馨楞了一下,泫然欲泣的看着他,然后抓起他的大手:“可是我和飞逸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独孤锐坚硬的脸部线条慢慢的柔和了几分,纳兰馨扑入他的怀中,主动伸出手抱着他:“独孤锐,你就忘恩负义!”从一开始,她都是向着他的,可是现在却被他这样冤枉。独孤锐冷冷的将她推开,眼神悲悯的盯着她看,纳兰馨的心脏痛了一下,她只是去飞逸那里呆了一天一夜,他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