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则似乎有所领悟,“这么说,若咱们在这个时候对江夏王施以援手,搅黄了和亲,江夏王必然会领咱们的情,倒向咱们一边了?”
“我说程贤弟,咱们做事是出于大义,光明磊落,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算计呀?”
李恪也赞同道:“大哥说的是,咱们不该有私心。现在的朝廷上,李靖元帅已经致仕还乡,老一辈的将领里就只剩下江夏王还能挂帅出征,上阵杀敌了,他是国家的栋梁,咱们帮他解除后顾之忧,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啊!”
“行行行,你们都是正人君子,我是龌龊小人行了吧!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都是破坏和亲吗?那就好好谋划一下吧!”
次日,李世民升朝,开始二试婚使,测试的题目是,要禄东赞前往马场,分辨出一百匹母马和一百匹小马的母子关系。
禄东赞想了片刻,请命道:“陛下,此题臣可以完成,只是要请陛下允臣两日的时间,两日后,臣一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恩,好!朕准了!”
“谢陛下!”禄东赞领旨,退下去了。
散朝后,张小七不禁对程怀亮赞不绝口,“程贤弟,你真神了!竟然连皇上的题目都能猜得出来!”
程怀亮呵呵一笑,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这算什么?实话告诉你,这题目其实就是我爹昨晚连夜进宫向皇上献的。”
“哦,原来是这样。”
李恪还有些忧虑,“此题虽然挺难,可也不保险哪!万一真的又被禄东赞破解了,咱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嘿嘿,殿下放心吧,这题目既然是我出的,我当然有充分的准备,昨夜,我已将那一百匹母马中的三匹调换了,将原来的三匹母马藏在了我府上。无论禄东赞使出什么招数来,都不可能配对成功!”
“好啊!我就等着贤弟替我出气了!”张小七欣然道,“禄东赞那厮先前还在朝堂上羞辱我,这回我也看看他的窘态!哈哈!走!都到我府上喝酒去!”
三人高高兴兴回府去了。
很快两天过去了,李世民带着文武百官来到皇家马场,召来禄东赞,问道:“使者,如今两日期限已到,你可有甄别的办法了?”
禄东赞施礼道:“回陛下,臣确已有了一计。”
“哦?你先给朕说来听听。”
“陛下,臣昨日将那一百匹母马和一百匹小马分别关在了不同的厩里,一天中只给小马们喂草料,而不给它们水喝。现今臣只要再将母马和小马重新放在一处,料想小马们口渴难耐,必然会找自己的母亲喝奶,如此一来,臣便可辨别出母马和小马的母子关系了。”
“妙哉妙哉!”李世民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好!便请使者依计而行吧!”
“遵旨!”
结果果然不出禄东赞所料,那些小马们一出马厩,便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各自母亲的身边,开始喝奶了。
没过多久,马场的官员上前禀奏道:“皇上,经过臣的验看,吐蕃婚使准确无误地确定了九十七对御马的母子关系,只是还有三只小马在场中乱跑,尚未找到与它们对应的母马。”
“好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
李世民点点头,欣然看向禄东赞,“使者,你都听到了吧?你的方法虽然很高明,可终归还是没能完成朕的题目,既如此,朕也爱莫能助了!”
“皇上!且莫急着下定论,容臣再观察一番。”禄东赞连忙恳求道。
“恩,也好,那你便看看吧!”
禄东赞着人牵来了没能配对成功的三匹母马和三匹小马,皱着眉头绕着它们转了两圈,沉思了片刻,对李世民道:“陛下,臣看了这三对母马和小马的毛色和体态,窃以为它们并无母子关系。”
“什么?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朕的题目有误?这怎么可能?难道朕会故意篡改考题刁难你不成?”
“是呀,适才臣也甚感蹊跷,陛下乃是泱泱上邦之君,是天下共主,怎会言而无信,捉弄我等外藩之臣呢?”
“大胆!”张小七站出来,向李世民启奏道:“皇上,禄东赞这厮黔驴技穷,完成不了皇上的考题,竟然出言不逊污蔑皇上,请皇上降旨治他的大不敬之罪!”
程怀亮也道:“皇上,平凉侯言之有理呀!禄东赞仗着他们吐蕃有些个兵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欺君罔上,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把公主嫁与吐蕃。”
李世民声色未动,看了看禄东赞,“使者,你说有人在朕的题目中做了手脚,你可确定?”
“臣不敢,但是臣既奉我主之命前来求娶公主,自当尽心竭力不辱使命,臣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允臣便宜行事,若臣当真无法找出这三匹小马的真正母亲,臣情愿接受陛下的一切责罚!”
程怀亮见势不妙,忙道:“皇上,您千万别听禄东赞胡说八道,我看他分明是无计可施,借故拖延时间罢了!”
“诶。”李世民摆了摆手,对禄东赞道,“使者所请也是情理之中,你放心吧,朕绝不会责怪于你,你尽管放手去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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